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1 / 3)

荀子曰:物至而應,事起而辨,若是則可謂通士矣。意思是說,能夠隨機應變,靈活處理各種複雜情況,如此堪稱為通達事理之士。臨危不亂,處變不驚,是一種能力的表現,是一種智慧與博學的體現,是一種儒雅的大將風度。

泰山崩於前而處變不驚

荀子曰:物至而應,事起而辨。

荀子說:事情來了能應對自如,事情發生了能妥善處理。

人的一生,很多時候都風平浪靜並不會有太大的變故,但也會不可避免地遇到危險和緊急的情況。往往這個時候,一個人如何行事,就能反映出他修養的高低。

生活中,我們不可避免地會遇到一些突發事件,當你遇到緊急的事情時,是否能像荀子所說的那樣,能夠做到臨危不亂,隨機應變呢?事實上,我們大多數人都做不到這一點,即使是芝麻大的小事,也慌慌張張、冒冒失失,就像天要塌下來似的。

完全沒有必要這樣,任何時候都不能夠亂了陣腳,你越緊張就越想不出辦法,反而會讓問題變得更加複雜,甚至衍生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在荀子看來,麵對突如其來的事情,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情緒穩定下來,這樣才能鎮定地想出解決的方法。

雲居禪師每天晚上都要去荒島上的洞穴坐禪。有幾個愛搗亂的年輕人便藏在他的必經路上,等到禪師過來的時候,一個人從樹上把手垂下來,扣在禪師的頭上。

年輕人原以為禪師必定嚇得魂飛魄散,哪知禪師任年輕人扣住自己的頭,靜靜地站立不動。年輕人反而嚇了一跳,急忙將手縮回,此時,禪師又若無其事地離去了。

第二天,他們幾個一起到雲居禪師那兒去,他們向禪師問道:大師,聽說附近經常鬧鬼,有這回事嗎?

雲居禪師說:沒有的事!

是嗎?我們聽說有人在晚上走路的時候被魔鬼按住了頭。

那不是什麼魔鬼,而是村裏的年輕人!

為什麼這樣說呢?

禪師答道:因為魔鬼沒有那麼寬厚暖和的手呀!

他緊接著說:臨陣不懼生死,是將軍之勇;進山不懼虎狼,是獵人之勇;入水不懼蛟龍,是漁人之勇;和尚的勇是什麼?就是一個字:悟。連生死都已經超脫,怎樣還會有恐懼感呢?

毋庸置疑,臨危不亂,處變不驚,是一種能力的表現,是一種智慧與博學的體現,是一種儒雅的大將風度。在任何時候,我們都應該以一種平和的心態來麵對各種緊急情況,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夠把事情處理得妥當圓滿。

能在意外變故的驚嚇和美好事物的引誘麵前麵不改色、毫不動心,那麼這樣的人即使不能有一番非常大的作為,也必將能幹大事。沒有這種心理素質,就會心神不寧,患得患失,這樣怎麼能在混亂中抓住先機,尋找正確的出路呢?

真正把一切都看淡的人才能處事不驚,喜怒不形於色。有些人說,那我在公共場合練習做丟臉的事行不行?這樣雖然可以讓你鍛煉得臉皮厚些,但也容易變得沒有羞恥心,到最後不僅不會處變不驚,反而把自己也給練丟了。所以不要想些歪念頭,處變不驚需要經曆,需要時間的曆練,需要去悟。

如果你真想學本事,那麼就嚐試著讓自己高興時不要得意忘形,碰到難題時也不要急得跺腳,不管別人說什麼做什麼,都不要急於表達自己的意見,冷靜應對,給自己充分的思考時間,那麼自然能理智的應對事物,自然不會把喜怒掛在臉上了。

與人交往,傷害別人總是那麼短暫的一瞬間;做事決策,錯誤的總是細微的失誤。一個人難的不是偶爾做事謹慎,而是一貫如常。我們的喜怒情愫能影響周圍的人,甚喜時炫耀自我,甚怒時遷怒於人,恐怕世人皆有吧!所以說不形於色是要做到常態,而不能僅憑一時之興。

北宋蘇洵在其作《心術》中說: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然後可以製利害,可以待敵。世界上很少有天塌下來也不驚慌的心態,所以成功的人總是少數。

一個臨危不亂、處變不驚的人,在遇到變亂之時會勇敢地麵對現實,從容不迫地接受一切,而不是喪失鬥誌,聽天由命。

荀子反對天命論,主張人定勝天。他認為,人那種悠閑鎮定的心態和行為,並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後天修養的結晶。缺少了這種修養,遇變亂之事,就會一敗塗地;擁有了這種修養,則會鎮定自若地處事應變。

荀子還具有長遠的眼光,他認為,在無變亂時,就要有提防之心,居安思危,如此,才能防止意外變故的發生。

懂得隨機應變,不但可以讓本身實力陡增,同時也能讓對手變弱,這是在危機中取勝的技巧之一,熟知如何運用訣竅,自然能使自己的前程一片坦途。

遇到突發事件,千萬不能慌亂,要冷靜機智地去處理,在短時間內分清利害,找準最正確的路徑,從而化危機於無形。生活中,許多人在遇到危急的情況是,總是以激烈的情緒來應對,但事實上,這樣不僅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使問題變得更加複雜。所以,麵對突如其來的事情,我們首先要做的是鎮定。

能屈能伸方為智者

荀子曰:君子與時屈伸,柔從若蒲葦,非懾怯也。

荀子說:君子適應時勢能屈能伸,柔順得像蒲葦一樣,這不是膽小怕事。

人應根據時勢,需要屈時就屈,需要伸時就伸。屈於應當屈的時候,是智慧;伸於應當伸的時候,也是智慧。屈是保存力量,伸是光大力量;屈是隱匿自我,伸是高揚自我。屈伸之道是一種智者的處世智慧,沒有一定的修養是難以做到的。

荀子十分讚賞寧武子,認為他那種聰明的表現別人還能做到,而他在亂世中為人處世的那種包藏心機的愚笨表現則是別人難以做到的。

寧武子是春秋時衛國有名的大夫,姓寧,名俞,武是他的諡號。

寧武子經曆了衛國兩代的變動,由衛文公到衛成公,兩個朝代國家局勢完全不同,他卻安然做了兩朝元老。

衛文公時,國家安定,政治清明,他把自己的才智能力全都發揮了出來,是個智者。

衛成公時,政治黑暗,社會動亂,他仍然在朝中做官,卻表現得十分愚蠢魯鈍,好像什麼都不懂。但就在這愚笨外表的掩飾下,他為國家做了不少事情。

曾不止一次讚歎寧武子的那種不惜裝愚來做利國利民之事的智慧。從這個意義上講,寧武子是不折不扣的為人處世的高手。

當然,荀子提醒我們在惡劣的環境裏柔順得像蒲葦一樣,不是向環境屈服,不是真的渾渾噩噩,更不是改變自己的信念和操守,而是以退為進,以愚守智,不去做無謂的犧牲,不去授人以柄,而是麻痹對方,養精蓄銳,等待時機。

管仲,生於世風日下的東周末期,他不得誌時,曾參加戰役三次都敗北而逃,和朋友鮑叔牙一同經商,常多取一分利益,他的朋友鮑叔牙並未因此看輕他,知他家貧,要留下性命做大事。後他見齊桓公,齊桓公問他富國強兵之道,他開口就說: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

其實管仲心中藏有很大的原則、很高的見識。後來他輔佐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多用權術。領兵伐楚之時,僅責其未貢包茅給周朝廷,因為他知道,責楚以一個小事,大家才好退兵。否則真正打起來,齊也贏不了楚。再後來,齊桓公生活越來越奢侈,他也跟著越來越奢侈,意思是要為主公分謗,不能讓老百姓都隻責備桓公。

齊桓公親近易牙、豎刁、開方三個小人,每日沉溺女樂,管仲也不諫阻。他說,人君大權在握,難免要圖些享受,勢難阻止,隻要在施政方麵還能照顧人民,也能信任臣下去做,其個人的沉溺不必太去幹涉,免得君臣之間鬧僵了,反而壞了事情。

直到臨死之時,才勸桓公遠離那三個小人。桓公問他為何從前沒說。管仲說,我知主公喜歡他們,隻要我在,那三個人大概也不會作亂,所以我也不必禁止主公親近他們。但我快要死了,主公宜自己小心。

在現實生活中,大的政治環境、社會環境是正常的,清明的,但也難免遇到小環境不好的情況。比如,有的單位人際關係很複雜。在這種情況下,你不妨愚鈍一些,不去說三道四,不鋒芒畢露,不四處樹敵,不卷入人際關係的是非之中。如果實在不行,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再如,生活中發現了壞人壞事,不要魯莽地硬碰硬,而是要冷靜以對,通過有利於保護自己的渠道與壞人壞事作鬥爭。

事實上,荀子並不是教我們耍詐,而是教我們在惡劣的環境中如何既堅持正義,又保護自己。

有一位圖書情報專業畢業的碩士研究生,被分到上海的一家研究所工作,從事標準化文獻的分類編目工作。他認為自己是學這個專業的,自認為比那些原班人馬懂得多,剛上班時,領導也擺出一副請提意見的派頭,這種氣度讓他受寵若驚,於是工作伊始,他便提出了不少意見,上至單位領導的工作作風與方法,下至單位的工作程序、機製與發展規劃,都一一綜列了現存的問題與弊端,提出了周詳的改進意見,領導點頭稱是,群眾也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