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川島芳子生死考證(1)(1 / 2)

1948年3月25日,清肅親王善耆第十四格格愛新覺羅-顯(金璧輝)——川島芳子,被河北省高等法院以漢奸、間諜罪判處極刑。但被槍斃者是否為川島芳子正身抑或替身?在當時即存在諸多質疑,眾說紛紜而成為有待揭秘的一樁世紀懸案。其跌宕起伏的人生軌跡,既存在時代的血腥與罪惡背景;又充滿神秘與傳奇色彩。對於川島芳子“生死之謎”疑團,需要通過一係列史實以及確鑿的人證、物證的考證,闡明川島芳子雖被判處極刑,但她實屬名義上的消失,實際上仍神秘地存活30年,隱姓埋名藏匿於長春市郊民間。探索其癡心於佛道;離奇的傳奇生涯,將重新成為曆史學界研討的新課題,並將引起國內外各階層人士的關注。

2004年12月24日,中國吉林省四平卷煙廠退休工人、86歲的段連祥病逝。此前於同年秋,在其四平市鐵西區家中,曾單獨對其心愛的外孫女張鈺,透露隱藏56年而令人震驚的秘密:“你方姥就是那個很有名的川島芳子!當年她用‘替身’逃脫死刑後,來到長春市郊新立城齊家村隱居下來,一住30年,直到1978年2月21日(農曆戊午年正月十五日)72歲時因病死去。”姥爺在紙上寫出川島芳子幾個字,又再三囑咐她“不要告訴任何人,少惹麻煩”。張鈺一時驚訝不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直叫作“方姥”的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川島芳子”!趕忙追問老爺:“我方姥怎麼可能是日本間諜呢?”姥爺的遺言把張鈺的思緒帶到了上個世紀70年代初,她還記得從幼年起,每年夏天都要與“方姥”生活一段時間的情景。姥爺告訴她,早年在天津東興樓見過她幾次,但沒有機會對話。

1948年,“七哥”把方姥送到沈陽與姥爺見麵時, 化著濃妝,已與天津東興樓時代大不一樣。起初姥爺並沒有認出來人就是川島芳子,“七哥”也沒有直言相告。後來,撤去化裝用的白發套,洗去臉上塗抹的黑灰,姥爺才認出川島芳子的真麵貌,從這時起他們就互知身份而真誠相處。“七哥”等不僅因為曆史原因讓姥爺參與此事,還有是姥爺會看“風水”,因此,姥爺才選定風水好的新立城齊家村為隱居落腳之地。

段連祥又示意張鈺打開身邊裝東西的箱子,取出箱子裏麵的物品並對其來曆逐一作了交代:(1)“方姥”(川島芳子)生前用過的銀質發簪一支、銅質日本吉祥物“蛙龍”一對、民國時其日本生產的銀碗一個、熏香用瓷爐一個;(2)兩本昭和17年(1942年)版的日本《世界畫報》。這是他去天津東興樓飯莊時,小方八郎送給他的;(3)段連祥1999年用日文寫的兩封信函:一封是關於張鈺母親段續擎是日本遺孤的證明;另一封是寫給張鈺母親段續擎在日本的哥哥三矢敏夫的信;(4)“七哥”秀竹送給段連祥的民國時期親日派畫家張紫楓畫的“老虎”圖一幅;(5)“七哥”秀竹留下的一根國民黨軍指揮官用的“指揮棒”;(6)段連祥在“滿鐵”工作時期日本同事,1984年從日本寄給他的一本1969年版日本字典。

此外,段連祥還特別囑咐張鈺三件事:一是方姥的畫,二是小坐獅,三是李香蘭的《蘇州之夜》唱片。

段連祥透露的驚天秘密來得太突然,使張鈺一時百思不得其解而陷入對往事追憶之中。姥爺當時還交代:在壁櫥內還放有一些能證明”方姥“是川島芳子的重要物證”,但因張鈺當時心不在焉,以致於對姥爺的交代並沒有在意。

其實早在四年前,即2000年,段連祥患過一場大病,他怕自己來日不多,就將心中的“方姨”秘密告訴過女兒段續擎。但有過“文革”坎坷經曆的段續擎恐怕招惹是非,便恪守父親的叮囑,對這一秘密始終守口如瓶,包括自己的丈夫和兒女,也均從未透露過半個字。

久病不愈的段連祥在透露塵封心底56年的秘密後,不到兩個月即與世長辭。但姥爺的臨終遺言,卻成了外孫女張鈺的一塊心病。

姥爺去世後,張鈺一方麵為失去親人而悲痛不已,另一方麵也始終不能忘記姥爺的臨終遺言與囑托。再回想86歲的姥爺這一生不同尋常的經曆,張鈺認為,姥爺臨終說的話一定是真實的,更何況姥爺當時思維敏捷,頭腦清醒。張鈺畫的紅樓人物之一而且張鈺也了解姥爺在解放前的曆史,和日本人有著很多聯係,在解放後姥爺還和他過去的日本友人有過書信往來。

此後,張鈺開始查閱與川島芳子相關的曆史資料,並反複回憶她記憶中的“方姥”,從言行到性格;從飲食起居到生活習慣……張鈺認為,“方姥”確實和其她農村婦女不一樣,記憶中的“方姥”無論從曆史照片還是生活細節,都和曆史資料中的川島芳子非常相似。她思前想後,最後認定,姥爺的遺言和囑托應該都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