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糊塗了,你表叔到底有沒兒女?”我問道。
“確切的說表叔應該有六個兒女,兩個兒子四個女兒,但最大的養到三歲就夭折了,最小的還沒滿月就夭折了,這好像成了一個規律,每次生一個表嬸就當寶貝一樣愛護著,但還是抵擋不住宿命一般的死亡,直到第六個孩子夭折以後,表叔和表嬸才決定不再生了,因為他們不想忍受一次又一次的錐心之痛。”老牛沉聲道。
“有這樣的事?六個兒女都…。”我咽了口唾沫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你很好奇,其實我也做過調查,甚至還帶著表叔表嬸去做過檢查,但他們的身體甚至比正常人還要健康,完全不存在什麼遺傳基因的問題,此後因為自己的工作繁忙也沒管這事了,畢竟這是表叔的家事。現在表叔去世了我的心裏很不好受,表叔很喜歡孩子,從小就對我很好把我當親兒子一樣疼,每次表叔看到我都露著特別慈祥的笑容,而我也能感覺到他背後的落寞。”老牛說著說著就掉起了眼淚,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老牛這樣,可見他和他的這位表叔感情很好。
“既然遺傳基因沒問題,那又是哪裏出了問題呢?”我嘀咕了句。
“誰知道呢…哎。”老牛歎了口氣抹掉了眼淚。
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就是想去看看情況,因為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以前雖然也聽到過孩子夭折的事,但還沒聽說過連續生了六胎居然一個都養不大的情況,我總覺得這當中有些不正常的因素存在。我把我的想法告訴老牛後,老牛皺了皺眉頭似乎也動了再次調查的念頭於是就答應了,他把雜誌社的事務交給了手下的人去盯,自己則在當天下午就先飛回老家去了。
我在第二天的早上和侯文峰一起出發的,我沒想到我把這件事跟侯文峰一說,他的興趣比我還大,當然我們還是有一點點私心,就是想帶上妃子順道看看當初侯文峰發現她的墓穴。
西北的冬天非常的寒冷和幹燥,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次我變得謹慎的多了,帶了不少禦寒的衣服。
出得蘭州機場我和侯文峰就上了大巴趕往老牛的家鄉,這一路之上妃子對周圍的環境有著一股特殊的躁動,這裏是她熟悉的大西北。
老牛的家鄉上次因為一個叫琴的女人我和侯文峰來過一次(見二十六夜祝由術),所以輕車熟路就進了村,村中的變化不大,放眼望去依然還是一片土黃,黃沙仿佛給村子籠上了一層淡淡的紗。
侯文峰邊走邊指了指半山腰的位置,在半山腰的位置上搭起了一個草棚子,棚子下燈火通明,我看到了花圈在棚子裏擺了一排,念經的聲音隱隱從半山腰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