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通過霍叔的手機,給我的表哥打了個電話,簡單了解了家中的情況。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光頭強居然沒死,當時被我打的一度心跳停止,失去了生命體征。就在我逃離醫院而警察還沒趕到之間這短短的兩分鍾裏,光頭強被搶救了回來,不過這廝雖然救活了過來,但是未來十年都得順著鼻子流腦液,而且智力也被確定會有一定的減退。剛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由得產生了立刻回家的衝動。也許是我的臉上掛了象,姑父幫我分析了我重傷害光頭強的事實,即使回去自首也逃不過十幾年的刑期。
不到中午車到了j市一下高速,就有之前電話聯係的黑色吉普車已經停在道邊等著,。“小化,你看那人眼熟嗎?”霍叔說話沒回頭就是看著道邊,那有個見我們貨車出了收費口便走下車的平頭中年男人問我。
“這廝是那輛軍車裏的副駕駛啊?”我眯著眼睛看了良久,也不是很確定,但是我想起了在高速上霍叔讓我看的那輛軍車,疑惑的問了霍叔。
“行啊,小化,眼睛挺尖啊,”姑父並不知道霍叔給我指過這個人,還以為我自己發現的,轉過身了半欣慰,半驚喜的看著我:“這孫子跟了我們一路了,換了十幾次車還以為我們都是吃幹飯的呢,他媽的就連我們小化他都沒瞞住,哈哈哈哈!”
車停在了那輛黑色吉普車後麵,那車居然用黑布蒙著車牌,這輛車的車身上的黑漆也讓人看著很是別扭,像是有人用塗鴉用的手噴將它原本的顏色蓋住了,看出了我的疑惑,姑父示意我別問了。開開車門跳了下去,和那個迎上來的中年男人說著什麼。
過了3分鍾左右,姑父接過中年男人遞給他的一塊黑色的小包似的東西,對著霍叔一揮手,兩人都走向了這輛大車都上了車,姑父坐在了後排,那個中年男人上了副駕駛。霍叔沒說話啟動了車跟著那輛黑車。
“小化,把這個戴上,”車子剛開了不到一百米,中年男子回頭看向姑父,姑父猶豫了一下將手裏的那團黑色事物遞給了我。我不知那是什麼,可還是伸手接了過來,打開一看,是個套頭帽子很像cs裏的麵罩,可感覺是要厚上很多,可我拿在手裏來回轉了幾圈,沒找到看東西用的窟窿眼。
我看這姑父,又看向了副駕駛上的那個中年男人,“合著這個帽子並不是為了隱藏我的麵容,而且為了讓我什麼都看不見啊,怪不得我說前排也不是坐不下,要是需要我藏起來,我貓在機關裏就好了嗎,姑父上後排來幹嘛?”我心裏想著,可還是依言將那帽子套在頭上,怪不得那頭套那麼厚,真的什麼都看不見啊,眼前哪怕一絲光亮都沒有。
貨車就這麼晃晃蕩蕩的開了40分鍾左右,車上沒人說話大家都沉默著,不知到底開到了哪裏。車停了,我耳邊傳開了姑父的聲音,他難得的降低了說話的分貝,用在他看來算是輕聲細語的語調大聲說:“小化啊,你一會兒跟著這個人走,在房間裏等我們。”
我被扶下了車,頭上因為戴著帽子什麼也看不見,心中卻想著:“就我這造型,路過的人還不得把我當成被警察抓住的逃犯啊!”我被我自己的想法嚇住了,走路的速度都慢了下來,拉著我胳膊的中年人明顯感覺到了我的遲疑,往前一帶我的胳膊,說:“走啊,去房間裏呆著,有吃有喝還有大床,不比你窩在後座下麵強啊。”
聽了他的話,我心裏反倒安定了很多,第一,他並不知道我們都知道他跟了我們一路,他肯定看見了我姑父帶我上車,他是我姑父老領導的人,這車也是他們的車,無論他們是什麼人,看在我姑父的麵子上,都不會害我。第二,我相信我的姑父和霍叔,他們絕不會害我,話說回來他們要害我隻要不帶上我就可以了,沒必要費這麼大的事。
想到這裏,我的腳步就又變得堅定了,被這男人拉著上了3級台階走進了一個大樓裏,過了一個開在邊上的小門進到了一個大廳,又走了27步來到了一個電梯前停下,等了76個數電梯門開了,等電梯裏的人推著個車子類的東西出來我們就進了電梯,電梯裏隻有我們兩個人誰都沒說話,這應該是個服務人員專用的貨梯,上升中有不小的運行雜音,據我估計電梯上升了10到11層左右。出了電梯腳下是很是柔軟的地毯,向右轉走了24步,又一次停下,中年男子敲門。門衝裏麵打開,還是沒人說話,我的手臂被門裏的人拉住引進房間,身後的門關上,那中年平頭男人根本就沒進來,硬底軍靴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透過門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