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曆五月,我坐在二樓窗口,看著街道來來往往人群,大叫道:“哇哇哇,天晴天雨天陰寒,街坊鄰居,大家好啊。”沒多久,草原過來,拿著個酒杯玩弄,道:“天憐,你看。上次酒杯碎了,我又買了個新的。”我嗬嗬一笑,拿過來,玩弄一番,道:“挺好的。”突然,眼神一撇,隻見莎,蓮花結伴而行,從走道盡頭,緩緩走過來。我們趕緊迎上去,草原笑道:“走了啊?路上小心。”莎仍打扮得花枝招展,扭腰道:“陽光明媚,姑娘們,要遠行。”
我一樂,撓著她腰,笑道:“離別時,傷心的淚,滴落下。站台邊,片片離愁,湧入我心上。”莎輕輕一笑,摟著我,道:“火車已經進車站,我的心裏湧悲傷。汽笛聲,已漸漸響,心愛的人,要分散。”我閉眼一笑,把頭深深埋進她懷裏。草原一愣,道:“你們唱得,哪門子戲。”我把莎放開,笑道:“我傷感嘛。”蓮花走過來,冷冷道:“劣兒。”
我嗬嗬一笑,道:“姑娘好。”蓮花把頭扭過去,沒有理我。草原突然道:“等等,你們要走,帶走一個人。”隨後拍了拍房門,道:“提琴手,你出來。”提琴手把門打開,道:“幹嘛。”草原笑道:“你收拾東西,跟她們一起走。”提琴手一愣,隨後搖頭道:“我不走。”草原連忙把她推進房門,道:“走,走。”提琴手猶猶豫豫,卻已經被草原推著,收拾好行李。草原推著她,出了房門,道:“走吧,別回頭。”我笑道:“一路順風。”提琴手突然歎了口氣,道:“你們也是。”
草原也沒過多遠送,隻是目送她們,下了樓。我和趙先生,慢慢跟在她們身後。提琴手突然道:“趙先生,你再幫我算一卦,我以後,會怎麼樣?”趙先生指了指我,道:“我幫你算卦,他不能在旁邊。”我一愣,道:“對,尼姑和道士談戀愛,和尚怎麼能參與呢。”莎噗嗤一笑,道:“我幫你算吧,會好的。”
出了客棧,離別在即。提琴手,一個人背著包裹,朝我們揮手後,去了遠方。莎和蓮花,結伴而行。我看著她們背影,突然追了上去,對蓮花道:“能不能問你個事?”蓮花點點頭,道:“問吧。”我沉吟會,道:“你下輩子投胎,是男人,還是女人?”蓮花淡淡一笑,道:“你猜。”莎也笑了,道:“這個,你就不用問了。不過,我下輩子,還是棵桂樹,給你們乘涼。”我笑著點頭,兩個朝我揮揮手,消失在視野盡頭。
林子祥,《長路漫漫伴我闖》,歌詞:長路漫漫任我闖,帶著一身膽色和熱腸。找回自我和真情,停步別處作家鄉。投入命運熊熊火,不管得失怎麼量。陪著你到江湖,往事不比緊張。迎接日月萬裏風,請清風洗我的狂。來日醉臥逍遙,不再動我刀和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