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9月10日於廣東省深圳市石岩湖賓館
(這是作者答《特區文學》記者問)[3]文學評論·深圳文學大麵積豐收深圳文學大麵積豐收
問:深圳特區文學新收獲體現在哪裏?
答:先列舉如下數字:
——2004年4月廣東省作協文學院第二屆簽約作家一共是38位,其中深圳7位;
——廣東與河北是中宣部定的全國兩個實行重點文學創作扶持資金的省份,廣東省重點文學創作扶持資金簽約作家一共是8人,其中深圳2位;
——最新一屆即第14屆廣東文學最高獎項之一的“新人新作獎”10部,其中深圳5部,占了一半。
這些數字不是很好地說明了深圳特區文學創作已處於極好的上升態勢,正大踏步地向前發展嗎?現在全省的文學創作格局是“三強”並存,省直係統、廣州市和深圳市,“三強”之中深圳市潛在發展力最強。
問:在全國的文學格局下,你如何評價深圳特區文學?
答:在改革開放初期,也就是前一個十年,深圳是以特區文學這麼一麵旗幟亮麗在當時的中國文壇。可以說當時的特區文學具備了自己的一定個性,形成了自身的品質和形態——不能說是完備的形態,但總之有了自己的文學特質。後一個十年,在中國的文學界幾乎每年以幾百部甚至千部長篇小說生產的態勢與競爭局麵下,深圳有了三位長篇小說的女性作者彭名燕、鬱秀、妞妞,先後贏得了國家級獎項聲譽。再加上楊黎光,這三加一,是深圳文學這個時期當之無愧的代表。
這幾年,深圳凝聚的女性作家的比例更多一點。一支女性作家占相當比例的年輕小說作家隊伍,將會是廣東文學和中國文學的一道曙光或一個黎明。
問:在廣東文學的格局下,又如何評價深圳特區文學?
答:2003年,我在廣東省作家協會換屆半年之後,來到深圳,當我麵對二十幾位大多陌生的年輕作家朋友的麵孔時,真的很驚訝。一是驚訝他們的美麗,特別是女性的美麗;二是驚訝這十幾年在深圳這塊土地上,又有了一個新的移民作家群體。當時我說:深圳特區文學的大地在湧動著一條河流,當有一天磅礴起來的時候,會令廣東文壇和中國文壇不曉得怎樣的驚訝。
應該這樣說,深圳的一個時期,作家基本上處於一種自主的寫作狀態。但是這些年,把大家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支有戰鬥力的、有生氣的、有未來可以預見的前景的這麼一支隊伍。深圳文學一定有著界碑和界河的價值和意義。誠摯希望深圳能夠成為廣東小說創作的一個重鎮,一個中心之一,或者一個基地。
問:關於深圳移民作家群體你有些什麼說法?
答:深圳出現的以移民作家為主體的作家群體,他們在廣東甚至全國都有自己的代表性作品,是很值得研究的一個文學現象。最為突出的是楊黎光,他是一個智慧型、思想型、前驅型作家,他用現代文明進程的眼光觀察當代生活,是廣東乃至中國一個重要的報告文學作家;“新人新作獎”獲得者盛可以的作品滲透著人文關懷,表達著良知愛意;“新人新作獎”獲得者盛瓊則是廣東作家中為數不多能在國家重要出版社出版和大刊發表作品的作家;而“新人新作獎”獲得者、本土作家妞妞是有著時代前沿眼光的新銳作家。廣東省作協寄厚望於深圳特區年輕的作家群體,準備近期與他們文學界聯合研討這一群體,為促成更多有競爭力、影響力的作家作品起推動作用。
問:你對當前正在醞釀的深圳特區文學、文藝、文化的體製改革,有什麼建議嗎?
答:有文化的領導在領導文化,而且是開明的,寬厚的,這是我們所向往的。深圳特區領導近年采取了一係列重大文化政策措施,真正重視文化建設,有廣闊的胸懷氣度接納四方賢才,讓作家群體發揮出才氣和智慧。不久前剛看到《深圳市精品創作工程實施方案》征求意見稿,簽約和資助作家三年一屆,每年大概是二十個左右。要真正把其中最優秀的作家選拔出來,聚集團結在自己的身邊,這裏最重要的一個原則就是大家都講的口頭禪:公正、公平、公開。真的不要問他們的出處,真的不要問他們的身份,無論個體的還是國有的,真的不要問他們從哪裏來,真的不要問他們的貴賤,隻問他們的創作實力,隻問他們的創作選題,隻問他們可能給我們實現的前景。其中,讓全國魯迅文學獎和全國優秀兒童文學獎,今後十年在深圳評獎、頒獎;還將拿出1000萬資金扶持文學藝術事業,這兩個舉措本身,對中國文壇就是一個巨大衝擊,一個巨大震動,也將直接激勵深圳特區的文學創作在全省乃至全國的競爭中再上台階。
問:關於在文學新人當中推出新的名家和名作,你怎麼看?
答:首先重申我向來的一個觀點,叫做領袖的觀點和領袖說。這麼大的地球,這麼大的世界,有政治的領袖,以及其他各種的領袖,有大領袖小領袖。我們的文學界,我們的作家也應該有自己的領袖,我認為最優秀的那幾位,就是你這個地區的一麵旗幟。他們就是領軍人物,就是帥才,就是具有一種引領文學的這樣的一種領袖地位。江山代有人才出。許多人口頭上會說,也認可,但不一定去實行。希望我們深圳特區的小說家在強勁的競爭當中有新的名家,新的名作誕生。當我們這屆作家協會班子到2007年結束它的執政使命時,希望在全國第七屆茅盾文學獎,第五屆魯迅文學獎,以及全國優秀兒童文學獎和少數民族文學駿馬獎中,有包括深圳在內的作家摘取中短篇小說的桂冠。廣東缺席這個獎項的時間太長太長了。
在結束這個采訪時,我最後想講一句話,當你握有權力的時候,當你握有行政機器的權力的時候,好好用你那隻行政的手,用你那隻權力的手,用我們仁德的良知,用我們寬大的胸懷,用我們經濟的能力,留住我們的作家,留住我們的人才。當然,作家與人才也是流動的,甚至要輸出的,這也不可抗拒。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當有更多人走進大都市,走到中國的首都北京,成為中國文壇的大腕,那當是更好的事!
2004年5月24日於廣州珠島賓館
(這是作者答《深圳特區報》記者問)[3]文學評論·才華閃爍才華閃爍
新時期以來,紀實、傳記、報告文學一直笑傲文壇,中長篇小說也數盡風流。而短篇小說,近幾年顯然被批評家與讀者冷落了。
文學史上,長篇名著與長篇巨匠不少,短篇名著與短篇巨匠卻不多。
短篇小說是人生高度凝練的藝術,高度濃縮的藝術,高度刪繁就簡的藝術。
它非但不排斥豐富、內蘊、深刻,而是必備的品格。
優秀的小說之作,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廣東文學新的追求,彌補了某些欠缺與薄弱環節。
而且,你將發現:它的作者,多來自有深厚文化傳統和文化教育相對發達的地區。有的已經有了相當的知名度。
小說家們的著眼點,是現實與人的關係變動、調適和升華。由此觀照一個特定時代民族的意識、心態與情致。
藝術上,追求意味、底蘊與深層思索、深刻性。
其中,《城市與女孩》,是現代思想觀和藝術觀較為完美結合的代表作。是都市文化的拓展、延伸。
作者:喬雪竹。
一個才華閃爍,知名度頗高,已步入中年的女性作家。
在國內高潮迭起的眾多女性作家中,喬雪竹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藝術個性與風格,這即是:遒勁藏於纖弱,傲岸寓於淒惶。
喬雪竹還是一位兩棲型的作家,同時在小說、電影文學劇本創作的兩翼,都有重要收獲。她在電影界的影響,並不遜色於文學方麵。
喬雪竹對自己曾經生活和擁有的這塊土地——內蒙草原,大興安嶺,懷有宗教徒式的熱戀之情。但土地的母題已被生命的母題所超越與高揚。生命因壓抑而扭曲,而變形,但生命內在的張力,爆發力,乃至原始的野性,則是不能抗拒的。生命的母題借助人物生存的土地空間和命運展現自己的軌跡,走向,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