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文和郭姝在一旁為我加油打氣,看著比我都要緊張。

每隊八支箭,每人兩支,按照順序第一隊先射四箭,再到第二隊,這樣依次輪流等全部隊伍都射完算作一輪。此次比賽一共兩輪,得分最多的那隊為最終冠軍。

很快棚葛隊的其他三人射完了各自的箭,輪到我上場了。

“哎呀,涅鵬,你們怎麽派個夏人上場?你們棚葛是沒人了嗎?”

場邊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嘴裏叼著根牙簽,用口音濃重的夏語半真半假地調侃著涅鵬。

“什麽夏人不夏人的,兩族一家親,這是我老弟!”涅鵬雙手抱臂,麵不改色地說道。

運動場上搞心理戰的不少,沒想到村運會也有。

我跨站在起射線上,推弓、拉弦、瞄準,不管準頭怎麽樣,氣勢還是要先做足。

摒棄所有的雜音,放慢呼吸,指尖鬆開的一瞬間,箭矢猶如一道劃破天際的流星,直直朝著箭靶而去。

可惜,由於手太生,之前完全沒練過,差了點準頭,隻射到六環。皺了皺眉,我有些懊惱。

“不錯不錯!”但就算如此,嚴初文與郭姝還是為我爆出了最熱烈的掌聲。

“很好,小老弟,保持住!”涅鵬大力地攬住我的肩,將我攬到休息區,“按照這個節奏來,我們還是有奪冠的希望的。”

到第二輪的時候,我發現三十米處的箭靶後頭又多了個黑色的小靶子。

“那是什麽?”我問涅鵬。

他看了眼,說那是“鬼頭靶”,射中那個可以得20分。

射中靶心也就10分,射中鬼頭靶竟然就能得20分?

不過鬼頭靶又小又遠,搞不好就要射偏,到時候一分都沒,未免得不償失。

我想,這大概就是它登場的意義。是冒險一博,還是保險起見,全看如何選擇。

重新換第一隊上場,我看還有些時間,拿著弓去一旁的練習區默默複習起來。

按照我的性格,原本是不會參加什麽大學興趣社的,更何況還是一項自己完全不不了解的運動。

我會加入獵弓社,還要歸功於那時候的交往對象。

大一開學沒多久,獵弓社的師哥師姐們就開始到各個院係宣傳拉人。娃娃臉被他們說動,自己想參加,又不想一個人參加,就把我硬拉上了。

我去得並不勤,兩個月裏大概也就去了三四次,還都是被娃娃臉纏得沒辦法了才勉強去的。後來沒多久他就跟我提了分手,說我空有臉沒有心,完全感覺不到我對他的喜歡,問我既然不想戀愛為什麽當初要接受他。

明明就是他說處處看的,失敗了卻好像都是我的問題。

“因為無聊。”一不小心就說了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