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黛玉的手坐到了桌前,指著那株花,道:“玉兒,你怎麼認識這就是雪蓮的?連我都沒見過呢。”
黛玉啐了他一口,“還是個王爺呢,成日家還說嘴,說是自己雜學旁收的。如今這麼活生生的花兒放在麵前,卻不知道這就是那傳說中的雪蓮了。我是從一本古書上看見的。也是我們有緣,能夠遇上。說起來還是那野獸幫了你呢。”
水溶大喜,“沒想到我的娘子無事不通呢,我水溶何其有幸,能和你做夫妻啊。”
“少來了,”黛玉嗔道,作勢又要打去,水溶忙跳開了,笑問:“你看的古書上沒說怎麼用這花兒呀?我可是親眼看見了那隻被我傷了的野獸,一夜之間傷口全好了,跳躍自如了。”
黛玉點點頭,“確是如此,雪蓮本就是一種奇花。這個東西倒也好用,就是直接吃掉就是了。”
“那你趕緊吃啊。”水溶忙不迭地拿起那株花,就往黛玉的嘴邊遞。黛玉卻示意他不要忙,起身淨了手,拈了一炷香。方才坐下,笑道:“我們要感謝上天,給我們這樣的機緣。”
說完,就拿了那花,一片一片地撕了吃掉了。水溶一眨不眨地看著黛玉的臉,仿佛那臉能夠立即恢複一般。
黛玉也是滿心緊張,還帶著一點喜悅的心情,等待著臉上能夠有點兒變化。哪知道等了半天,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兩個人失望之極,就並排躺在床上,望著外頭的夜色一點一點變濃。
兩個人一夜沒睡好,天將黎明時分,黛玉卻忽然嚷嚷著說是臉上癢。水溶忙爬起身來,覷著她的臉瞧去。隻見晨光中,黛玉的臉上若隱若現地起了好多小紅疙瘩。
水溶嚇了一跳,也不敢告訴黛玉,隻說是可能吃了那花有一些反應了。黛玉自是不信,臉上越來越癢了,用手一摸,坑坑窪窪,凹凸不平。
黛玉不由慌了,靸鞋下地,找著鏡子,就站在窗口照起來。這一照不要緊,嚇得黛玉手一軟,鏡子掉到了窗戶外頭,就聽“當啷”一聲響,黛玉整個人已是愣住了。
水溶呆呆地站在黛玉身後,看那地上滴答落下來的淚水。默不作聲地撫上黛玉的肩頭,水溶沉聲道:“玉兒,不要緊,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的心都不會變的。大不了,我們就在這個人煙稀少的地方不走了,住一輩子,可好?”
黛玉沒有答話,隻是轉過身來,無言地靠在他的懷裏。
本想著這輩子黛玉的臉都不可能被醫好了,兩個人的心情格外地沮喪,尤其是黛玉,連飯都不想吃了。
這幾日水溶天天陪伴著她,一步兒都不離開,他怕黛玉一時想不開,真的尋了短見。打起精神來,百般地安慰著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