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三省和君不語談話的聲音雖低,但一桌群毫,都聽的甚是清楚。其實,君不語故意讓他們聽到,以便坐以待變。
要知此刻形勢,險惡萬分,那一個此刻多一句話,或是起身走上兩步,就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但聞白衣人一掌拍在桌子上,道:“老大,咱們坐在這裏不是辦法,他既是不肯交出天魔令,咱們可以走了。”
站起身子,大步向外行去。
藍天義回顧了那白衣人一眼,靜坐在原位上不動。
白衣人剛剛向前行了兩步,突見人影一閃,兩個佩劍童子,橫身攔住了去路。
隻見兩個佩劍童子,齊齊欠身一禮,道:“大駕請回原位。”
白衣人怒道:“rǔ臭未幹,捧茶送煙的小童,也敢攔阻羊二爺的去路麼?”
兩個佩劍童子臉sè一片嚴肅,道:“沒有主人之諭,你最好別妄動一步,免得小的的們開罪佳賓。”
君不語輕輕歎息一聲,道:“可怕啊!可怕。”
餘三省道:“什麼事?”
君不語道:“藍天義已把這些小童訓練得冷靜如斯,必是魔道劍功。”
餘三省道:“乾、坤二怪武功何等高強,這兩個小童,豈能是他敵手?”
君不語搖搖頭,道:“如若是長時間動手,那兩個佩劍童子,決非乾、神二怪之敵,但如是初期動手的話。”
那就很難說了,說不定乾、坤二怪,還要被那兩個小童逼的還擊無力。“
無缺大師突然高喧一聲佛號,道:“藍施主有些什麼手段,盡管施展出來,如想以厚祿重利,引誘我等,都是白rì作夢。”
藍天義道:“既是如此,藍某人也不客氣了。”
舉起雙手,互擊三掌。
這三掌顯然是一種暗號,群豪心中都認為是指示那十二劍童和十二個飛龍童子出手圍襲,但那十二劍重,和十二個飛龍童子,竟然是各立原地,動也不動一下。玄真、先缺和乾坤二怪,各個凝神戒備,蓄勢待敵。大廳中一片靜寂,靜得聽不利一點聲息。突然間,藍天義縱聲大笑起來,聲如龍吟,敞廳回鳴,盡都是一片大笑之聲。
無缺大師一皺眉頭道:“你笑什麼?”
藍天義陡然停下了大笑之聲,回頭望著室外,道:“藍福,時刻到了麼?”
隻見藍福大步行了過來,道,“到了。”
藍天義點點頭,目注群豪,緩緩說道:“諸位都是武林中的jīng英。藍某人豈忍殺害。”
羊白子冷冷接道:“你就算能夠殺了我們,這十二劍童也要大半傷亡。”
藍天義道:“在下此刻要殺諸位,實是不費吹灰之力。”
羊白子道:“藍大俠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麼?”
藍天義冷笑一聲道:“各位運氣試驗一下,看看有什麼不同的感受。”
這句話大出了群意料之外,不自覺的各自運氣相試。
這一試頓使廳中群豪失sè。
原來,每人都覺著內腑之中,中了奇毒,一運氣,內腑奇疼不止。
無缺大師臉sè一變,道:“藍天義你什麼手段都能夠用得出來。
藍天義道:“在下如不用毒,今rì勢必要有一場慘烈絕倫的搏殺了。
突然舉步向羊白子行了過去。
羊白子右手一抬,白骨鞭突然疾掃出手,橫向藍天義拍了過去。
藍天義伸左手,抓住了白骨鞭,飛起一腳,把羊白子踢了一個跟頭。
那黃袍老者右手一揮,那知掌勢擊出時,突覺內腑一疼,劈落的掌勢,完全失去勁道,吃藍天義一指點中**道,仰麵摔倒。
藍天義收拾乾坤二怪之後,緩步行到無缺大師和玄真道長身前,笑道:“兩位在江湖上身份十分崇高,最好不要當場出醜。”
玄真道長已知內腑中毒,無能還擊仰天一歎,道:“罷了,罷了。”舉劍向頸上抹去。
藍天義出手如電,一把搶過玄真道長手中寶劍,順手一指,點中了玄真的**道。無缺大師右手一抬,銅鈸脫手,直對藍天義飛去。
但他真氣無法提聚,右手銅鈸飛出,毫無力道藍天義微微一笑,抬手接住飛鈸,道:“大師不聽在下良言忠告,那就休怪在下無禮了。
右手揮出,點中了無缺大師的**道。
黑白兩道中四大高手,在藍天義舉手投足間,全被製服,大廳中人,都不禁為之臉sè一變。
奇書生吳半風突然微微一笑道:“藍大俠,區區有一事想不明白,不知可否請教一下?
藍天義道:“吳兄有何見教,藍某洗耳恭聽。”
吳半風道:“藍大俠幾時下的毒,兄弟怎麼一點也未瞧出來。”
藍天義道:“奇毒就在那赤練蛇身上,諸位不覺之間…”
吳半風道:“我明白了,每當那毒蛇蠕動,毒粉就飄飛而出,借那毒蛇本身的腥臭,作了掩護。”
藍天義道:“不錯,還有諸位在動手之時,同樣能震飛起盤內的毒粉。”
吳半風目光四顧了一眼,道:“如今無缺大師、玄真道長和乾坤二怪,都已為藍大俠所製服,此廳之中,大約是再無人出麵和你藍大俠抗拒了,藍大俠的用心,也可以說明了。”
藍天義點點頭,道:“好,就是吳兄不問,兄弟也要給諸位說明。”
廳中群豪個個凝神靜聽。
藍天義輕輕咳了一聲,道:“這數十年來,兄弟的為人如何?諸位心中都很明白,但兄弟今rì的處境,是被人逼迫到這等境界,我為了自保,不得不作此準備。”
吳半風道:“經過之情,我們都已了然,我們希望聽聽藍大俠的用心何在。”
藍天義道:“rì下江湖上的黑、白兩道,都已不容我藍某人了,藍某人為了求自保,隻有借重幾位了。”
餘三省突然接口說道:“如何一個借重之法呢?”
藍天義淡淡一笑,道:“很簡單,諸位從此之後,聽我藍某人之命。”
餘三省道:“藍大俠之意,可是說要我等從此作為藍大俠的從人麼?”
藍天義道:“給兄弟幫幫忙。”
餘三省道:“如是我等不願留此,是否可以告別呢?”
藍天義搖搖頭,道:“諸位可以不來,既然來了,再出去,隻怕有些不妥!”
方秀梅接道:“藍兄之意,可是我等被囚於此了?”
藍天義道:“你們都是我的朋友,藍某不能藏私,我要先行把話說明,你們所中藥毒,如不服用解藥,十二個時辰,即將毒發身死?”
方秀梅道:“如何一個解除之法?”
藍天義道:“我給你解藥服用,但卻要留下你的武功。你既不甘心為我所用,至少也不應該和我作對,是麼?”
方秀梅輕輕歎息一聲,道:“好惡毒的手段。”
藍天義冷笑一聲,提高聲音,道:“任何人不願留此,盡管離開大廳。”
方秀梅回顧了餘三省一眼,道:“餘兄,小妹試試看。”
舉步向外行去。藍天義道:“姑娘要解藥麼?”
方秀梅道:“不要,我要它毒發身死,也不願留下武功。”
藍天義冷冷的瞧了方秀梅一眼,道:“方姑娘。”
方秀梅人已經走到了大廳門口,聞言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緩緩說道:“來藍大俠,可是改變了主意麼?”
藍天義道:“藍某被迫,起而自衛,姑娘這數十年來,對我藍某一直不錯…”
方秀梅接道:“藍大俠錯了,過去我是敬重你的為人,覺著你俠義為懷,的確值得我的尊敬,不但是我,江南武林道上,有誰不敬重你藍大俠,但你藍大俠留在我心目中的完美印象,今rì已然完全的毀去,賤妾不敢責備你藍大俠心機yīn沉,隻怪我們認人不明…”
藍天義仰天打個哈哈,接道:“方姑娘,如若我籃某當真是心地惡毒的人,就憑你這幾句話,藍某人立時要取你xìng命。”
方秀梅格格一笑,道:“毒發身死也是死,死在你劍下也是死,賤妾對生死之事早已置之度外了,藍大俠不用威脅賤妾。
籃家鳳突然開口說道:“爹爹。方老前輩既不願留此,不如讓她去吧!”
藍天義點點頭,一揮手,道:“方姑娘不聽我藍某之言,盡管請便吧!”
方秀梅不再多言,舉步向廳外行去。
那守在大廳門口的劍重,似是已知主人心意,任那方秀梅步出大廳,並未出手攔阻。
方秀梅人稱笑語連魂,在武林之中的聲譽。本不太好,但這一次,卻是膽驚群豪,廳中之人,無不對她敬佩萬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方秀梅的背影之上,目睹他緩步而去。
且說方秀梅行到籃府大門口處,隻見藍福身著長衫,白髯飄飄的攔在門口。
方秀梅抬頭望了藍福一眼,隻見他麵容嚴肅,神情一派冷漠,忍不住冷笑一聲,說道:“老管家一向對人和氣,怎的此刻一臉凜然,好像是找人討債一般。”
藍福一皺眉頭,答非所問的道:“姑娘要走麼?”
方秀梅道:“不錯,貴主人放我離開,老管家如是不信,不妨去請示一下貴主人如何?”
藍福沉吟了一陣,說道:“如非敝主人放你離開大廳,老奴想你也無能離開。”
方秀梅冷冷一笑,道:“這麼說來,老管家是不放我走了。”
藍福道:“老主人既然放了姑娘,老奴又如何敢出手攔擋,姑娘請吧!”
方秀梅舉步行出大門,回頭望了那“江東第一家”的金字橫匾,長歎一聲,轉身而去。
她信步而行,心頭充滿著激忿,臉上是一片茫然,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突聞身後有人叫道:“前麵是方姑娘麼。”
方秀梅回頭望去,隻見江曉峰快步行了過來。不禁一皺眉頭,道:“藍家風替你講了情,藍天義放你出來了,是麼?”
江曉峰搖搖頭,道:“在下憑仗著金蟬步,和手中一把劍,闖了出來。”
方秀梅jīng神一振,道:“藍天義沒有下令迫你。”
江曉峰道:“在下傷了他們四個劍童,打了藍福一掌,破圍而出。”
方秀梅抬頭望了來路一眼,不見有人追蹤,心中稍稍一寬,道:“那很好,咱們得快些走。”
江曉峰輕輕歎息一聲,道:“咱們隻能活十二個時辰,藍天義不會再派人來追咱們了。”
方秀梅道:“也許藍天義故意嚇唬咱們的”
江曉峰接道:“在下已然運氣試過,那奇毒確已侵入了內腑,而且在下身上還帶有解毒靈丹,已然試行服過…”
方秀梅接道:“效用如何?”
江曉峰道:“全然無效”
語聲一頓,接道:“咱們隻有十二個時辰時光,必需要在,十二個時辰之內,找到療治奇毒的高人,才能活命,不過,這希望大渺茫了。
方秀梅輕輕歎息一聲,道:“我倒是知曉有一個善療奇毒的高人,隻是那地方大過遙遠,十二個時辰,無論如何也來不及。”
江曉峰道:“你說的是什麼人?”
方秀梅道:“九華山青溪穀公冶黃醫道絕世,隻要人不斷氣,大概他都能療治。”
江曉峰道:“九華山太遠了,就算咱們十二個時辰一刻不停,也無法如限跑到。”
方秀梅道:“江相公準備如何呢?”
江曉峰苦笑一下,道:“隻有十二個時辰,看來咱們很難求得療治之法,不過,在下要找一個隱密之地去死……”
方秀梅道:“唉!你那奪命金劍,如若再落到藍天義的手中,那就如虎添翼了。”
江曉峰道:“所以,在下必須找一個隱密的所在去死,最好那地方靠近江邊,在下在毒發之前,也好把奪命金劍投入江中。”
方秀梅道:“方圓數十裏內,遍布著藍天義的耳目,咱們到那裏都很難逃出他的監視。”
沉吟了一陣,接道:“就賤妾所知,隻有一個地方,可能沒有藍天義的耳目。”
江曉峰道,“什麼地方?”
方秀梅道:“我先要請教相公一事?”
江曉峰道:“姑娘情講。”
方秀梅道:“你水中工夫如何?”
江曉峰:“在下不熟水xìng。”。
方秀梅道:“那是非要到那裏不可了。”
江曉峰神sè一整,說道:“在下毒xìng還未發作之前,藍天義縱然造人追來,也不用害怕,但那地方究竟是一個什麼所在。”
方秀梅道:“是一座農舍,距此約十裏左右。”
江曉峰道:“好吧!哨們趕去瞧瞧,如是不成再另找一處。”
方秀梅道:“賤妾帶路。”放腿向前奔去。
江曉峰緊追在方秀梅身後而行。
方秀梅地勢甚熟,穿林越野,盡都是走的捷徑。
大約有頓飯工夫到了一座茅舍前麵。運座茅舍,孤處於荒野一片菜園之中,四周再無人家。
江曉峰抬頭看去,隻見竹籬環繞,柴扉緊閉,四下不見人蹤。
方秀梅四顧了一眼,低聲說道:“咱們越籬麵人。”
一提氣,身軀陡然離地而起,躍飛起一丈多高,越過竹籬。
江曉峰舉步一跨,緊隨方秀梅的身後,越過了竹籬之內,是一片五丈方圓的院落,地上青草如茵,四周種了很多花樹。
看院中形勢,這菜園主人,似是一位隱居於此的雅人。
隻見方秀梅踏草而行,直到廳門前麵,舉手扣動門上鋼杯。
但本門突然而開,一個白發老嫗,緩步而出。
那老嫗雖然白發如霜,但臉sè紅潤,穿一件藍布對襟大褂,打量了方秀梅和江曉峰一眼,道:“兩位找什麼人?”
方秀梅道:“有一位潘世奇潘老前輩,可是住在此地麼?”
那老嫗答非所問的道:“柴扉未開,兩位是如何進來的?”
方秀梅道:“我等有要事,急yù求見潘老前輩,故而越牆而人,失禮之處還望大量海涵。”
那老嫗嗯了一聲,道:“姑娘貴姓,找那潘世廳有什麼事?”
方秀梅道:“晚輩方秀梅,和潘老前輩有過數麵之緣…”
隻聽室中傳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方姑娘,你怎會想起來我這個田園中人,快些請進來吧!老夫小恙未愈,不能迎出室外了。”
那白發老嫗一閃身,讓開了過路。
方秀梅舉步行太室中,隻見一個身披棉抱,手執竹杖的老者,緩緩由內室中行了出來。
方秀梅凝目望去,那老人果然是一臉病容,立時欠身一禮,道:“不知潘老前輩染恙,一直未來探視……”
潘世奇微微一笑,道:“險期已過,看來,老夫又有幾年好活了。”
方秀梅道:“老前輩生的什麼病?”
潘世奇道:“一點小病,已然大好,不勞姑娘動問了…”
目光一掠江曉峰,道:“這位是……”
江曉峰一抱拜,道:“晚輩江曉峰。”
潘世奇從未聽說過江曉峰的名子,不由啊了一聲道:“兩位請坐。”
方秀梅回顧著江曉峰,道:“潘老前輩也是武林高人,隻因厭倦江湖紛爭,才息隱田園,不問江湖是非。”
潘世奇道:“老夫自知學藝不jīng,難以和人在江湖上互爭短長,退息田園,種菜渡rì。”
方秀梅道:“老前輩大自謙了。”
潘世奇目光突然轉到那白發老嫗身上,說道:“二娘,客人來了,替我們弄點酒菜去吧。”
那白發老嫗點頭一笑,轉身人廚而去。
潘世奇先在一張竹椅之上坐下,方秀梅、江曉峰,才隨著落坐。
潘世奇兩道目光,凝注方秀梅的臉上,瞧了一陣,道:“姑娘,咱們十年沒見了吧?”
方秀梅輕輕歎息一聲,道:“十多年了。”
潘世奇:“姑娘到此,必然有事,還請明說了吧!”
方秀梅略一沉吟,道:“不敢欺騙老前輩,晚輩身中奇毒,恐難再活過一rì夜,特地前來向老前輩辭別。”
潘世奇怔了一怔,道:“你中的什麼毒?”
方秀梅搖搖頭,道:“不知道,反正是一種很厲害的毒藥,人中之後,很快就滲入了內腑。”
潘世奇道:“什麼人下的毒手?”
方秀梅道:“說起來,隻怕老前輩也無法相信,下毒人,乃是晚輩一向敬重的藍天義。”
潘世奇道:“藍天義?姑嫂的神智沒有錯亂麼?”
方秀梅道:“晚輩很清醒”目光一掠江曉峰,接道:“這位公子,和晚輩一般,都為藍天義施用奇毒所傷。”
潘世奇手拍腦袋,說道:“奇怪呀!奇怪呀!”
方秀梅道:“老前輩奇怪什麼?”
潘世奇道:“世人大都知道姑娘的為人,才送了你一個笑語追魂的綽號,但老夫卻深知方姑娘的為人,你的話我是不能不信,不過,姑娘說那藍大俠在你身上下毒,這件事,倒是叫老夫難以相信了。”
方秀梅淡淡一笑,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了。”
潘世奇沉吟了一陣,道:“可要老夫為你效勞麼?”
方秀梅道:“你會療毒?”
潘世奇雙目盯注在藍曉峰的臉上,瞧了一陣,道:“老夫新近學會了醫道,但不知能否療治你們身受之毒。”
方秀梅搖搖頭,道:“你不成,藍天義用的毒,豈是輕易能夠解得。”
潘世奇談談一笑,道:“在下的醫道,的確不成,不過,賤內的醫道,倒是不錯,姑娘如若肯相信賤內,不妨要她瞧瞧。”
方秀梅道:“晚輩此來,隻想奉托一些後事,如若能夠療治毒傷,那是意外喜了。”
潘世奇道:“等賤內完了廚下工作,我就替諸位講一聲,看看她是否願意。”
江曉峰心中大感奇怪,二娘:既是他的妻子,豈有不肯聽他話的道理,但聽他口氣,似是還要商請他妻子告應才成…
清世奇是何等老於世故的人物,已然瞧出那江曉峰心中之疑,微微一笑道:“賤內有一個毛病,最不願管人閑事,她雖有很好的醫道,但她卻從來不肯替人醫病,除非人家求她,也許她會答應。”
江曉峰口中了啊兩聲,但內心之中,卻仍然感覺到有很多不解之處,隻是不便多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