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藥(1 / 3)

秦頌洲終於知道了自己到底是有多沒用,他這點力氣還真是印證了“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

好在嶽擎軒的車子停得並不遠,要不然他這條胳膊恐怕都要廢了,還得顧著自己身上掛著照相機,真是讓自己頗為難受。

嶽擎軒看著秦頌洲齜牙咧嘴的德行,就知道他是個弱不禁風的,可是也難免想要折騰他一番,要不然下次恐怕他還是想著哪裏有新聞就往哪裏跑,也不管到底危不危險。

“送去謝醫生的公館。”

交代了司機一聲,嶽擎軒就坐在了白厲寬的對麵,秦頌洲訕訕一笑,也這麼一起擠上車。

“多謝。”

白厲寬整個人就癱在了車子的後座上,早就沒有剛才大殺四方的淩厲氣勢。

隨後就沒有了動靜,他現在就像是一條死狗,放下了所有的防備也不過就是普通人而已。

“我……”

大約是因為當記者的原因,秦頌洲就是喜歡沒話找話說,甚至自己也知道自己有時候是聒噪了一些,可若是自己不吱聲怎麼才能采訪到想要的內容。

“你閉嘴!”

他才想張嘴,嶽擎軒就一記眼刀殺來,在時明時暗的燈光錯落間,秦頌洲看著嶽擎軒的嚴肅表情確實駭人。

秦頌洲到底不過就是一個小記者,當然沒有膽子反駁嶽擎軒。

其實嶽擎軒早就能猜到秦頌洲要問的內容,不過就是明天見報的內容是不是要大肆宣傳一下白厲寬的身手不凡?

可是嶽擎軒想的是,而今白厲寬的作為已經不再是僅僅的碼頭鬥毆,他可以上位到會賢堂分舵的舵主位置了。

“明天的報紙我會給你們的總編打電話,你不用操心了,這事兒以後少摻和!”

此話一出,立刻招來秦頌洲的一個驚訝到下巴脫臼和白眼無處安放的雙重表情,他早就應該知道自己這會自作主張的跑來偷拍最後又是為他人作嫁衣裳,自己現在抱著的照相機裏的內容肯定又要拱手讓人了。

把目光轉向窗外,秦頌洲徹底有些生氣了,可是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他這樣的一個小記者怎麼可能與之相抗。

之後的車上就徹底沒有人聲,唯有機械的聲音作響,給這麼尷尬的氛圍增添一絲生機。

“謝醫生,有人來訪!”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謝宇霄是剛剛換下來睡衣,他躺在床上準備翻書。

管家的聲音努力在壓抑著著急,他想著應該又是有什麼緊急的病號了,於是趕緊翻身下床,穿拖鞋有些不方便就趕緊應承了一聲換上了皮鞋。

“怎麼了?”

門外有些冷,一開門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被凍得一顫,身上的睡衣真是單薄得過分。

“白先生滿身是血,現在在治療室了。”

管家回答一句之後,就看謝宇霄緊張得衝出了門,他自身後回房,立馬拎了謝宇霄的一件呢子大氅三步五步小跑著跟上,將衣裳往謝宇霄的後背披上。

隻是奈何他身形高頎,要不是謝宇霄自己扯了一把衣服披在身上,管家是怎麼都給他穿不上這大氅的。

看到白厲寬的時候,謝宇霄真的差點沒有認出來,他整個人就跟是從血水裏撈出來的一樣,認識了這麼長時間,還真是頭一次這麼慘烈。

謝宇霄不由得心裏揪了一下,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平時冷冷的樣子,眼角眉梢全是不經意的樣子。

白厲寬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自己周身都疼得厲害,這身體仿佛是被戳透了一般,他躺在病床上氣若遊絲,距離死亡竟然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