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馬兒跑,要吃草(1 / 2)

何清君幹笑著目送她出門,一拳打在牆上,直想罵娘,早知道到皇宮當差還要餓肚子,就不來了!天大地天,吃飯最大,飯都吃不飽,怎麼當差?

為免身上有異味,為免在攝政王麵前失態,為保住腦袋,她連漱了兩次口,找根牙簽,對著銅鏡將牙縫一個個剔一遍,確保牙內幹淨不留一絲菜渣,這才長籲一口氣,去給攝政王講解玲瓏陣的命門。

整個講解過程,她雖然口幹舌燥,卻小心翼翼絕不噴出一個唾沫星子,距離攝政王絕對三尺之外,以玉笛代手指,比劃著命門和各門位置。

令狐薄感覺到不對勁,皺眉問道:“何姑娘,難道本王身上有異味,令你如此敬而遠之?”

何清君抹汗:“……”難道皇家的人就這般顛倒黑白?不小心會被治個大不敬之罪,太小心,又被責難,還讓不讓人活了?

突然豁出去了,大不了回樂山挖野菜打野味,也能填飽肚子,何苦在此餓著肚子提著腦袋做事?

這樣想著,脊背挺直,做嚴肅狀:“攝政王,我進宮是給你當護衛的,是吧?”

令狐薄看著她一副慷慨赴死的壯烈表情,嘴角險些泄出笑意。他忍笑睨她,不語,不點頭。

何清君自己點了下頭:“攝政王不說就是默認了。那既然我是來當護衛的,為何不讓人吃飽飯?肚子餓著,怎麼有力氣與殺手拚命?那分明是送命!”頓了一頓,繼續慷慨激昂地道:“放眼天下,誰見過吃不飽的俠客英雄能英勇敗敵的?誰見過餓著肚子的將兵可以打勝仗的?想讓馬兒跑,又不想馬兒吃草,天下哪有這般便宜事?”

令狐薄瞧著她那小嘴喋喋不休,不停張合,張合,終於忍不住,嘴角勾出笑意,側頭問道:“誰說本王讓馬兒餓肚子了?”

何清君脫口道:“我又不是馬兒!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讓我吃飽飯?”說著兩眼又開始放光,仿似她一生的出息就在吃飯上。

令狐薄手指輕敲玉桌,似笑非笑道:“難道是柳清飛告訴你本王苛刻手下?”

何清君忙即躬身行禮,心中淚奔,怎麼把義兄給牽涉進來了?“屬下一時衝動,萬望攝政王見諒,此事完全不關柳大哥的事。”

令狐薄抬眸看她一眼,這丫頭的七寸其實很容易找到,她在乎的人多了點,為了在乎的人,既使京城這種傷心地都敢來,完全不在乎自己會不會受傷害,若有心對付她,不用動樂山的人,隻一個柳清飛,便會讓她束手就擒。

“何姑娘,以後吃飯盡可吃飽吃撐,同是習武之人,本王自然知道習武之人胃口大了點,又豈會虧待自己屬下?”

何清君俏臉微紅,有些汗顏,施禮退出。

當即叫小秋給她送來點心,攝政王都發話了,她怎麼可以虧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