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之鼻息間嗅到他身上的酒氣,身體不自覺朝後躲去。
醉酒的墨景睿,是宋淮之最懼怕的,他不止動手沒有輕重,某些方麵索要的更多。
墨景睿隨手從牆上拿起一根鐵棍,大概一米多長,棒球棍那麼粗。
他單手握著鐵棍朝宋淮之走去,鐵棍的另一頭劃在冰涼的地麵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宋淮之蜷縮在鐵籠的拐角處,牙齒都在打顫。
“宋淮之,你今天是想殺了周佳年對嗎?”
宋淮之視線緊盯著他手裏的鐵棍,不敢輕易回答他的問題。
“你知道在墨家整死他,會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你就那麼恨我嗎?”
宋淮之太過於驚恐,並沒有發現墨景睿說的是恨他。
按理說,以墨景睿在海市的身份地位,有周家背景的支持隻會對他有利,但失去周家,還有張家,李家,對他來說不會有太大的傷害。
他為什麼要說宋淮之會恨他呢?
宋淮之害怕的搖頭,“墨總,我沒有,我沒有想殺他。”
墨景睿在他眼前站起,仰頭發出一聲不屑的輕笑,“不想殺他?是想弄殘他?”
宋淮之確實是這麼想的,一百四五十邁的車速,撞到山壁上,非死即殘。
但事情沒有實質性發生,他也絕不可能承認自己的想法。
“不,我沒有。”
話音剛落,墨景睿手裏的鐵棍已經落在他身上,宋淮之頓時疼的臉色發白,他身體努力朝後瑟縮著。
墨景睿卻忽然拽住他的頭發,將人從角落裏拉出去,摔在地上,接著鐵棍如同雨點般落在他的後背上。
宋淮之咬牙硬挺著,躺在地上無助的抱著自己的身體。
他的手背忽然被鐵棍砸到,五根手指頓時淤青紅腫。
十指連心。
宋淮之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墨景睿肆意發泄著自己的怒火,不是因為宋淮之想要周佳年死,而是因為他自己。
他無法想象,如果宋淮之有一天知道,他父親的死,和墨家也有關係,宋淮之會做出什麼事。
所以他今天就要徹底打服宋淮之,讓他永遠不敢再生出報仇的想法。
宋淮之蜷縮在地上,淚水劃過他的鼻梁,疼,太痛,他感覺自己後背的骨頭像是要斷裂一樣。
“宋淮之,以後你還敢不敢再動周佳年了?”
墨景睿用威脅的口吻詢問著,宋淮之痛到說不出話。
沒有及時得到回答的墨景睿,扔掉手裏的鐵棍,拽起宋淮之的頭發,將他拉進地下室的一個房間裏。
他將宋淮之的雙手用麻繩捆住,摁下牆角的開關,麻繩快速縮短,宋淮之雙腳離地,被吊在半空。
墨景睿從房間裏隨手拿起一條長鞭,浸濕在水桶裏。
宋淮之身體的力量全都係在兩條胳膊上,手腕處被繩索磨出條條血跡,後背的骨頭斷裂似的疼痛著,腹部白日疼痛感也未消散。
他臉色慘白如紙,唇瓣因為恐懼輕輕顫抖著。
墨景睿將浸濕的鞭子在空中一甩,發出一聲脆響,鞭子上的水四散開來,有一滴迸濺在宋淮之的唇瓣上。
是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