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之虛弱的靠在牆壁上,浴室裏散發著嫋嫋霧氣,他濃密的短發,往下掉落的水珠,臉色慘白,唇角掛著血跡。
整個人看上去脆弱不堪。
這段時間他吐血的次數越發頻繁,幾乎隔一天一次。
浴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一股寒風順著門縫鑽進來,宋淮之擦去唇角的血跡,勉強支撐著身體站穩,抬頭看向門外。
墨景睿手裏拿著一條領帶,邁著充滿情欲的步伐,朝他慢慢走來。
宋淮之無力的垂下眸子,任憑他用領帶蒙住眼睛。
喉嚨處的異\/物感,讓他止不住的反胃,血絲順著他撕\/裂的唇角滑落。
痛,渾身哪裏都疼。
宋淮之淤青的膝蓋再次跪到地上,嬌嫩的皮膚滲出血跡。
領帶忽然摘下後,他看到了鏡子裏卑賤的自己。
宋淮之想要別開視線,下巴卻被墨景睿用力捏住,逼迫他直視著鏡麵。
“宋淮之,記住你現在的樣子,你隻配這麼活著。”
墨景睿用惡毒的話,羞辱著他僅剩的尊嚴,想要踩碎他所有的保護層,讓其永遠臣服於自己的腳下。
宋淮之忍受著他的羞辱,身體疼的止不住顫抖著,心髒宛如被刀一寸寸的割開,鮮紅直流。
...
墨景睿母親今年的生日宴舉辦的非常隆重,聚集海市的名流貴胄,可謂是震驚全城,彰顯出墨家在海市一家獨大的地位。
繁華的宴會大廳,燈火輝煌,賓客們紛紛捧著高昂的禮物走進宴會大廳,阿諛奉承的道著祝福。
墨景睿的母親,身襲一件淺藍色旗袍,端莊優雅的站立在墨董事長身側,強顏歡笑的應付著前來祝賀的人。
她視線頻繁朝門口望去,好似在等待著什麼重要人物。
也是她今天唯一想見到的人,宋淮之。
宋淮之跟隨著墨景睿走進宴會大廳,視線也落在墨夫人身上,宋家沒有破產前,他見過幾次墨景睿的父母。
宋家落魄後,他沒有能參加這種晚宴的身份。
所以這還是他跟在墨景睿身邊後,第一次見到他父母。
墨夫人見到他,唇角勾起慈愛的笑,連眼神都好似柔和許多。
她朝宋淮之走來,輕輕拉住宋淮之的手,“淮之,還記得阿姨嗎?”
宋淮之不習慣墨家人對他的和善,冷漠的收回手,態度禮貌客氣,又帶著顯而易見的疏離。
“墨夫人。”
他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沒有順著墨夫人的話叫阿姨。
墨夫人也沒有因為他的疏離,轉變對他的態度,“淮之,今天在這不必拘束,好好玩,一會陪阿姨去切蛋糕。”
宋淮之禮貌的點頭,“好的,墨夫人。”
墨夫人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安心。
墨景睿站在旁邊緊皺起眉心,不知道他向來清冷,不問世事的母親為什麼會對宋淮之展露出關心。
“媽,生日快樂,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墨景睿把精致的禮盒遞給他母親,墨夫人對他輕輕點頭,語調不似麵對宋淮之那樣親切,反而透露著冷漠。
“好,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