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扯開了沈逸的衣服，也徹底撕開了沈逸最後的遮羞布，袒露的皮膚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在潔白的皮膚上格外惹眼。
沈逸閉上了眼睛，不想再多看一眼。
夠了，蔣淮之給的羞辱，已經夠多了。
“為什麼不睜開眼？閉上眼睛幹什麼？這不都是你昨晚求著我弄的嗎？”蔣淮之捏著沈逸的下巴，嘴上毫不留情。
沈逸還是緊緊閉著眼睛，眼淚卻止也止不住地從眼角滑落。
蔣淮之看見沈逸的眼淚不要錢似地一直往外流，心裏更煩躁了，身上的衝動也散去了幾分。
“你到底要怎樣，沈逸，你說啊!”幾乎是吼出來的，蔣淮之對著沈逸，情緒有些失控。
“蔣淮之，”沈逸終於張開了嘴，一字一句，“你直接殺了我吧。”
每一個字，都彰顯著沈逸的決心。
每一個字，都像刀一樣捅在蔣淮之的心上。
“殺了你？”蔣淮之重複了一遍，眼神不明，沈逸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表情有些可怖的蔣淮之。
“殺了你，那就是便宜了你。”
似乎還嫌不解氣，蔣淮之又補充道:“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拍拍屁股什麼也不用管，世界上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你不就是想要離開我嗎？我告訴你，沈逸，你這輩子，都別想甩開我。”
“就算是死，你也得和我死在一起。”
蔣淮之一口氣說了很多，可沈逸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他自嘲地笑了笑，明明在笑，可眼淚卻從彎彎的眼睛裏流出來，絕望密密麻麻地爬滿了他的心。
“是嗎？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聽到這句話，蔣淮之從沈逸身上起來，坐在了床上，連帶著把沈逸也從床上拽了起來，壓在了床頭。
腦袋和床板相撞，一點也不輕，重重的砸在木板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沈逸被砸得生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太疼了，幾乎都要抵過蔣淮之在他心髒上刀剜般的痛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沈逸，你說話啊。”
沈逸的話毫無厘頭，可蔣淮之的心裏卻有預感，沈逸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會做到。
這讓蔣淮之很慌張，明明這個人此刻就在自己手裏抓著，可他就像風一樣，短暫的觸覺隻是錯覺，自己始終是抓不住他的。
心裏的慌張讓蔣淮之忍不住暴躁，像頭暴躁的獅子找不到生氣的源頭，隻能無能地怒吼，虛張聲勢，妄想這樣讓敵人敗下陣來。
可沈逸不是敵人，而是他的愛人，這一招，顯然沒有作用。
沈逸沉默不語，蔣淮之鬆開了抓著他的手，把沈逸抱在了懷裏。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對不起，沈逸，對不起……”
他一遍又一遍地道歉，竟然也流出了幾滴眼淚，打在了沈逸的脖子上，留下一灘不規則的淚漬。
他的手放在沈逸被撞擊過的後腦勺，輕輕地揉搓著，緩解沈逸的疼痛。
可他沒有想到，受傷過後的地方，不管是哪種方式，再去觸碰都是一種二次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