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曰:人之性惡,其善者,偽也。荀子的性惡論與孟子的性善論截然相反。荀子認為,人不僅生而具有飲食男女、聲色犬馬之情,同時還生而具有貪得好利、妒忌暴虐之性。若是依順人的情欲、放縱人的本性,則必然產生爭奪、淫亂,辭讓忠信、禮義廉恥將喪失殆盡,社會也將陷入混亂、崩潰。因此,荀子得出結論:人性是惡的,善是後天人為的。
人性本惡,人為可善
荀子曰:人之性惡,其善者,偽也。
荀子說:人的本性是惡的,那些善的表現,是人的後天作為。
孟子從性善論出發,提出了人皆可以為堯舜;荀子由人性惡立論,導出了塗之人可以為禹。孟、荀從相左的命題出發,走向了同一個終點上。當然,孟子說人皆可以為堯舜,是因為他認為人是善良的;荀子說塗之人可以為禹,則是因為他認為人是智慧的。荀子認為聖人是可學而致的,聖人者,人之所積而致矣,隻要伏術為學,專心一誌,思索孰察,加日縣久,積善而不息,潛心學習,修德積善,就能夠達到通於神明,參於天地的聖人境界。這就從人性論的根底上為道德修養的必要性和必然性做了充分鋪墊。可見,無論性善、性惡論,導出的都是豐富的道德修養理論,導出的都是主體對道德的自我追求和自我完善。
一個言性善,一個道性惡,出發點迥然相反,但結論卻完全一致,都是強調後天學習和教育的重要性。孟、荀的人性學說可以說是對司馬遷所謂天下一致而百慮,殊途而同歸的最好詮釋。
偽,如果我們按照苟子的本意將它正確地理解為人為,則其意義極其重大。實際上,不僅善和道德禮義是偽的結果,整個人類社會文明、整個人的文化也都是偽的結果。如果不偽,就沒有社會曆史的進步,也就沒有今天我們所能享受的這一切精神和物質文明的成果。
在原始蒙昧時期,人類尚未懂得偽,一切都是原始素樸的真,吃的都是自然野生的東西,茹毛飲血。後來漸漸懂得了偽,對野生的植物進行人為的選擇和培育,使之成為更能適合人類需要的莊稼;對吃的東西進行人為的加工,發展出烹調藝術。這就是偽,是文明的成就。你可以說莊稼已經不是自然界原始本真的植物,而是人類加工過的偽植物。但如果不偽,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天然的真植物滿足人類的需要?當今的生物學家更是了不起的偽大師,他們的偽已經深入到植物、動物的基因裏去了,偽造出了許多世界上本來不存在的動植物新品種。
再看看我們今天所處的這個生活世界裏,從物質生活到精神生活,從思想理論到法律製度,從衣食住行到文化娛樂,那一項不是人類偽的結果?大概隻有空氣和水不是人類偽的成果。但即便在今天的空氣和水裏,也留下了一些人類偽的痕跡——汙染。由此當然也就可以看到,偽在推進文明進步、創造人類文化的過程中,也使人類付出了許多代價,不過汙染隻是其中的一個方麵而已。正因為如此,自古以來也有不少哲人對人類之偽進行反思和批判。普通人在體驗了人造絲、人造棉等化學合成的偽織物服裝之後,不免總要懷念真絲、真棉的價值,盡管他們所說的真絲、真棉也已經是祖先們偽過一次的成果,並非自然界本來的原始的真。而一些思想敏銳的哲學家、思想家,也厭煩了人類之偽建構起來的思想文明,回過頭來追尋返璞歸真的境界。
佛學史上,由竺道生提出一闡提人皆得成佛的佛性論,到禪宗的頓悟成佛,最終以人皆可成佛與儒家的人皆可成聖相峙相應、相輔相成,強化了性善論的主導地位。宋朝時期撰就的蒙學讀物《三字經》正式把人之初,性本善寫入啟蒙教材,於是就有了王陽明個個人心有仲尼、滿街都是聖人的驚人之語。
荀子首先從人的避害趨利之性和耳目聲色之情出發,認為人性是惡的荀子。認為,人生而有貪得無厭、妒忌暴虐之性,生而有飲食男女、聲色犬馬之欲,如果放縱人的性情而不加節製,則必然產生爭奪、淫亂,辭讓忠信、禮義廉恥將喪失殆盡,社會秩序也將陷入混亂、崩潰。
其次,從仁、義、禮、智等禮儀教化的起源,荀子認為人性是惡的。在荀子看來,木需要矯正才能直,鈍金需要磨礪才能鋒利,聖王製定了禮義法度,就是為了整飭、矯正、約束、引導人的惡性。
再次,從其善者偽也這個角度出發,荀子認為,人的本性是惡的。荀子認為,可學而能,可事而成之在人者,謂之偽。也就是說,能夠模仿學習的東西就稱為偽,善是後天的,是人們學仿效聖王、化性起偽的結果:凡禮義者,是生於聖人之偽,非故生於人之性也。人天生的本性則是的。
由此,荀子進一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故聖人之所以同於眾,其不異於眾者,性也;所以異而過眾者,偽也。也就是說,在人性上,聖人與凡人並無二致;聖人之善是通過不斷地學習積累而來的,這就是聖人的超凡脫俗之處。因而,同孟子一樣,荀子也十分強調後天學習教育的重要性。
荀子是不讚成莊子對一切人為的文明成果的批判的。荀子《解蔽》篇批評莊子,說莊子蔽於天而不知人。所謂天就是莊子所崇尚的純天然的真,而所謂人就是人為,就是偽。所以荀子這個批評其實也就等於說莊子蔽於真而不知偽。真固然有其價值,但偽也是不可缺少的,不能隻知真不知偽。認識到偽的價值,才能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有所作為,有所創造,推動文明進步。
不過,我們這裏要談論的是荀子所說的化性起偽,也就是人對自己的性來偽,而不是對其他任何外在的東西。那麼,人有沒有可能自覺地以某種人為的方式來改造自己的自然本性?甚至不惜跟自己的自然本性發生某種程度的對抗呢?
應該說這是可能的,而且事實上很普遍。人有的時候很願意為了自己所認可的價值(例如道德的、審美的價值等等)控製自己的本性和欲望,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肉體。例如所謂舍生取義,為了那個義連生命都可以不要,更何況隻是克製一點欲望、改變一點生活方式和行為方式?
荀子認為在社會倫理道德方麵也是如此,個人隻要通過學習,認可了儒家仁義道德的價值,就會自覺控製自己的某些欲望;如果能堅持不懈地努力實踐禮義,就可以使自然本性發生某種變化,使自己成為君子乃至於聖人。這也就是所謂化性起偽。
美國哲人愛默生曾經說過:人生最美麗的補償之一,就是人們真誠地幫助別人之後,同時也幫助自己。荀子認為人性本惡,需要後天的努力才會善良。善是陽光,善是雨露,善是冬天裏的一把火,善是黑夜裏的一盞明燈……其實,不管天生就善也好,偽也罷,隻要我們保持一顆善心,鮮花就會開滿你的人生小徑!蜂圍蝶繞,香飄四野……
棄惡揚善,改造本性
荀子曰:性也者,吾所不能為也,然而可化也。
荀子說:本性,不是我所製造的,但卻是可以改造的。
人的本性是善是惡,幾千年來爭論不休,至今未有定論。
告子曰:人性之不分善與不善也,猶如水之無分於東西也。告子的話不無道理,人隻要敢於麵對自己,就會發現人在某種意義上既是天使又是魔鬼。
孟子主張人性本善,即人與生俱來的本質是好的,隻是後來受外物的蒙蔽而產生了邪惡之心。其實,孟子是從人的肯定性一麵來鼓勵人、安慰人。
荀子主張人性本惡。荀子曰:人之性惡,其善者,偽也。人的本性是惡的,那些善的表現,是人的後天作為。
在《荀子性惡》中,荀子有更詳細的論述。
荀子說:古今天下所說的善,是指符合禮儀法度,遵守社會秩序;所說的惡,是指違背禮儀法度,不遵守社會秩序,這也就是善與惡的區別。人的本性怎麼能生來就是符合禮儀法度、遵守社會秩序的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又為什麼還要禮儀法度,還要有聖王來製定禮儀法度呢?人之所以想為善,正是因為人性本惡,就像缺乏資財的人向往豐厚,醜陋的人向往美麗一樣。現在人們努力學習禮儀法度,正是因為缺少它。人的本性不是美的,是生來好利的。假如兄弟之間分割財產,如果依著人貪財好利的本性的話,那麼兄弟之間也會相互爭奪;如果用禮儀道德來教化他們,就算是兩個陌生人也會相互退讓財利。由此看來,貪財好利並且希望得到財利,這才是人的本性啊!
荀子所說的惡,是指人與生俱來的種種生理和心理的過度和無限製的欲望,人的欲望是無限的,其中包含了許多不獒好的成分,因此稱人性本惡也無可厚非。其實,苟子是從人的否定性的一麵來警醒人、鞭策人。
實際上,孟子的人性本善與荀子的人性本惡具有相同之處,即棄惡揚善。
沒有惡,就無所謂善;沒有善,亦無所謂惡。惡與善相比較而存在,相鬥爭而發展。正因為有惡的存在,人們才愈加感受到善的可愛,從而激發人們積極向上、勇往直前地去追求真、善、美;同樣,正因為有善的存在,人們才愈加感受到惡的可憎,從而激發人們毫不留情地去同假、惡、醜作鬥爭。
然而,直到今天,惡還未從人們身上退去,還在發生作用。因此,我們要隨時準備同心理的、生理的、行為的、物質的、精神的惡作鬥爭,做一個勇於正視惡而戰勝惡的強者,而決不屈服於惡甘當惡的俘虜。
殘酷的戰爭結束了,在這場混亂的戰役中,不少人都已經犧牲了,而那些沒有犧牲的人,也幾乎都成為了殘廢,他們心裏明白戰後的生活異常艱苦,都不希望自己成為家裏的累贅,於是,都不敢向家裏報告這不幸的消息,程子便是這些人中的一員。程子在戰爭中,失去了一隻胳膊和一條腿,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自己比那些少一隻胳膊或一條腿的人,更加的毫無用處。
程子遲遲不敢給家裏電話,眼看著其他的夥伴們,都一個個的回家了。有一天,小傑終於鼓起勇氣,從部隊駐地給自己的父母打去電話。他平靜地說:親愛的爸爸媽媽,我回來了。電話那頭的父母欣喜異常,小傑繼續說道:我想帶一個朋友一起回家,他在越戰裏為了救我,受了重傷,失去了一隻胳臂和一條腿。現在,他走投無路,我想請他回來與我們一起生活。
頓時,電話那邊父母的喜悅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些許的冷漠:程子,我們真的很遺憾,不過,也許我們可以為他另外再找一個安身之處,你要知道,像他這樣殘廢的人,會給我們的生活造成極大的負擔。很顯然,他不可能自己養活自己,而我們的家境也不富裕,並且,我們還要維持自己的生活,因此,我們不能忍受這樣一個廢人,成為我們家的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