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今天沒去我那啊,他怎麼,沒跟你一起的嗎?”秀才也感覺到有點不對了,自己的師傅沒跟自己一起,也沒和陳老頭一起,那能去哪呢。“大牛,你有看到我師傅嗎?”
“沒有啊,他這兩天從我家拿了個王八殼就一直沒來找過我了。”大牛搔搔光頭腦袋。
“這……”陳老頭和秀才一對視,然後同時看向這堆木屋廢墟,不會在下麵吧?!
忽然,這廢墟的一堆爛木頭中伸出了一隻手,這隻手上都是木頭渣滓,慘白的皮膚,讓人有點感覺是大白天見鬼了,一陣的毛骨悚然。
“師傅,一定是師傅,大家快幫忙啊。”
大家一起上手忙腳亂的一陣終於將被活埋在木屋下的言迪給救了出來。言迪自己也正鬱悶著,怎麼好端端的就房子毫無征兆倒了呢,自己還好死不死的被埋了。不對,自己轉頭的時候,貌似瞥到了一眼好像自己的手指發出了一道金色的光。甩甩腦子,沒那麼邪乎吧,這,應該不怎麼現實吧,
可言迪不知道的是,確確實實是手指尖發出了這麼一道金色光帶,也正是這金色光帶,差點沒把他自己給活埋了。當然,這些發現,隻有等他自己慢慢的去發覺了。
屋子倒塌了,言迪和陳老頭成了無家可歸的人,在秀才的邀請下,兩人搬到秀才家。幸好兩人什麼都沒有,房子倒了就倒了,反正也沒有值錢的東西,空空的,二人就算是在秀才家入住了。
秀才自然是滿心歡喜。自己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住,現在師傅住進了自己家,自己可以更好的討教了。
那天指尖金色光帶這事,也漸漸被言迪忘在腦後了。易經的這一驚變,並沒有引起他足夠的關注,還以為是看錯了。就這樣,言迪每天就在教著秀才論語,解答秀才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中度過了些日子,這天,已經到過年的頭一天了。村裏大家都興高采烈的布置著。言迪他們三個老的中的少的,也開始布置著準備過個年。
言迪把在自己那個世界的貼對聯給用了起來。幾幅龍飛鳳舞的對聯就這麼出來了。以前言迪不但是北大易經社的資深人員,還是書法協會副會長,這毛筆字,寫起來也是異常的飄逸。
貼上了對聯,言迪倒是開始傷感了起來。在家裏的話,現在正和父母在貼對聯吧,家裏的桌上該擺滿了雞鴨魚肉各種瓜子水果,一家人聚在一起吵吵鬧鬧,歡歡喜喜的。過完年,再一起去各家親戚家走走,看看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著壓歲錢拿,可是現在。
現在,父母是不是在和自己一樣憂傷,養了這麼大的孩子,不知所蹤,兩個人孤獨的坐在電視機前,他們也在想我了吧。
自嘲的笑了聲,將這些都甩在腦後,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想也沒用了,隻有努力的去改變現狀,希望有一天可以回到父母的麵前盡孝。
這個年,過的很不一般。第一次離開家人離開父母,更是第一次離開地球過這個年,這樣的經曆,估計不說後無來者,應該前無古人吧。這個晚上,言迪醉了。喝著異世界的烈酒,他醉了。眼角含著淚水,家人們,你們還好嗎,曾經喜歡的那個女孩,你也還好嗎?
小村莊裏處處都透著歡樂,小孩們穿著新衣在四處的奔跑遊戲,大人們也聚在一起聊著今年的趣事。而這一切祥和,被幾匹匹疾馳而來的軍馬給打破了。“城主有令,國家興亡,人人有責,鑒於金國賊患侵我東玄,占我國土,屠戮我東玄百姓,特此提早出征兵令,各家各戶,必須出一名壯丁,一律參軍,不得逃脫,但凡不遵者,殺。”
一個殺字,透出無限寒意。透出一股殘忍而鐵血。或許在中國的古代,也是這樣的吧,杜甫不是曾寫過一首《兵車行》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鹹陽橋。
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幹雲霄!
道旁過者問行人,行人但雲點行頻。
或從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營田。
去時裏正與裹頭,歸來頭白還戍邊!
邊亭流血成海水,武皇開邊意未已。
君不聞,漢家山東二百州,千村萬落生荊杞!
縱有健婦把鋤犁,禾生隴畝無東西。
況複秦兵耐苦戰,被驅不異犬與雞。
長者雖有問,役夫敢申恨?
且如今年冬,未休關西卒。
縣官急索租,租稅從何出?
信知生男惡,反是生女好。
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
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
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
或許戰爭殘酷,卻又無可避免。肅殺之氣,在小村莊裏彌漫。
(自此,主角將真正的融入這個神奇的世界,這世界的神奇,也將開始,請大家支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