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曾長標是不是我上次跟老爺說的那個曾長標?”
“正是他。原來他家也搞收藏,而且家中藏品不少,如果是真跡他也想要,拿去北平送相關大人物。他對古畫還真不是一般的內行,對曆史上有名畫家的作品風格說得是頭頭是道,連我的那些朋友都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和他真個是相見恨晚很快就成了好朋友,開始我用的是假名,友人隻介紹我來自寶慶,熟了後他主動問我是否認得一個名叫蔣興和的商人。我問他何故打聽此人,他說他們有兒女親家之約。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能再打埋伏了,出來認了這個親家!”蔣興和越說越高興,也不在意李施煙的表情,“嗬呀呀,真不愧是官宦世家,那個客氣呀,那個親呢呀,我的個娘,難怪連曾國藩那樣的大對人都被他家裏哄得團團轉……所以這是此回外出最大的收獲,我們家鈺瑩——不不不,我們家小鈺是前世修來的福,嫁到這樣人家既對自已好,也對娘家有利,天底哪裏還有比這更好的事?”
平時內斂深很凡事很少喜形於色的蔣興和此番的表現讓李施煙更加不安,他嘴裏不停地“啊啊”著,內心卻在想出了這麼大的事該如果向主人交代。
處在興奮中的蔣興和自乎也意識到自已的失態,很快從情緒中醒過來,他喝了一囗茶把目光投向李施煙:“我光想著說話,忘了問管家呢,不知這段時間家裏是否平安……”
“這……”麵對蔣興和如炷的目光,李施煙再也無處可逃了,隻說了一個字就把頭低了下去。
蔣興和從管家的一個字裏聽出了不祥,見他不敢說就意識到問題很嚴重,他站起身在李施煙肩膀上拍了二下:“管家,沒事,天大的事你告訴我!”
李施煙仍沒有說話,而是把從囗裏掏出譚小苦的信給了東家。
蔣興和看著信,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我已經答應曾家十月份訂親啊……”然後發瘋般在書房裏來回走動……
李施煙見東家這樣子終於崩潰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都是我的錯,我該死,我該死!”然後拚命打自已的胸脯。
蔣興和稍後也冷靜了,他坐下來對李施煙說:“管家,你這樣是否就可以把鈺瑩和譚小苦找回來?”
李施煙:“不可以。”
蔣興和:“不可以你就坐下來先向我說說情情,然後好好跟我合計合計,看有沒有辦法找到他們。”
李施煙於是坐辦事沒有回來向東家介紹譚小苦和小姐私奔的前前後後,然後說:“都是我的錯,不該把這知大一件事交給一個侏儒……”
蔣興和:“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責任,是我低估了譚小苦,由此可知他早就有了預謀,有意把一個假墓給了我們,然後瞅準時機溜之大吉。”
“東家的意思是譚小苦知道朱企豐的真身墓?”
蔣興和語氣十分肯定地說:“是的,他逃跑就是證明,是心虛的表現!”
“原來他是早有預謀,難怪防不勝防。”這話李施煙聽了很受用,負罪感總算輕了很多。
蔣興和:“現在還來得及,一個年輕身邊帶一個姑娘,應該不會去得太遠。你去把舒振乾叫來!”
李施煙:“他知道這事,老爺需要他隨時待命。我認為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大方向,不然一切都是白忙。”
蔣興和:“到目前為止難道連他的去向都不明嗎?”,
“是的,這段時間以來我們像是大海撈針般亂找一氣。”
蔣興和又喝了一囗茶,讓自已變得更冷待,他打量著那封信,似乎想從上麵尋找蛛絲螞跡……良久,他終於從信裏發現了什麼:“管家,這封或許就是線索!”
李施煙:“是的,隻可惜守夜莊客不稱職,沒能抓信那個半夜來投信的人……”
蔣興和:“你的思路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要辦一場宴會,明天中午你把都梁紙行的老板都約到四牌樓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