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寂王未出聲,旁邊的侍衛先開了腔,手中的武器蠢蠢欲動。
顧寧和陸惑麵麵相覷。
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是兩條路,一條——打贏寂王及他的侍衛們,殺出一條血路;第二條,陸惑主動表明身份,但寂王是敵是友尚不清楚,主動暴露也存在很大的風險。
隻不過前者相比較後者,要更加冒險一些。
寂王不發話,侍衛摸不清顧寧和陸惑是什麼來路,不敢輕舉妄動。
而顧寧和陸惑二人決定先發製人——
當然不是“biubiubiubiu”釋放無敵技能pia死一片人。
“寂王殿下,我們又見麵了。”陸惑輕咳兩聲,開了口。
寂王驚疑不定地看著陸惑,“你是誰?”
陸惑撤去遮顏術,恢複自己原本的容貌,他現在基本肯定了寂王的修為在自己之下,甚至是在小師弟的修為之下。
“我們前幾日才見過麵,寂王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陸惑頗為“感慨”地說道。
見到對方的真容,若寂王還認不出陸惑就是之前和歸刹一道,還與自己交了手的人,那他可真就是白癡了。
“原來是你。”寂王眯了眯眼,“閣下深夜造訪本王的府中,不知有何貴幹?”
這話說得文縐縐的,倒也掩蓋住了對方的情緒,顧寧和陸惑也猜不透對方到底抱了什麼心思。不過沒有讓他的侍衛動手,兵戈相見。倒也讓兩人稍稍放下了一點心。
其實這也不足為奇,雖說寂王的修為和兩人相比,差了一點,但是他比顧寧和陸惑二人的年齡要大上很多,心思和城府自然不是他們能猜透的。
不過同時這也證明了,寂王遠遠不是他在離妃和魔皇麵前表現得那麼窩囊。現在的寂王,倒是更像與魔皇一母同胞的兄弟。
“此事說來話長。”陸惑腦子一抽。
“那就長話短說。”
“是這樣的,今天我和陸道友,沒事出來閑逛,偶然路過王府。發現一人鬼鬼祟祟進了王府。我們出於好奇和寂王您的安危,便跟著進來看看,不想——”這師兄弟二人本來就是衝著寂王而來,想要一探究竟。不過這事實被顧寧加工以後。倒令人分不清真假了。說到最後,便帶上了欲言又止的意味。
“不想什麼——”寂王追問道。
“不想目睹了一樁殺人事件。”顧寧的神情無比嚴肅。
這種事自然不能隨隨便便開玩笑。
“而且,據我分析。被殺之人,是寂王您的那個人族小妾。”陸惑斟酌著開了口。
這話無疑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寂王本來被戴綠帽子就有些不爽,就算不愛那個小妾,男人的占有欲也使他不能容忍小妾出軌,被一個外人知道也就罷了,本以為對方會識相地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卻沒想到對方將它告知了另外一個人。
可憐的寂王,千猜萬想,就是沒有猜到陸惑是個極其八卦的人。
“死就死了。那種女人留在世上也隻是種齷齪。”
顧寧忍不住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隻是出了一次軌,就覺得人家該死,那你這種種馬男人怎麼算,是不是該下十八層地獄啊。
“難道寂王就不好奇,區區一個小妾,有誰會冒著被抓住的危險而特地殺死她呢?”
“你管的太多了。”寂王冷冷地說道。
讓人覺得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事實上的確很糟糕。
“不知道寂王是否認識天鷹和逸清這兩個人。”
“天鷹和逸清?”寂王搖搖頭,“本王不認得,不過——‘
寂王頓了頓,目光轉向另一處。
陸惑和顧寧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個女子披頭散發地被關在牢獄裏,神情無比倨傲。
不過隻一眼,兩人就迅速把目光收了回去。如果那女子隻是那一副姿態還好,隻是她赤身果體,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布料,白花花的**看得顧寧和陸惑一陣惡心。
時至現在,顧寧終於確定自己是徹底彎了,而且隻能對著自家熙雲一人有反應。
也不知是該高興呢,還是適當地表示一下憂桑。
那女子對麵牢獄裏,有好幾個同樣赤身**的男人,他們或恐懼,或者無所謂,或者茫然,或者麵無表情……
顧寧和陸惑當下就知道了這個女人的身份——那個他們在後院碰到的女人,那個花容院的主人……
隻是這奸夫的數量未免也太龐大了一點吧。
兩人默默地把目光收回去,盡力讓自己目不斜視,但寂王隨即發現了一個重要的事情——
“你們為何穿著我王府中的衣服?”寂王一向慵懶的眼眸中閃現一道銳利的精光,直逼顧寧和陸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