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克爽把一條腿搭在了桌子角上,說,“在這兒找一份清靜的工作幹好不錯嘛!”
“在這座城市裏,人人都陪年輕漂亮的妞睡覺去了。”他的臉是很明顯露出一種竊笑,說,“我想你要是喜歡年輕的妞也行,星期六晚上通常都並不那麼壞。那是我們尋求刺激的時候,我如果再覺得寂寞的話,我就得就寢了,也可以學學看看什麼書啥的。”
像大多數孤僻男人一樣,他就起話來慢聲慢氣的。別有風味,他說完話大聲笑起來。克爽也和他一起笑。
“你可以給自己買個電子琴或者說是搖滾吉他,鬱悶的時候你大可拿來彈幾下。沒準兒你律師行業蕭條時,你還可以亂吼兩句還可以掙點稀飯錢。”於東警官注視著他說,“你腦子裏想什麼呢,岑克爽律師?你不是隨便來這兒坐坐的吧?”
“今晚你可以去找尋點刺激了。”岑克爽緩緩說,“蔣太太打電話跟我說起過她兒子蔣樂文的事情。我可以見見他嗎?”
“這,當然可以的,有你岑大律師出麵的話,我不同意,可能明天我這老頭子就要被告上法院了啊!”於東警長笨拙地把大腹便便的身子從椅子裏挪出來,隨便把岑克爽領進囚室。接著他打開禁閉室,揮揮手示意那小夥子出來。
這時,岑克爽朝禁閉室裏邊掃視了一周:廁所附近有一灘子汙穢物,香煙蒂扔了一地板。同室的幾個人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岑克爽知道,並不是他這個人有惹眼之處,而且是因為他作為一個律師來替某人承擔保護責任這件事使他們眼饞。克爽看了看那個小夥子一眼,他可憐巴巴地站在刺目的燈光下,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點兒血色,左眼上方的額頭上有一塊大大的紫色淤青傷口。
“你還好嗎,小夥子?”他溫和地問。
“還行,沒啥。”小夥子陰鬱著臉回答說。他兩肩聳立著,那種以打架酗酒為樂的狂妄勁兒此刻已經消失殆盡。
“他們對你好嗎?”
“那還用說。”小夥子咕噥了一句說,“快點弄我出去吧,這裏臭氣熏天啊!”
“你頭部的腫塊沒事兒吧?我可以給你請個醫生給你看看。”
隻見小夥子用手探索著摸摸那個腫塊後說,“算了吧!疼倒是有那麼一點點,但是——”
“你的頭現在很疼嗎?”
“我覺得酒勁兒還沒有完全消失呢。”小夥子脫口而出說。停下來,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岑克爽律師後迫不及待地說,“想個辦法讓我回家去好嗎?”
“那要看看我能為你想什麼辦法了,跟我說說研究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