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深夜享月,粗心大意留下…(2 / 2)

某天半夜,譚小苦醒過來發現蔣鈺沒在另一張床上,四處尋時卻見她站在窗台上揭開簾子看天上的月亮。譚小苦這才記起,今夜是農曆九月十五,是月色最明的時候。他忍不住走過去,隻覺一股沁人心脾的桂花香味鼻而來!

蔣鈺瑩:“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桂花。今夜月明入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譚小苦:“鈺瑩,原來你在享月。”

蔣鈺瑩:“月兒難得幾時圓,八月十五錯過了,這九月十五不能錯過。小苦,還記得我們是因何走到一起的嗎?是詩啊,今晚月色很好,你能不能……”

譚小苦此時哪有心思作詩啊?為了不讓蔣鈺瑩掃興,他吟誦了一首前人的詩:“滿月飛明鏡,歸心折大刀。轉蓬行地遠,攀桂仰天高。”

蔣鈺瑩明白譚小苦的心思,亦吟誦古詩應和:“水路疑霜雪,林棲見羽毛。此時瞻白兔,直欲數秋毫。”

譚小苦:“十輪霜影轉庭梧此夕羈人獨向隅未必素娥無悵恨玉蟾清冷桂花孤。”

蔣鈺瑩:“戍鼓斷人行,邊秋一雁聲。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有弟皆分散,無家問死生。寄書長不達,況乃未休兵。”

譚小苦見蔣鈺瑩吟誦杜工部的《憶舍弟》,就不敢再和下去了,怕她動了相思:“鈺瑩,上床去吧,天涼會凍壞身子。”

蔣鈺瑩經譚小苦提醒馬上就有冷的感覺,於是回到自已那張床上。看著譚小苦隨後也上了另一張床,蔣鈺瑩的內心對他萌生了更深一的愛意。原來蔣鈺瑩畢竟是千金小姐,心中顧慮多,私奔出來後她就向譚小苦提出要等到安定下來後方可以行男女之歡。孤男寡女的相處在一起,真難為譚小苦能堅持這麼久不動她一根手指頭,由此可見他是多麼的君子!

是夜無話,次日開飯的時候,劉得銀也準時送飯過來,飯畢,劉得銀突然問道:“小苦,昨晚半夜你是不是起來了?”

譚小苦:“是的——你怎麼知道的?”

劉得銀:“你不是讓我盯候洞猿嗎?昨晚他真的留意這個地方了。”

譚小苦如五雷轟頂:“他發現這裏了?”

劉得銀點頭:“應該是,一早他就向我提出換房間,要換到這邊對麵那間。我借囗那個房有人早訂了沒答應他,他不死心,還在糾纏。”譚小苦:“千萬不能換給他,這裏的一舉一動那裏都能看到!”

劉得銀:“我知道——幸好剛來了位客人,我把房子給這位新來的客人了。”

是日無話,次日開飯時間譚小苦問劉得銀:“外麵是否有新動靜?”

劉得銀:“沒有,跟過去一樣。”

“對麵那個人走了嗎?”

“沒走,好像沒有一點退房的意思。”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出門人都隻住一夜就要急著趕路的,我看這個人可疑!你不妨打聽他是幹什麼的,為何不急著走。”

“好,這些我都會幫你去打聽。”劉得銀出去一個多時辰就神色不安地回來了,“小苦,蔣小姐,此地不能久留,快快收拾了跟我走!”

“發生什麼情況?”譚小苦、蔣鈺瑩齊問。

“對麵住的那個候洞猿的同夥,剛才我看到他倆茅屋接頭!”劉得銀邊說邊幫忙收拾東。

“這就走?要這麼急嗎?”譚小苦有點不解。

劉得銀:“有這麼急,外麵來了一夥人,可能是蔣小姐的爹來了!”

譚小苦蔣鈺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好在也沒帶什麼東西,很快就收拾好了,正要跟著劉得銀出門,但已經晚了——一夥便夜警察將客棧團團圍困,其中有幾人手裏拿著槍直奔後院樓上把譚小苦、蔣鈺瑩、劉得銀堵在房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