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用恰當的方式顯示上司的高明(3 / 3)

你當初培養和提拔的下屬,在一開始當然會對你忠心耿耿,唯命是從,然而隨著他的不斷成長,翅膀硬了的他說不定也想讓自己的翼下多一些追隨者,於是便想方設法搞個人勢力,形成自己的小圈子。如此一來,如果不找到對方薄弱處及早剪除,勢必要影響你的權力和組織的管理。

民國時期的袁世凱與其得力幹將段祺瑞之間,就曾上演了一幕“大圈子”與“小圈子”的互製爭鬥。

段畢業於北洋武備學堂,又赴德國吃了一年洋麵包,早在19世紀90年代就嶄露頭角,被譽為“軍事人才”,被袁攬入軍幕,委以重任。段把袁視為恩師和知己,在新軍編練中為之規劃、操演。在袁的提拔、重用下,他很快就晉升為鎮統製(師長),並擔任多所軍事學堂的監督,聲譽隆隆日上。到辛亥革命前,他任江北提督,加侍郎(副部長)銜。武昌起義爆發不久,他被重新出山總攝清政府軍政大權的袁世凱調赴湖北鎮壓革命,又相繼以武力脅迫南京臨時政府和清廷向袁交出權力,幫助袁搶奪了中央大權。

在袁世凱當政的四年間,段祺瑞連任八屆內閣陸軍總長,兩任代理內閣總理,一任內閣總理。他忠實追隨於袁世凱左右,助袁為虐,成為袁推行獨裁統治的主要幫手。

段祺瑞為袁立下了汗馬功勞,他自己也在這一係列軍政活動中乘機培植親信,擴大權勢,野心也隨之日漸膨脹。他常常自作主張,像官吏的任、黜、升、降等要政,他也往往擅自裁決。他利用長期把持陸軍部之便,呼朋引類,將親信、門生,如徐樹錚、吳光新、傅良佐、靳雲鵬、曲同豐、陳文運、馬良、張敬堯、陳寸藩等輩,先後加以提拔、重用,安插於要津。一個以段為首領的派係,已經呼之欲出。問鼎之心已難於掩飾了,他的目光逐漸盯著袁世凱身後的總統寶座。

袁世凱一生慣弄權術,陰毒專橫,絕不容許部屬結黨擅權。段祺瑞的所作所為及其野心,正犯了袁的大忌。

袁為了使其子孫世襲國柄,采取了一係列的措施,一步步奪回落入段手的軍事大權。

袁世凱先以“統籌軍事”為名,成立“陸海軍大元帥統率辦事處”,把一切大權收歸自己,使段祺瑞的軍權大為削弱。

接著,袁編練“模範團”,身為陸軍總長的段祺瑞,不僅不能參與這樣重大的軍事措施,而且到後來連陸軍部購買軍火等權力,也被削去大半。

同時,袁氏父子又以批送“特別費”的形式,用巨款把陸軍部辦事的主要人物收買過去,使段祺瑞形同“光杆”總長。

1915年5月,袁世凱在“為國家愛惜人才,未便聽其過勞,致增病勢”的堂皇詞句下,令頒人參四兩和藥費5 000元,準段祺瑞赴西山“調養”。隨後袁下令免去段的職務。

不要以為袁世凱是卸磨殺驢,客觀地說,這是固權的內在要求。作為管理者,你也應該學會這一手段。須知,苦口婆心是擺不平人的私心的。如果你對小圈子聽之任之,那最終的結局將是你這個領導成為“光杆司令”。所以,當你發現手下有“小圈子”存在時,有必要用各種手段,果斷地將之摧毀。

上司麵前善做漂亮事兒

大權在握的部屬,有可能會擅權,這無論是對管理者自身還是對整個組織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大的隱患。一旦權力過重的部下起了二心,必將帶來嚴重後果。在這種情況下,一方麵要認識到製服大權在握的部下的必要性,另一方麵也不能輕舉妄動,待到時機成熟時再巧妙將其製服。

隨著年幼的康熙逐漸長大,要求皇帝親政的呼聲愈來愈高。康熙以“輔政臣屢行陳奏”為由,經皇太後同意,於康熙六年七月初七舉行親政大典,宣示天下開始親理政事。

康熙盡管已明示天下開始親理政務,但輔政領導內三院及議政王大臣會議的政治體製並未立即改變,輔臣朝班位次仍在親王之上,並繼續掌握批理章疏的大權。而且鼇拜的黨羽已經形成,勢力強大。甚至敬謹親王蘭布、安郡王嶽樂、鎮國公哈爾薩等人也先後依附於鼇拜。

鼇拜本想借索尼去世之機,越過遏必隆、蘇克薩哈,攫取啟奏權和批理奏疏之權,成為真正的宰相,不料想皇帝準備親理政務,使他的希望破滅了。但他又不願歸政,拉正白旗輔政大臣蘇克薩哈和他一起幹預朝政,試圖以太祖太宗所行事例來壓製康熙帝。而蘇克薩哈一向鄙視鼇拜所行,非常願意歸政於帝,故斷然拒絕了鼇拜的要求,鼇拜便轉而陷害蘇克薩哈。

蘇克薩哈不甘心與鼇拜同流合汙,但又無法與之抗爭,便產生隱退念頭,遂於康熙親政後的第六天,以身患重疾為由上疏要求“往守先皇陵寢”,並含蓄地提到自己迫不得已的處境。此舉自然也有迫使鼇拜、遏必隆辭職交權的意圖,因而更引起鼇拜的不滿。他矯旨指責蘇克薩哈此舉,並令議政王大臣會議討論此事,然後操縱議政王大臣會議,顛倒黑白,給蘇克薩哈編造了“不欲歸政”等二十四款,擬將蘇克薩哈及長子內大臣查克旦磔死,其餘子孫無論年齡皆斬決籍沒,族人前夕統領白爾赫圖等亦斬決。康熙“堅持不允所請”,而鼇拜強奏累日,最後僅將蘇克薩哈改為絞刑,其他仍按原議執行。這使康熙又一次受到震動。

這樣,在上三旗中,鼇拜已占絕對優勢,鑲黃旗全部控製,正黃旗隨聲附和,正白旗遭受了嚴重打擊和削弱,而宮廷宿衛則完全由上三旗負責,康熙處境困難。

而鼇拜除掉蘇克薩哈後更加肆無忌憚,不僅朝班自動列於遏必隆之前,而且將一切政事先於私家議定然後施行,甚至在康熙麵前也敢嗬斥部院大臣,攔截章奏。蒙古都統俄訥、喇哈達、宜理布等因不肯在議事處附和鼇拜即被逐出會議,而鼇拜的親信即便是王府長史一類的小官,也可以參與議政。更有甚者,鼇拜可以公然抗旨,拒不執行。如其親信馬邇賽死後,康熙明令不準賜諡,鼇拜竟不執行,仍予諡號,在此情況下,康熙決計除去鼇拜,隻是鼇拜勢力強大,不能掉以輕心,必須以計擒之。

康熙七年(1668年)九月,內秘書院侍讀熊賜履上疏建議革除朝政積弊,並把矛頭指向鼇拜。此疏深為康熙讚同,但康熙以為時機尚未成熟,不能打草驚蛇,便斥之“妄行冒奏,以沽虛名”,聲稱要予以處罰,借以麻痹鼇拜。而暗地裏,康熙卻在悄悄部署捉拿鼇拜的各項準備工作。

鑒於鼇拜在侍衛中影響較大,原有侍衛不足依靠,他特地以演練“搏擊之戲”為名,選擇一些忠實可行的侍衛及拜唐阿(執事人)年少有力者,另組一支更為親信的衛隊善撲營,並請在上三旗侍衛中很有威望的已故首席輔政大臣索尼次子、一等侍衛索額圖為首領。

為了保證捉拿鼇拜行動的順利進行,在行動之前,康熙還不露聲色地將鼇拜黨羽以各種名義先後派出京城,以削弱其勢力。

康熙八年(1669年)五月中旬,一切安排就緒。康熙於十六日親自向善撲營做動員部署,並當眾宣布鼇拜的罪過。隨即以議事為名將鼇拜宣召進宮擒拿。當時鼇拜全然沒有覺察到異常情況,一如往常那樣傲氣十足地進得宮來,甚至於看到兩旁站立的善撲營人員時也沒有產生懷疑,因為在他看來,年輕的康熙不會也不敢把他怎麼樣,因而將善撲營人員聚集宮中看作是康熙迷戀摔跤遊戲的一種表現,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很快就要成為階下囚。

康熙待拿下鼇拜等人後,親自向議政諸王宣布了鼇拜的有關罪行:營私結黨“以欺朕躬”;禦前隨意嗬斥大臣,目無君上;打擊科道官員,閉塞言路;公事私議,“棄毀國典”;排斥異己等。總之是“貪聚賄賂,奸黨日甚,上違君父重托,下則殘害生民,種種惡跡難以枚舉”,要求議政王大臣會議勘問。

以康親王傑書為代表的議政諸王,原本不滿鼇拜的專橫跋扈,現在見皇上已擒拿鼇拜並令其勘問議罪,所以很快就列出鼇拜欺君擅權、結黨亂政等三十款大罪,議將其革職立斬,其族人有官職及在護軍者,均革退,各鞭一百後披甲當差。

處理意見上報康熙後,康熙又親自鞫問鼇拜等人,並於五月二十五日曆數其“結黨專權,紊亂朝政”等罪行後,宣布:鼇拜從寬免死,仍行圈禁;遏必隆免重罪,削去一應爵位;畏鼇拜權勢或希圖幸進而依附鼇拜的滿漢文武大臣均免察處,並於六月七日降諭申明:“此等囑托行賄者尚多……俱從寬免”,從而有效地防止了株連,穩定了人心。凡受鼇拜迫害致死、革職、降職者均平反昭雪,已故輔政大臣蘇克薩哈等人的世職爵位予以世襲。因而此案的處理頗得人心。

議處鼇拜、廢除輔政大臣體製後,重要的批紅大權收歸皇帝之手,康熙從此便堅持自己批閱奏折,“斷不假手於人”,即使年老之後也是如此,從而防止了大臣擅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