晏舞兒點點頭,雖然不知道謝寒風究竟要幹什麼,不過她相信,就算是他要在他們夫妻二人之間做些什麼手腳,她也是不懼的,也就放下心來。

晏紫兒拉著她坐下,又替她診了診脈,抿嘴笑了:“嗬,舞兒,如果我沒有診錯的話,你這胎極有可能是雙胎,隻是,這些日子可能有些累了,胎氣有點不穩,我正新調配了一種安胎藥,本想送去你府上的,沒想到你竟然來了,省得我跑一趟。”

說完,她又轉身命一旁打下手的宮女道:“如意,你去將藥熬了端過來!”

那宮女領命而去,兩個人又坐下閑話。

“長姐,你又開始研究起藥來了?”

“是啊,這是我的愛好,恰好最近又有了師父的消息,我就將她接回了京城,如今她正在城裏一個藥鋪裏呢。”

“姐姐為何不把她接入宮中頤養天年?”

“師父閑雲野鶴慣了,受不得束縛,再說,她跟她師兄冰釋前嫌,如今不知道跑到哪裏逍遙去了。”晏紫兒說著,掩不住的羨慕。

晏舞兒突然瞪大了眼睛:“長姐,你那師父是男是女?”

“看你說的,我一個閨閣女子,又不能隨便接觸外男,你說她是男是女?”

晏舞兒恍然大悟,她一直以為鬼穀子是個男的呢,於是嗬嗬地笑起來。

想起那個替她解毒的青衫老郎中——鬼穀神醫的師兄,兩人淵源真不淺,她沒有繼續追問,姐妹倆又說了好久的話,才用過晚膳去歇息。

半夜裏,晏舞兒忽然被醒來,坐起身,外麵的雪光映著,並不十分黑暗,她順了順呼吸,旁邊矮榻上睡著的柳絮也醒了,朦朦朧朧問道:“王妃,您怎麼沒睡?”

“做了個夢,睡不著!”晏舞兒平靜了些,甩甩頭,她怎麼會做那樣一個夢呢?

反正醒了,晏舞兒也不打算再睡,她這人有擇床的習慣,不折騰一兩個時辰是睡不著的,索性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白色的雪地隱約可見婆娑的樹影,映得不那麼真實,就如她剛剛的夢境一般。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外麵有宮人說話的聲音。

很快,門敲響了:“裕王妃,裕王妃!”

回頭看了眼已經睡著的柳絮,她輕輕地走到門邊,打開了門。

“出什麼事了?這三更半夜的?”

“不好了,裕王爺他……”宮人吞吞吐吐的,說不清楚。

“王爺怎麼了?快說!”她不由得加大了聲音,柳絮悠悠醒轉,意識到不對,連忙趕了來。

“裕王他,他潛入別院,非禮定北侯侄女,被人當場抓住……”

宮人還未說完,晏舞兒一把提住他的衣領,大喝一聲:“快帶我去!”

晏舞兒怒了,這都是什麼事兒?

“王妃,王爺對您情深意重,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柳絮連忙上前安慰。

“我知道!”晏舞兒道,她生氣的不是對李恕,而是對謝寒風,他千方百計要自己入宮來陪自己的姐姐,早就計劃著這一步是不是?

那定北侯侄女正是先前住在裕王府中的魏寧,她喜歡李恕,但是那時候她送上門,李恕都沒有理睬,如今又怎麼可能專程夜闖別院跑去非禮她?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宮人見晏舞兒發怒,當下順從地前麵引路,晏舞兒隨手抓了個宮女讓她告訴晏紫兒一聲,就匆匆地往宮外趕。

此刻是半夜,沒有出宮令牌是不能出去的,晏舞兒平靜下來,正想著要不要去找皇帝要令牌,就見芮銘帶著謝寒風朝這邊過來了。

“舞兒,你別急,如今隻是謠傳,你千萬別動怒,不然就動了胎氣!”謝寒風伸手想安撫晏舞兒,卻被她冷冷地拍開。

“皇上,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發生的嗎?”

她平靜的語調聽不出喜悲,謝寒風眸光一閃,沒有在意她的話,勸道:“我們一起去看看,若裕王真的……那朕就做主了,給那魏姑娘一個名分就是!”

晏舞兒不理他,轉身讓柳絮扶著,繼續走。

謝寒風這次沒有用鳳輦送她,而是來了兩輛馬車,畢竟能跑得快些。柳絮扶著晏舞兒上了車,謝寒風也要跟進來,卻被後麵趕上來的晏紫兒拉著。

“皇上,讓我陪著舞兒便好!”

謝寒風沒說什麼,轉身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舞兒,別擔心,裕王不是那樣的人!”晏紫兒盡量安撫著晏舞兒,其實心裏一點底都沒有,不過看她手都有些顫抖,終究是不忍心。

“我知道!”晏舞兒輕聲道,無力地靠在車壁,隻希望馬車能飛起來,快些結束這磨人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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