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宋董事長真的是被墨總逼死的嗎?”

“不知道,如果是墨總逼死了宋董事長,宋淮之怎麼可能會和殺父仇人在一起?”

護士長朝他們走過來,語調嚴肅,“不許八卦,做好你們自己的事情。”

小護士們快速散開,護士長瞥向宋夫人的病房,眼底閃過同情。

車輛快要行駛進郊區別墅的時候,墨景睿終於打破車內的沉靜。

“宋淮之,我隻給你一周的時間做康複訓練,下周是我母親生日,你需要在宴會上彈鋼琴曲。”

墨景睿父母,早就聽說過他和宋淮之的事,這次他母親指名要宋淮之去她生日宴演奏。

不然墨景睿才沒有心情來管宋淮之的手是不是廢了。

“是,墨總。”

宋淮之垂頭回應著,墨家的宴會,能遇到的都是海市有權有勢的重要人物,以及那些名門貴族。

宋家沒有落敗的時候,他們也曾為宋淮之慶生過。

如今宋淮之再進入上層圈子,隻能以色侍人,彈琴給他們助興,多可笑。

在此期間,墨景睿沒有再動過宋淮之,隻是會像使喚傭人那樣,每天指使著他伺候自己。

“宋淮之,煮咖啡你不會嗎?這點小事還要我教你?”

墨景睿的訓斥聲,響徹書房,宋淮之沉默的垂著頭。

不是他不會做咖啡,是他的手腕受傷後,一直無力。

所以磨咖啡豆的時候,不小心打碎咖啡壺。

聽到咖啡壺摔碎的聲音,墨景睿惱怒的訓斥著他。

“把地上的碎片打掃幹淨,滾過來。”

宋淮之握緊拳頭,彎腰去撿地上的碎片,他也不知道墨景睿最近抽什麼瘋。

每天要在家辦公,二十四小時監視他做康複訓練。

宋淮之撿碎片的時候,稍微有些分心,鋒利的玻璃片刺進他的手指,疼的他微微皺起眉心。

鮮血瞬間從指尖冒出,宋淮之無心去管,趕忙收拾好碎片,扔進垃圾桶。

他將垃圾遞給外麵的傭人,轉身回到墨景睿身邊。

墨景睿穿著淺灰色的西裝,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深邃如墨的眸子裏蘊含著危險的風暴。

“把手伸出來。”

他語調陰森的命令著宋淮之。

宋淮之神色依舊清冷,鬆開緊握的拳頭,展開掌心伸出去。

墨景睿看到他指尖的血跡,拿起桌子上的尺子,用力拍打在他掌心上。

發出“啪”的一聲。

宋淮之疼的皺起眉,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不許動。”

墨景睿憤怒的吼著他。

宋淮之不想激怒他,老老實實將展開著手掌,作為一個成年人,被人用尺子打手心,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但母親在對方手裏,他沒有反抗的餘地。

墨景睿連續用尺子抽打下去,掌心頓時紅腫發紫,宋淮之疼的咬住下唇。

“你是故意的對嗎?覺得我讓你去宴會上彈琴是侮辱你了?”

墨景睿最近在家裏看著宋淮之做康複訓練,明顯看出宋淮之的不配合。

他根本就沒想治好自己的手。

宋淮之看著自己紅腫的掌心,機械般開口道歉,“對不起,墨總,是我做的不對。”

墨景睿最近發現,宋淮之已經把這句話,當成口頭禪。

不管他訓斥宋淮之,或者責打他。

他都是一副認錯的模樣。

實際上,心裏全是不服。

“你給我滾去書房門口罰跪,今天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嘴硬,還是你的膝蓋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