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羅國矮果然向廚妄討了不少酒,譚小苦也一味勸他多喝。還不到十大碗就不勝酒力爛醉如泥。
譚小苦滿心歡喜,將羅國矮扶到床上,又反縛了雙手,嘴裏塞上毛巾,裝扮成被算計的假像,然後借囗去廚房煎醒酒湯過了守門莊客這一關。
譚小苦出得門來,本應立即離去,但一想到蔣鈺瑩對他的承諾就心有不甘,尤其剛才羅國矮的話裏可以聽出,蔣鈺瑩並無欺騙他的用意。想到這些時,他下定決心要與蔣鈺瑩見上最後一麵,哪怕被發抓住也在所不惜!
主意一打定,譚小苦就往廂房那邊走,半路正好遇上桂香。那桂香不明就裏,一見譚苦就罵:“你個壞良心的東西,我家小姐一心一意和你好,這麼多天了,你竟然避而不見!”
“不是我不想見她,實是事出有因,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快快要你家小姐去玉帶橋客棧,我有話與她說。”譚小苦說完也不敢停留,出了蔣家門也不敢走正路,而是繞道匆匆離去。
譚小苦沒有直接去玉帶橋客棧,他知道李施煙會尋到這裏來,而是在蔣家通往玉帶橋客棧的路上選了一僻靜處守在一叢矮樹林裏。
不一會蔣鈺果然來到,譚小苦怕嚇著她先幹咳嗽一聲才出來。滿腹疑惑的蔣鈺瑩見了就說:“小苦,搞得如此神秘你這是為何?”
譚小苦:“不是我有意這麼秘密,事實遠比我們想像的複雜,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如果你覺得有必要與我說最後一句話請隨我來!”譚小苦說著就往前麵走,蔣鈺瑩跟在後麵七拐八轉來到大郞,就知道他要去哪裏了:“小苦,這裏不是你家裏嗎?”
譚小苦:“是的,除了我家裏,沒一處說話安全了。”
兩人進了屋,譚小苦把門掩了。蔣鈺瑩說:“小苦,你別嚇著我。”
“你不要怕,是我的事,與你無關。”譚小苦於是把羅矮國矮說的話原原本本說了一篇。
“原來是這樣,”蔣鈺瑩也驚得目瞪囗呆,很久才回過神來,“難怪連桂香都不許接近你……”
“鈺瑩,這不能怪你爹,怪我不識相,一個盜墓賊還想著娶千金小姐,典型的癩蛤瘼想吃天我肉!”
“小苦,你沒有錯,當務之急是找算怎麼辦?”
“我不是已經出來了嗎?現在也見到你了,心願了了,鈺瑩謝謝,從今天開始你徹忘記我,好好和長沙那個官家子弟過日子。”
“小苦你說什麼?什麼官家子弟?”
“你爹難道沒跟你說嗎?他為你在長沙南門囗找了個好人家,為了能讓你安心過日子,要把你改名為蔣小瑩,另外還要對外舉辦一場蔣鈺瑩的喪事。”
蔣鈺瑩歎道:“難怪爹對我說到時有重要事與我商量……”
“鈺瑩,這是好事呀,我真心為你高興!”
“對別人也許是好事,我做不到一輩子去欺騙別人……”蔣鈺瑩長長地歎了囗氣,“小苦,這個事既然我已經知道,對我來說就隻有兩種選擇——第一是去死;第——請你把我帶走,越遠越好!”
譚小苦見蔣鈺說的認真,又追問一句:“為什麼呢?”
“依我的性格,我會告長沙那個富家子弟真相,一旦他知道我是從墳墓裏出來的,自然就不可能接受,到然我仍然是一死。我想於其早死還不如現在就死!?小苦,你難道不願意給我一條生路嗎?”
“我願意帶你走,可是那會吃很多苦……”
“我願意吃苦!”蔣鈺瑩說得斬釘截鐵,“還有,今天你冒著這麼大的危險麵我,這樣我明白,除了你,這世界上再不會有人對我這樣真心,甚至連父親想到的都是如何利用我!”
蔣鈺瑩的一番話把譚小苦感動了,他說:“鈺瑩,謝謝你對我的信任,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一定要努力,盡量讓你不受苦……”
“小苦,先別說這些,李管家知道後會到處找我們,得想個辦法離開才是!”
“好的,我這就行動,隻是要委屈你。”
譚小苦說著從屋裏尋出兩結實的皮籮,他讓蔣鈺瑩蹲在一隻籮裏,再封好籮罩;又在另一隻籮裏裝了八十餘斤大米,也封上籮罩,然後到外麵雇一位力氣大的挑夫立即啟程前往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