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彥道:“第一件事,十年前,助大理皇子段剛奪皇位的人中可有你?”
“有。”
“第二件,我聽人說你喜歡把別人家的黃花大閨女送進妓院,還能讓一個好賭之人輸的妻離子散,這些是不是真的?。”
“哼哼!我不過是幫她們某條生路,不然的話,她們或是她們的爹娘豈非要餓死?至於那些賭鬼,我也不過是送人玫瑰,手有餘香而已。既然要賭,為何不賭得痛快?
董彥冷笑道:“第三件,謀害武林義士的人中是否有你,你是否是四大惡人之一?”
張德風狂笑,笑罷道:“既然董大俠已經了解得這麼清楚,又何須多言,動手便是。”
董彥道:“看來你手上雖然做的是卑鄙的勾當,嘴巴倒是夠爽快。”
張德風道:“既然早晚都是要動刀子,又何必多此一舉。十多年前,我非你爹敵手,今日我手中長劍必斷了你的雪月刀。”
董彥道:“既然話已至此,亮劍吧!”
張德風接過張水心手中長劍,然後右手握緊劍柄,“倉啷”一聲,劍已出鞘。董彥橫刀胸前,拔出寶刀,人已豹子般躍起,隻聽“當”的一聲,刀劍相碰,激起片片落葉。董彥將內力注入右臂,然後揮出寶刀,張德風雖然奮力抵住,身子卻已被內力*得向後迅速向後滑去,小徑石板立刻隨著身子翻飛而起,然後隻聽“奪”的一聲,長劍已插進石桌,劍尖入石兩寸。
“好刀法!”
“過獎!”
張德風將內力注入右臂,然後手腕一轉,一張石桌已被擊碎,隨後人已疾風般掠向董彥,手中長劍閃電般刺出,一出手便是六劍。董彥的刀也已揮出,刀光隻一閃,便割開了喉嚨——張德風的喉嚨!
鮮血已從傷口溢出來,張德風的劍還在手中,他的臉上隻有一絲痛苦的表情,他的眼睛裏卻充滿了驚訝,不甘,他實在不相信世上還有這麼快的刀,他也實在不能相信自己這麼快就已喪命在這把刀下。
張水心已撲了過去,痛哭道:“爹,爹……”可是張夫人卻已不見了影子。
董彥收刀入鞘,看著死去的張德風,臉上不知何時又出現了那種隱隱的笑,卻笑得有些冷,甚至已有些殘酷。
今天他終於手刃了惡賊,洗刀慰冤,所以他的心當然痛快的很,當一個人完成了自己的一個心願時,怎麼會不痛快,不開心?
張水心拾起長劍,她的眼中已充滿了仇恨,可是仇恨之中卻又含著無限柔弱,她畢竟隻是一個善良的姑娘,就算她是在恨一個人,卻也是恨得悲戚,恨得可憐。冤冤相報何時了,報仇便是結仇,那麼張水心與董彥之間的仇恨是否也要刀劍相見呢?
是的,她已拾起了長劍,這已表明了她的決心。可憐的姑娘,還沒有嚐到人世間情的暖,卻已嚐到了恨的苦。現在,仇恨就像是一條又滑又粘的毒蛇,爬滿了她疲憊空蕩的身子,然後化作一股力量,揮出手中的長劍。
當劍尖不及董彥胸前三寸時,已被董彥的兩根手指輕鬆夾住。
董彥道:“張姑娘,今日我殺死你爹,是因為他作惡多端,可是你我並無仇怨,為何也要刀劍相見呢?”
張水心道:“我不管我爹怎樣,你殺了他,我就得要你的命。”他頓了頓又道:“誰讓我是她的女兒。”說道這裏,一橫淚水已自眼角流出,董彥看著她帶雨梨花般的臉龐,看著她嬌弱的身子,看著她纖細蒼白得發冷的手,剛冷的心似已被針紮的發疼。
董彥道:“張姑娘,不要再勉強自己了,這是你爹的錯,不是你的錯,你又何必這樣折磨自己。”
張水心喊道:“你少在這裏虛情假意,你殺了我爹,我今天就一定要殺了你。”說罷,她的手已發瘋般扭起劍柄,可是夾住劍尖的是董彥,她又怎麼能扭得動?
董彥見她如此激動,知道她心中一定痛苦之極,便鬆開手指。卻不料她的力氣用的太大,董彥的手指剛一鬆開,張水心便像隻又笨拙又無助的綿陽狠狠的跌在了地上。董彥心中不忍,急忙伸手去扶,卻不料張水心猛然揮出一劍,劍光一閃,他的胸前已多了條鮮紅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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