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在病床上的母親,阮棉咽下了湧上喉嚨的苦澀。
尊嚴什麼的,遠不及母親的性命重要。
隻要可以救媽媽,什麼她都可以舍棄。
握在門把手上的手捏緊又鬆開,微微一用力,虛掩著的門就被輕鬆推開。
包廂裏的燈光有些發暗,煙味混著香水味兒摻雜著酒精的氣息撲麵而來,或者換個詞,充斥著金錢的味道,衝得她的眸子有些發酸。
三人的目光齊齊轉向門口,在看清門外的人是她之後,紛紛露出了一種果然如此的神色。
陸澤舉起手中的透明杯子,棕紅的液體晃蕩,酒杯微微傾斜,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望向中間坐著的顧兆川,眸中帶著佩服。
不愧是你小子。
顧兆川一身藏藍高定西裝,內裏搭著的黑色襯衫半解扣子,露出一截凹深的鎖骨,慵懶的靠在真皮沙發內,一隻手隨意的搭在靠背上,挽起的袖子到小臂。
凸起的手腕骨節上戴著的銀色腕表,在昏暗的環境中,映著冷冽的光。
如同他這個人一樣,看向她的漆黑瞳孔裏是無情與戲謔。
“怎麼?求複合啊?”
阮棉隻覺得自己的腿腳像極了卡頓的老舊機器,無法運轉關節邁動半步,但為了媽媽,為了一線生機,她強撐著拖動著身軀,走到了他們麵前。
此刻的她就像是剝光了一切的小醜,卑微的乞憐者,脊背被打碎,再挺不起來一毫。
“顧總,我不是來求複合的。”
努力的扯出一抹討好的笑,“我來是想要求您,能不能把我還給您的那張十萬的銀行卡再借給我,我母親的病惡化了,需要手術,我沒有辦法了,隻能來求您,您放心,我保證會盡快還給您,哪怕雙倍都可以,隻希望您……”
咯噔——
酒杯重重放下,與玻璃桌麵發出的碰撞聲,在靜默的房間內尤其明顯,打斷了她的話的同時,也讓她的心髒跟著驟停了一瞬。
“阮棉,你以為你是什麼?”
是狗嗎?
舔的卑微姿態讓他覺得惡心,為了錢她還真的豁出去了,臉都不要了。
他審視的眼神如同淩遲,將她每一寸都狠狠削下。
阮棉隻覺得全身血色倒退,臉色慘白如紙,搖搖欲墜。
“顧總,這十萬對您或許真的不算什麼。”視線掃過桌麵上的酒瓶,或許十萬都開不了兩瓶酒,“但是這十萬,是我媽媽的一線生機,隻求您看在曾經的情誼的份上,能夠幫幫我,求您。”
往日澄澈的眸子裏已經蓄起了晶瑩淚珠,喉頭堵塞,每一句話都帶著濃濃的哽咽,理智讓她強忍著情緒。
沒有哭泣出聲。
顧兆川卻笑了,惡劣也不屑,“我是做慈善的嗎?”
“三番五次用你媽做借口,就不怕你媽哪一天真沒了?”
嘩啦一聲,顧兆川被迎麵潑了一臉的茶水,檸檬片還掛在他的額前,好不滑稽。
阮棉可以舍棄一切,可以不要臉,不要尊嚴,但是無法忍受本就生命垂危的母親被人詛咒。
她隻剩媽媽了……
【開一篇新文,小甜文吧,先婚後愛,男二火葬場,男主就是愛,沒道理的愛,沒有嚐試過現言,不知道算不算霸道總裁文,總之就是第一次,獻給大家,哈哈哈,希望能夠給生活加一點甜,簡單的小白文,希望大家喜歡,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