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魂穿深陷囹圄(2 / 2)

禮王妃過世多年,後位空懸,即使新皇匆忙立後怕也越不過繁瑣禮製,鎮北侯府應當來不及得罪新後。

那便隻有一種可能,便是當朝太子。

新皇一共就兩個兒子,一個出生就被丟在莊子上自生自滅的庶長子,一個一出生就是世子的韓茗章。

她需要知道這個答案,此刻就想知道。

“新皇繼位,昭告天下,立長子為太子……”齊太醫朝天拱手。

“庶長子……還是嫡長子?”

不愧是皇家,用詞絕妙,無論所立太子是誰,都是依循禮法,不給詬病的機會。

“是……”齊太醫有些為難,議論太子人選恐怕不妥,更何況要直呼其名。在皇宮暗獄,怕是隔牆有耳,字字句句怕落人口舌。

“不是你那位同為先太子伴讀的世子朋友,現在可能死心好好養傷了?”鎮北侯接下了齊太醫的話,語氣格外陰冷。

她泄了氣,才發現剛剛因為緊張而全身繃緊,如今心定下來,後腦輕輕磕在冰冷的地麵上。

韓茗章敗了。

怎麼會敗了呢?

韓摒繼是婢女之子,因著他的出生,少年禮王失去了爭儲的機會,出宮開府,一路艱難,處處被壓製,籌謀許多年才得翻身之機遇。

他一直被養在鄉下莊子上,見新皇的機會不足一手,怕是啟蒙也未得良師,如何能擔得起儲君之位?

隻是一時還摸不清韓摒繼的路數。

他娘親早亡,那時韓摒繼尚未滿月,聽說是被秘密處死的,這是早些年筵席間女眷們的閑話。

近些年來他的名字,連談資都算不上。

“小郎君傷重,侯爺說的很是在理,你切莫思慮過重,安心養傷才是要緊。”

齊太醫本來已經開始收拾藥箱,突然一針下去,她便失去了意識。

夢中她一次次回到元宵節雪夜,總能看見浴血而歸的哥哥,一步步向她靠近,在她身前跌坐,與她對視,滿眼憐惜。

她夢裏邊雲騁嘴裏總是念叨著:“月兒,別擔心,哥哥回來保護你了……暨洲他一定會來娶你的……我家月兒要做太子妃了……”

每當這時,她都會委屈地試圖鑽進哥哥懷裏,可是,看清了滿身箭傷的親人,卻沒一次能將他抱住……

那個雪夜的一切,她都記得,可能因為太痛,無法忘卻。

“你給我振作點……活下去,聽見沒有?”

耳邊的呼喊聲逐漸清晰,刀出鞘的嘩啦聲將她驚醒。

身前人一身玄色夜行衣,正用布條將她綁在身上,那人聲音很是熟悉,可她夢中乍醒,一時想不起是誰。

身後一群死士,拔刀與鎮北侯兩相對峙。

她無力地拍打著身前之人,急切中忍不住嘔出一大灘血來,浸濕了那人半邊衣襟。

“不能走……我逃了,鎮北侯府都得死……”

幾位庶弟聽到此言抱住牢柱跌坐的跌坐,失禁的失禁。

“為了他們……這些個?憑什麼?子宴,你可得想好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我邊雲騁……不做逃兵!”她用牙齒撕扯布條,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