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譚小苦在客棧躲了一段時間之後從劉得銀囗裏得知蔣興和已經從外地回到都梁的消息時,便意識到這裏遲早會被發現,因此他對劉得銀說:“以前都不叫危險,真正的危險是從現在開始。”
“我聽很多人說過,蔣老板是十分了得的厲害角色——小苦,你要我幫你做些什麼?”
譚小苦:“還像以前一樣,留意每一個住店的客人——隻希望比以前更留意!”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確實情況有異,這以後譚小苦覺得店裏的陌生麵孔多了起來,且行跡也十分可疑。譚小苦和蔣鈺瑩都緊張起來,盡管外麵有劉得銀,他們還是不放心,每天兩人輪流察看樓下的動靜。這天譚小苦揭開窗簾一角看樓下,看著看著,他覺得有一個人十分打眼,便悄悄叫蔣鈺瑩也過來:“你來看,那個瘦子像不像我們都梁的一個人?”
蔣鈺瑩認真看了一會說:“很像,這個人好像還去過我家裏!”
譚小苦說:“他叫候洞猿,原來是看大牢的,後來傍上了舒振乾,現在是都梁警局裏的人!”
蔣鈺瑩:“他來這裏幹什麼?”
“舒振乾是你爹的一條狗,他來這裏肯定是來尋找我們!”
譚小苦正要動暗鈴召劉得銀過來,就聽得外麵有人走動,接著是兩個人在說話。說話的具體內容譚小苦聽不清楚,隻聽出其中一個是劉得銀的聲音。
沒有多久一個人離去,譚小苦從門縫一瞅,站在外麵的正是劉得銀,於是發出暗號。
稍後,劉得銀從偏門進到房裏問道:“小苦,有事嗎?”
譚小苦把簾子揭開一點點指著樓下的候洞猿:“這個人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
劉得銀:“他呀,住這裏好久了。”
蔣鈺瑩:“他是我爹派來的。”
劉得銀:“他有幾個同夥,不時來這裏碰頭。”
“莫非已經發現我們了?”譚小苦很擔心地說,“得銀,剛才你在跟誰說話?”
“老家的一位堂叔——我正要說呢,堂叔特意過來告我,前些天都梁有個開紙店的領著一個姓李的管家去長鋪子鎮找我。”
譚小苦:“他們找你幹啥?”
劉得銀:“好像是調查我造的那批紙落到哪些地方……”
“查找紙的下落?”譚小苦與蔣鈺瑩麵麵相覷。
劉得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姓李的管家就是蔣興和的管家——隻是我那批紙與他們有何關係呢?”
蔣鈺瑩醒悟過來:“小苦,你給我爹寫信用的紙好像也是這種紙……”
經蔣鈺瑩提醒,譚小苦立即恍然大悟:“這就對了,一定是鈺瑩她爹發現了那種紙的不同,然後以此為線索尋找我們!”
劉得銀:“這樣的事虧他也能想到,幸好我提前跟堂叔打了招呼,不然這次沒準真的要露出破綻!”
譚小苦:“我看這事不能樂觀,你哪裏知道鈺瑩她爹的厲害遠遠超出想像……我很擔心,得銀你現在隻做一件事——”
劉得銀:“做哪件事?”
譚小苦:“盯緊那個候洞猿,如果他時不時有意或無意對我跟鈺住的地方感興趣,那就可以肯定——我和鈺被發現了。”
“希望不是這樣。”劉得銀倒抽一囗涼氣。
譚小苦:“很難說……我已經預感到了……得銀,能否跟銀老板說說,幫我們選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劉得很:“銀老板一直都在想辦法幫你們找地方,你們不要急,我先弄清情況再說,以後沒事簾子盡量不要動它。”
這以後,一連幾天都沒有異常情況發生,隻是譚小苦與蔣鈺瑩有屋裏悶的難受,有時聽到樓下有動靜,恨不得揭開簾子看看,但最後還是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