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經過一頓折騰下來之後,我跟九叔還有他的一個夥計來到了洛陽地界,下車之後又經過了幾次的客車顛簸,最後等我渾渾噩噩的下車時我們已經到了大概邙山的範圍裏。
這裏是山區路段,離最近的村子也有個十幾裏地,客車到不了那裏。九叔告訴我們前麵的村子裏還有兩個人在等著我們,說完九叔就拿出電話給那邊打了過去,電話裏他告訴對方我們已經到了,讓他們從村子裏過來接我們,我聽九叔的語氣似乎那兩人不是他的夥計,心中好奇,就問他怎麼回事。
九叔聽我這麼一問才皺著眉頭說:“這次要去的地方肯定非同小可,我那幾個夥計關鍵時候也不能全靠他們,所以這次我就支鍋從外麵找了兩個幫手過來。”
我聽他這麼一說也知道個大概,他口中說的支鍋是盜墓賊的黑話,早期的時候做飯都是搭一個三角形的台子,把鍋放上,然後生火做飯,後來盜墓賊為了搭夥盜墓方便,就借用了這個詞語。但相對應的是,如果鍋支不起來,就是盜墓不成,空手而返,也叫“走空”,而我們這次的支鍋人就是九叔。
休息了有二十分鍾的時間不遠處就傳來一陣拖拉機發動機狂躁的響聲,九叔老遠一看車上的人,叫了一聲:“走,接我們的人來了。”
眨眼的功夫一個破舊的拖拉機就冒著濃煙在我們跟前停下,駕駛拖拉機的人是一個胖子,他從車上下來我才看清楚,這人三十左右,胖的臉上都隱約有些橫肉,看到九叔之後,他整個小眼睛都快要樂的睜不開了,九叔給我們介紹,這人叫石堅,具體的也沒有多說。
在拖拉機的後車鬥裏還坐著一個人,這人姓蘇,一開始背對著我們,等胖子招呼他才轉過頭來看我們,有些奇怪的是這人看到我們也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我看他的樣子應該跟我差不多不到三十歲,但皮膚看起來保養的比我都要白嫩許多,讓我奇怪的是,我看他第一眼的感覺總好像哪裏不對頭一樣,但仔細打量下來又發現不了究竟問題出在哪裏,最後想想可能是我性格多疑的原因吧。
“好了,好了,等一會到了村裏再說,這拖拉機還是我跟人家借的呢,一會再不回去估計要報警來找我了。”那胖子見行李都搬了上去,就催促著趕緊回他們來的那個村裏。
農村用的拖拉機不僅僅聲音大,而且相當不穩定,那胖子又亂開一通,最後我下來的時候幾乎已經散了架,下車之後我就問胖子:“你以前是不是在遊樂園給人開碰碰車的啊?”
胖子一聽大喊冤枉,說:“我載客費還沒跟你們收呢。”
拖拉機停在村子裏的招待所門前,我們把東西拿下來胖子又發動起來去把車還給人家,看他急急忙忙的樣子似乎是真怕那家人報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偷偷從別人那開出來的。
胖子已經跟招待所打好了招呼,我們進去以後先是輪流洗了個澡,身上的疲憊也頓時減輕了不少,最後坐下來吃晚飯的時候幾乎感覺不到疲憊了。
酒飽飯足之後,我們一個個點起煙來開始研究古墓的事情,那胖子抽了口煙問:“九叔,你這大老遠的把我從英雄山叫過來,這到底是個什麼墓啊?”胖子的語氣好像他跟九叔是認識的,看樣子以前打過不少交道,也不知道那姓蘇的小哥是不是跟他一夥的。
“嘿,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這次的目標肯定是個大鬥,而且年代還在戰國時期左右,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九叔眯著眼睛,得意的看著我們。顯擺了一下之後他又接著說:“不過這古墓的具體情況還得到了再說,就憑金縷玉衣上的記錄也不可能知道太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