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母親後天過生日,他現在一定會把宋淮之拉去地下室,好好收拾一頓,直到他肯服從為止。

“滾。”

宋淮之收回自己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書房,站在門口轉身,麵向墨景睿的方向跪下來。

康複師過來的時候,宋淮之已經跪在地上兩個小時。

康複師膽戰心驚的走進書房,向墨景睿請示。

“墨總,宋先生下午有康複訓練。”

墨景睿抬眸看向跪在門外一言不發的宋淮之,怒火直衝心尖,“就讓他跪著訓練。”

康複師趕忙說,“是”

他快速轉身來到宋淮之麵前,拿出針灸用的針,半跪在地上,紮進宋淮之的手腕,別墅的傭人將理療燈推過來,照射在宋淮之的手腕處。

接下來又是死一般寂靜,康複師在墨景睿陰冷的視線下,感覺都快要窒息。

他從業以來到現在,二十多年,還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要放棄這門工作。

頂著墨景睿的憤怒,他小心翼翼給宋淮之按摩,然後拿出練習靈活度的器材,半跪在地上指導著宋淮之去做。

宋淮之剛做一會,膝蓋的酸痛感就讓他的雙手使不上力氣。

墨景睿拎起書房的高爾夫球杆朝他走去,帶著冷冽的寒風,站立到宋淮之身側。

“宋淮之,我今天看著你,你要是敢少做一個動作,你試試看。”

康複師看到墨景睿手裏的球杆,心髒狂跳,差點當場也跪在地上。

這都什麼事啊?

誰見過拿著凶器,看著病人做康複訓練的。

宋淮之清冷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怨念,隨後立刻被痛苦代替。

他費力的抓握著手裏的球體,一次次鬆開,一次次抓握,原本很簡單的動作,對於手指不太靈活的他來說,卻異常艱難。

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間冒出,順著他的臉頰滴落。

康複師在墨景睿暴躁的威壓下,甚至不敢開口讓宋淮之休息一下。

宋淮之手裏的球體剛掉落在地上,高爾夫球杆就砸在他的後背上,宋淮之疼的發出一聲悶哼。

“撿起來,繼續。”

墨景睿陰冷的聲音在他側麵傳來。

宋淮之怨恨的俯身去撿球,在墨景睿的眼皮底下,做著對於他來說已經毫無意義的康複訓練。

直到訓練結束,康複師才終於敢從地上站起來,收拾好自己的物品,慌忙告辭。

墨景睿看著宋淮之被汗水浸濕的襯衫,襯衫緊緊貼在他的皮膚上,又欲又冷。

“宋淮之,回臥室洗澡,換上幹淨的襯衫等我。”

宋淮之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自覺握緊,墨景睿話說的很明白。

他要做。

“是,墨總。”

哪怕宋淮之心裏有幾千個幾萬個不願意,他也隻能按墨景睿所說的去做。

宋淮之忍著膝蓋的酸痛,從地上站起來,艱難的邁步回到房間,跪在地上一下午,他膝蓋處淤青一片。

站在淋浴下,宋淮之喉嚨處再次湧上一股腥甜。

他痛苦的俯下身,手杵著冰冷的牆壁,劇烈的咳嗽起來,一股股腥甜的鮮紅從他喉嚨處湧出。

順著水流衝進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