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1)

伴隨著小施特勞斯的《春之聲》,我似乎走出了這棟大樓。

因為這裏最富朝氣的一層樓幾乎使我忘記了這裏陰暗的光影,潮濕的天花板。

紅衣女人也不回答我,盡管在電梯裏我一點都不想和她說話。

要勾引一個女人,先讓她自己勾開自己的嘴、

女人是寂寞,她描了描自己有些工業金屬顏色的眉毛,依然不屑的挑眉,

“以前沒見過你,新來的?”

我摸了摸下巴,笑了笑,盡管她看不到我,但這仍不失為一種挑逗。

“我跟了你這麼久,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或許因為你是女人吧,不過這些年已經很少有女人讓我興味索然了。你就這麼出現了,真是讓我有點意外。”

女人按了電梯門,咯咯的笑了起來。

“是啊,這麼多年我聽慣了男人們的甜言蜜語,倒是對你不怎麼感冒呢。”

“我替你感到高興,至少你還不是個蠢女人。這不妨礙我對你的喜好,至少在離開這棟大樓之前。”

女人朝前走去,“跟著我,你是走不出這棟樓的。”

我的肚子欺騙了我的大腦。

因為現在的我確實有點不想離開這裏了。

誰拒絕好吃的食物呢?在我小的時候,那時候還沒有米其林,我那閑的發慌的老爹老媽也不會擠出半點時間來為我準備一頓湊活的飯菜。

這阻止不了我對美好食物的愛好,相反這樣的待遇使我養成了對食物苛刻的吝嗇的追求。

吃飯和追求女人一樣,需要你心智合一。

或許我這樣抽象的理論有點故弄玄虛,不過行之有效的舌頭和味蕾確實存在於我的嘴裏。

我不光會品位女人,也會品位味道。

就像此刻我走進這家隱藏在大樓腹中的餐廳。

我覺得魚的味道是最好的,事實也是如此。我看到一個拿著長長的三角刀的中年男人,他並不是想象中的那種胖胖的中年,相反他又高又瘦。

我本以為他會招呼我坐下。

事實上,我愛魚程度不亞於此刻我看到的一切。

我是說那個瘦廚子隻有一隻手。

他的頭發很長,還是濕漉漉的。隔著小小的餐桌,我依然可以他滴著水的樣子,和他按在案板上的魚並沒有什麼區別。

“他這裏可隻有魚,你可能不會滿足。”我搖搖頭,看著那個女人善意的提醒,並沒有太多話要說。

女人摘下手裏的戒指,邊說邊走向那個廚子,給他做headjob。我挺滿意的,這個世界還不單調,還沒有死透。我可以那個大廚興奮用大刀向魚兒的身體躱去,他的上半身之所以會抖動完全是由於他的下半身。

女人是個出色的行家,她懂得如何取悅男人。盡管從瘦廚子的做法可以看出,他並不是一個溫柔的人,這也會導致他粗獷的刀法必然會讓刀魚的纖柔味道溜走。

不過在這樣一種環境吃飯,對我來說也是興奮的事情。事實上,魚的味道已經不重要,最有趣的撕咬。僅僅是****的撕咬。

這比讓紅衣女人主動給你做HEADJOB還要刺激,至少我可以看著他們的魚水之歡而我把生魚片含在嘴裏嚼著。

這讓我看到了一絲曙光,我的意思是我看到了這個世界的人互相蹂躪,是的,我有一種飽滿的感覺,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

大概第九樓讓我想起了什麼叫荷爾蒙,那是味蕾也察覺不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