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拍了黑幫碼頭械鬥的照片便被活活打死這實屬得不償失。
秦頌洲眼珠子左右亂轉,臉上肌肉僵硬,嘴角不自覺的往上牽了牽,顯然他已經避無可避了,就隻能給白厲寬示好,卻不想想自己這個表情,說是笑,簡直比哭都難看。
白厲寬往他這邊走了過來,嗜血的眼神又淩厲了幾分,就跟那要吃人的狼一樣,把秦頌洲嚇得下身覺得有點潮濕感。
他咽了幾下口水,心髒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呼吸不順,一個沒有留神,腳下絆蒜,就這麼一個屁股墩兒摔在了地上。
倒是難能可貴的還死死攥著自己手裏的照相機,那東西現在就跟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突然傳來一聲警察鐵哨子的響聲,刺破了此刻異樣的平靜。
秦頌洲頓時就放下心來,警察局的人來了,自己的小命方可確保平安了,說不定還會是嶽擎軒呢!
果不其然,當所有的巡捕一字排開站好了之後,嶽擎軒從後麵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踱了過來,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得看著白厲寬。
顯然這潛台詞就是——你又惹事!
雪白的手套掃了掃肩膀上那看不到的灰塵,眯了一下狹長鳳眸,似笑非笑的把這碼頭上的修羅戰場盡收眼底。
“嶽警長,嶽警長,是我啊!記者秦頌洲。”
秦頌洲實在是沒有忍住那種喜出望外的情緒,他生怕嶽擎軒忽略了自己,方才白厲寬那恨不能從自己身上挖下肉來的表情著實嚇人。
“你怎麼又在?”
看著秦頌洲那張五官扭曲的笑臉,嶽擎軒冷哼了一聲。
如此肅殺的場麵,這個人的出現總能帶出來一些別樣的喜感,甚是有違場合上的氣氛。
“我見證了白……白英雄的豐功偉績啊!”
秦頌洲這話說的很是違心,可是感受到身後白厲寬的目光凜冽,他這如芒在背的感覺甚是強烈推。
“哼!顧好自己吧!”
嶽擎軒的目光越過秦頌洲,看著白厲寬拚命得支撐著身子,這麼拚命還真是叫人有些佩服,獨自一人就收拾了這四五十個人,也真是難為他了。
“白狼,這麼大手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給你收場了。”
嶽擎軒走到了白厲寬的身邊,聞著他身上這血汗交雜的味道,忍不住皺鼻子。
“嶽警長,不必擔心,我自然不會給您添麻煩,就看您老是不是也識時務了。”
白厲寬這一句話說的有些費勁,他現在疲憊至極,腦子還能跟得上話語節奏已經算得上萬幸。
“秦記者,搭把手!”
嶽擎軒一把攙住了身子搖搖欲墜的白厲寬,卻讓不遠處的秦頌洲來幫忙。
“這……”
秦頌洲雖然話語猶豫,可是身子已經先一步邁到了白厲寬的身邊,伸手就攙扶住了他的另一隻胳膊。
“還是送到謝醫生那邊。”
“謝宇霄?”
“嗯。”
嶽擎軒給了旁邊的人一個眼色,其餘的巡捕就心領神會地去收拾其他的“殘兵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