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的瑪雅城市都建有球場,而且一座城市中往往不隻有一個球場。建在中心廣場的球場更加氣派一些。瑪雅地區最大的球場在奇琴伊察,它坐落在中心廣場的東端。斯蒂芬斯遊曆尤卡坦時曾親自測量過這個球場,長度為274英尺,賽場寬度(兩牆之間的距離)為120英尺,牆上的環洞內徑僅1英尺7英寸。比賽用球用生橡膠製成,重約2.5千克。考古學家通過研究繪畫和銘文,掌握了比賽規則。消遣不是比賽的目的,受傷也並不是球賽真正的危險。考古學家越來越傾向於這樣一種觀點:瑪雅人的球賽是人祭的一種形式。他們從銘文和繪畫中了解到,比賽雙方有時是兩名俘虜,有時也在俘虜與貴族之間進行。在後一種情況下,選手之間並不公平,貴族佩有用美洲豹皮製成的護具,俘虜則連簡單的比賽服都沒有。比賽一旦決出輸贏,血腥之氣立刻撲麵而來。失敗一方有時被重球砸死;有時被捆成球狀,象球一樣被扔來扔去,直到斷氣;更常見的情況是輸家被當作人牲,推上祭壇。奇琴伊察球場的一麵牆上就有用輸球者進行人祭的壁畫。實際上,奇琴伊察賽場旁邊就有不下三座神廟,這種布局本身就暗示了比賽也是一種宗教活動。人們常說,競技體育是和平時期的戰爭。可是在瑪雅人的世界裏,比賽本身就是一種戰爭,甚至比戰爭還要殘酷。據說籃球這一體育項目源自於美洲印第安人的一種球戲,可能與瑪雅人的球賽有關。
瑪雅人祭:
瑪雅人祭,又稱“人牲”,古代以人作為犧牲祭祀鬼神的宗教活動。在瑪雅人的觀念中,從天堂到地獄,包括塵世間的一草一木、一時一事,無不屬於神的監管範圍。他們認為自己惟一應該做的就是把世間最好的東西獻出來討好諸神,換取神對他們的寬容與關照。
在最為隆重的場合和最為重要的時刻,瑪雅人不惜把生命獻給他們的神。這是瑪雅世界盛行人祭的原因。
在尤卡坦的奇琴伊察附近,有一口神秘的聖井,直徑約60米,深達20多米,進水泛黃,水草叢生。據說瑪雅人經常把活人扔進井裏,討好深居其中的神靈。蘭達曾帶著厭惡之情寫道:“瑪雅人曾有往這口井中扔活人的習俗。他們相信這些人並沒有死,盡管他們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一些人為了表示自己的虔誠,把自己的孩子也扔進去作了祭品。他們還往井裏扔寶石及其他他們認為珍貴的東西。印第安人對此表現得極為虔誠,如果這個國家盛產黃金,那麼大部分的黃金都被扔到了這座井中。”20世紀初,美國業餘考古學家愛德華.湯普森打撈出黃金、玉石之類的珍寶,石刀、長矛這樣的武器,還有數十具遺骸。說明蘭達所記述的“人祭”確實存在過。
16世紀,一位西班牙傳教士在烏希馬爾城目睹了發生在一座高達30多米的神廟上人祭儀式:主祭司的手中握著又寬又大的燧石砍刀,另一位祭司則拿著一個鍛造成蛇狀的項圈。人祭是在階梯上逐個進行的。即將成為人牲的受害者全身裸露,被放倒在台階上後,脖子馬上被套上項圈,四肢被四位祭司抓住。
接著,主祭司動作嫻熟地開膛破肚,用手掏出心髒,把尚冒著熱氣心髒向太陽展示,表示把心和熱氣一同獻給它。然後,他麵向偶像,把心髒扔到它的臉上。所有這些完成後,他把屍體踢下台階,任憑它沿著台階滾落到金字塔腳下。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屍體的皮也要被剝下,主祭司脫下自己的禮服,鑽到鮮血淋淋的人皮中,一邊舞蹈,一邊念咒。有時候,圍觀的人們會分食屍體,前提是這個人牲生前是一位驍勇的戰士。瑪雅人並不覺得吃下這些肉會令人作嘔,相反,他們認為這樣做會提升自己的勇氣與能量。
考古學家們分析,人牲最主要的來源是戰俘,這與其他古代文明基本相同。瑪雅人作戰時總是避免將敵人擊斃,活捉俘虜才是最重要的。被俘的平民成為勝者的奴隸,被俘的貴族則被當作人牲。被扔進“聖井”中的人很有可能是瑪雅國王們的親屬,包括屬於他們的女人,這些人的任務是向井下的神靈征詢來年的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