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奇毒困群豪(3 / 3)

潘世奇輕輕歎息一聲,道:“孩子,老夫的話你聽懂了沒有?

江曉峰道:“晚輩是還不大明白。”

潘世奇哈哈一笑,道:“那你就好好的想想吧,老夫先去瞧瞧那方姑娘的傷勢。”

江曉峰點點頭道:“晚輩自然用心推想,老前輩請便吧。”

其實,以江曉峰的聰慧,如何會聽不懂潘世奇弦外之意,隻是,他覺著此事來的太過突然,對方雖然有救命之恩,但口氣中卻別有用心,使江曉峰大感為難,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大約又過了一頓飯工夫之久,潘世奇和薛二娘緩步行了進來。

江曉峰掙紮而起,卻被薛二娘搖搖手,道:“孩子,不要動。”

緩步行到榻前,柔聲說道:“孩子,不要動,乖乖的給我躺下。”

江曉峰道:“為晚輩傷勢,使老前輩十分勞累,晚輩心中極感不安。”

薛三娘微微一笑,道:“不要說這樣話了,我答應替你們療毒之時,心中實是毫無把握,但你們如不及早動手療治,也是死路一條,因此,老身不得不冒險,讓你們碰碰運氣。”

她舉手理一下滿頭蕭蕭白發,接道:“不過,那斷魂散藥毒,既稱作毒中之毒,豈是輕易能夠治好的?不論內功如何jīng深的人,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把餘毒除清,所以,你必須有一段長時期的休息,而且那休息之地,還要選一個不見陽光的yīn暗cháo濕之處。”

江曉峰道:“晚輩己覺著餘毒清除,傷勢全好了。”

薛二娘搖搖頭,道:“沒有,但你身中之毒,大部被逼出體外,加上你習練的無相神功,又是一種極為高深的內功,體能潛力,強逾常人,不過,那也是一樣的無法和斷魂散奇毒抗拒,隻要你體內有點滴餘毒,它就會很快的滋長多則三月,少則七rì,毒xìng就再行發作,那時,別說是老身了,就算華佗重生,也一樣無法療治。”“

江曉峰道:“這樣利害麼?”

薛二娘臉sè一寒,道:“難道你認為老身是危言聳聽麼?”

江曉峰道:“這個晚輩不敢。”

薛二娘道:“你如是相信老身,那就得聽從老身的吩咐。”

江曉峰想到她對自己有著救命之恩,隻好連連答應。

薛二娘忽的微微一笑,道:“聽話才乖,今夜太陽下山之後,就要把你們移到後院一處地窖之中,那本是我存放蔬菜之處,我已要老頭打掃幹淨了。”

江曉峰道:“又麻煩潘老前輩了。”

潘世奇道:“這叫周瑜打黃蓋,打的願打,挨的願挨,你也不用謝,這數十年的田園生活,悶的我老人家實在發慌…”

望了薛二娘一眼,哈哈一笑,接道:“二娘禁令森嚴,使我老頭子一直不敢妄動,難得你們給我找這一場不大不小的麻煩,使老夫能活動一下筋骨,忙了這一陣,連我的病也給忙好了。

薛二娘道:“哼!你想的倒滿輕鬆,隻怕這是很大的麻煩。”

潘世奇道:“咱們小心一些,不讓他找出痕跡,量他們也沒有法子了。”

江曉峰心中雖是疑竇重重,卻是不便插口多問。

大約初更時分,潘世奇帶著江曉峰行入後院一座地窖之中,那地窖足足有兩間房子大小,堆滿了青菜。

地客燃著一盞油燈,隻見薛二娘和方秀梅早已在窖中等候。

潘世奇在堆積的青菜中,替兩人辟了一處可以仰臥打坐的地方,不過,在兩人之間,卻難起了一道菜牆。

潘世奇神情很輕鬆,薛二娘卻有點緊張,愁眉微皺,顯然心中隱憂重重。

隻聽薛二娘低聲說道:“兩位在這裏委曲一月吧!目下情勢不同,也無法顧到男女之嫌了,隻要你們心地光明,同處暗室之中,也是無妨清白,老身給你調配的藥物,還要兩三天才能配成。”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未得老身允許,兩位不許離此地窖。”

方秀梅道:“老前輩請放心,一月時光,轉眼即逝,在此期中,我等自會謹記老前輩囑咐之言。”

她久曆江湖,見多識廣,那薛二娘雖然說得很含蓄,也被方秀梅聽出了弦外之音。

潘世奇微微一笑,道:“方枯娘,老夫費了很多心機,手腳,為你築成這空前絕後的青菜幕帳,隻要你一拉身前兩捆大白蘿卜,這堆積的青菜,立時就分由四麵倒下,自會把兩位掩人萊堆之中。”

方秀梅道:“晚輩明白,多謝老前輩了。”

薛二娘長歎一聲,接道:“不論聽到了什麼聲音,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沒有聽到我和老頭子的招呼,卻不許你們出來瞧著,或是有所妄動。”

也不待兩人答話,匆匆離開了地窖而去。

幽暗,廣大的地窖中,隻剩下了方秀梅和江曉峰兩人。

療毒之時,兩人都身不由主任人擺布,那鍋中滾醋,鍋上蒸籠,加諸在**一種極難忍受的痛苦,使任何人都無法主宰自己,也無法去想些什麼。

但此刻,兩人都已經神誌清明,更是餘毒未除,但武功已大部份恢複,想到此後,孤男寡女,一道菜牆之隔,要在幽暗cháo濕的地窖之中,共渡一月時光,縱然是心地光明,胸懷磊落,但食宿生活細節中,實有著諸多不便之處。

隻聽方秀梅輕輕歎息一聲,道:“咱們這番身中奇毒,還有活命,可算是意外之喜了。”

江曉峰道:“如非方姑娘帶在下來探望潘老前輩,在下此刻,隻怕屍體已寒,算起來,姑娘對在下也算有救命之恩。”

方秀梅道:“我雖知潘世奇是一位隱息田園的武林人人物,但對薛二媲卻是了解不多,更想不到她竟然是一位療毒的聖手,咱們算撿回了xìng命。”

江曉峰接道:“如非方姑娘,在下又怎會識得潘老前輩夫婦呢?”

方秀梅突然格格一笑,笑聲充滿著淒涼和自嘲的意味江曉峰奇道:“姑娘笑什麼?”方秀梅道:“你今年幾歲了?”一這突如其來的一問,隻聽得江曉峰心頭為之一震,但又不便不答,隻好應道:“在下麼,今年二十歲了。”

方秀梅道:“我長你幾歲,叫你一聲小兄弟,不算托大吧。”

長長籲一口氣,接道:“我知道我不配,堂堂金蟬步的傳人,是何等榮耀的身份,咱們本是永遠無法拉在一起的兩個人,但卻被藍天義的斷魂散,促成了咱們死亡的聚會,yīn錯陽差的又撞上了一個療毒聖手薛二娘,療治好咱們身中的不世奇毒,更巧的是這毒中之毒,又必須一月時光的休息,使咱們同在這yīn暗cháo滾的地窖,共渡過三十個白晝。”

黑夜中江曉峰道:“唉!江湖的yīn詐,當真是波透雲詭,莫可臆測,yīn險惡毒的藍天義,卻有著那樣一位絕世容sè的女兒。”

方秀梅嗤的一笑,接道:“如非那位客sè絕美的玉燕子藍家風,大約還不會把你引人藍府中去。你大約初展江湖不久吧?”。

江曉峰道:“是的,在下初入江湖,不足半年。”

方秀梅道:“你這是無妄之災,藍天義決沒有把你算計在內,但那玉燕子的如花容貌,卻誘得你自投羅網,唉!玫瑰多刺,美sè誤人,小兄弟,可怕呀!可怕。這番咱們如果不是遇上薛二娘,你這條小命,丟的有多冤枉啊!”

她閱曆豐富,一席話連勸帶嘲,隻說的江曉峰雙額發燒。

江曉峰輕輕咳了一聲,道:“姑娘,在下,在下。”

他覺都山頭有千言萬語,擔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在下了半天,在下不出個所以然來。

方秀梅輕輕一笑,接道:“小兄弟,你在江湖上行走不久,大約還不知道我的名聲不好,江湖上送我一個笑語追魂的綽號。”

江曉峰心頭微凜,道:“但姑娘在藍府大廳中表現出的千雲的豪氣,足可以愧殺須眉,在下心中就敬佩萬分。”

方秀梅道:“咱們還有一月時光相處,地窖幽暗,孤男寡女,你如肯認我做一個大姊姊,以後,也好相處一起。”

江曉峰心中暗道:她對我有過救命之恩,自是不便拒絕,而且此情此景中,也隻有認個姊弟身份,才能坦然相處。

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大姊姊不恥下交,小弟卻之不恭了。”

方秀梅輕輕歎息了一聲,緩緩說道:“很難得,不是這番患難與共,這一生大約也無法認你這位兄弟了…”

聲音突轉嚴肅,接道:“姊姊我十八歲藝成離師闖蕩江湖,隻因嫉惡如仇,對壞人下手惡毒一些,又最愛揭人的虛偽麵目,因此,為甚多武林同道所不諒解,但大姊姊可是指rì為誓,十餘年江湖生活,並沒有玷汙"我清白之身。”

江曉峰心想答她之言,但卻又想不出適當的措詞,隻好唯唯諾諾,含糊以應。

方秀梅道:“兄弟,金蟬步乃武林奇技,絕傳了數十年後,又被你帶人,但又正巧的趕上了這武林大變,好男兒衛道除魔此正其時,姊姊我願盡棉薄,助你一臂之力。”

這幾句話有如金鐵擲地,鏗鏘有聲。

江曉峰亦聽得肅然起敬,道:“兄弟但力能及,無不全力以赴。”

方秀梅道:“那很好,唉!姊姊我限於天賦師承。成就有限,十年奔走,一事無成,兄弟你挾絕技入江湖,有如初升旭rì,但願能一清武林妖氛,為武林締造一段清白rì子……”

語聲一頓,接道:“不過,道高魔高,宵小手段防不勝防,藍天義半世俠名,人人欣敬,在姊姊我心目中,也一直認為他是武林中最值得欽敬的任務,誰知,他yīn謀深藏,一手遮盡了天下英雄的耳目,如非我親身經曆他下毒對付武林高手一事,就算別人告訴我,我也不會相信啊!”

江曉峰想道藍天義的手段,確是惡毒,輕輕一歎,道:“但不知藍姑娘是否與父同謀。”

方秀梅嗤的一笑,道:“兄弟,告訴我,那位藍姑娘對你如何?”江曉峰隻覺臉上一熱,緩緩說道:“那位藍姑娘對小弟,對小弟……”

方秀梅接道:“講實話給我聽,這地窖之中,隻有咱們兩人,而且還要有一段很長的rì子相處,我和那位藍姑娘曾有過兩次懇談,對她知之較深,兄弟若據實告訴我,也許我可以提供你一點可貴的意見。”

江曉峰道:“此時此情,小弟還有什麼欺騙呢?不過,小弟和藍姑娘的事,實是乏善可陳。”

方秀梅到:“我這一生中,雖沒有須眉知己,但我卻混在男人群中長大,冷眼看人生,自信比你的見識多些,而且,這番患難,使姊姊高攀,認了你這個兄弟,不管你對姊姊的看法如何,但姊姊卻很當真的把你當坐個弟弟看待……”

忽然長長歎一口氣,接道:“這中間雖有私情,但大半還是為了武林道義、正義。”

江曉峰一時間,聽不懂話中涵義,忍不住問道:“小弟聽不明白。”

方秀梅道:“事情和簡單,就目下武林情勢而言,隻有你,rì後是抗拒那藍天義的人物……”

江曉峰道:“姊姊抬舉小弟了。”

方秀梅道:“不是抬舉你,我說的是由衷之言,你既得了金蟬步,在藍府大廳中我又親眼看到了你的武功,再加奪命金劍,江湖上能夠和你頡頏的人,實也不多了,何況你年不過弱冠,正是習武人功力大進的年齡,過一天,你就多一天的火候,不過,你有兩個最大的缺憾。”

汪曉峰道:“什麼缺憾?”

方秀梅道:“一是你缺少江湖經曆,難防暗算。二是血氣方剛不解江湖yīn詐…”

輕輕歎息一聲,接道:“藍姑娘是心頭一個死結,rì後,你一旦與藍天義抗拒於江湖之時,那藍姑娘絕世容sè就是你致命之傷,那是餌,也是個網,藍天義必將利用女兒美sè,誘你進入餡阱。”

江曉峰黯然一歎,道。“那是說藍姑娘與父同謀了。”

方秀梅道:“縱然她不是與父同謀之人,但藍天義可以動之以父女之情,求女兒助他一次。”

江曉峰道:“那很可怕,小弟自信非喜愛美sè的人,但自從見了那藍姑娘一麵之後,卻無法擺脫那索繞在腦際的玉貌花容。”

方秀梅道:“兄弟,不怪你,姊姊我走遍了大江南北,荒漠塞上,看盡了天下的紅粉玉人,但還未見過玉燕子藍家風那般的美媚人物,以兄弟你的技業才貌,藍家鳳確和你珠聯壁合;不過,藍家鳳她早已經有了心上之人…”

江曉峰幽幽的歎息一聲,接道:“我知道,藍家鳳的心上人是血手門中的二公子高文超。”

方秀梅道:“姊姊我和她懇談過兩次,發覺王燕子對高文超用情甚深。”

江曉峰苦笑一下,道:“藍姑娘可曾提過小弟麼?”

方秀梅道:“提過,那是說你相識經過,黔北雙惡刁氏兄弟,施用三絕針傷了她,兄弟為她療傷,因此,有過肌膚之親,是麼?”

江曉峰道:“不錯,如不是那次為她療傷,小弟也不會陷入情網了。”

方秀梅道:“論才貌武功,兄弟你都在那血手門二公子高文超之上,但你們見麵晚了一步,被那高文超捷足先登,兄弟男女間事講一個緣字,妹姊希望你能夠看開一些。”

江曉峰道:“經曆了這番生死,小弟自覺看開了不少,多謝姊姊的開導了。”

地窖yīn暗,伸手不見五指,兩人之間,又有著一道菜牆相隔,方秀梅雖無法瞧清那江曉峰的神情,但卻從他語氣聽了一點他內心中的黯然感傷,那美媚絕世,嬌豔動人的玉燕子,早已深嵌於江曉峰的心田腦際,已不是短期中幾句慰藉之言,可以抹去心中留下的倩影,隻有以後設法,慢慢的化去他心中塊壘。

心中念頭轉動,急急改變話題,道:“兄弟,目睹藍府中發生的大事,使姊姊心中感慨萬端,大廳中不乏高人豪傑,江湖魔頭,平rì裏頤指氣使,受盡了奉承捧耀,但麵臨到生死大關時,竟然是畏縮不前,豪情全清,唉!他們竟然未想個中利害。”

江曉峰奇道:“他們怕死也就是了,個中還有什麼利害呢?”

方秀梅道:“藍天義毒困群豪之後,無疑是暴露出他猙獰麵目,天下黑白兩道中人物,都算和他結了梁子,他為求自保,必然要有所行動,形勢逼著他非到造成武林一統的局麵不可,但他數十年來,為了保持那一點俠名,和掩飾yīn謀,不便營私結黨,廣羅人手,一旦整個武林作對,手下人手甚少,這些人在藍府中,必將為藍天義所收用,無缺大師、玄真道長,再加上乾坤二怪,以及奇書生吳半風、黃九洲、張伯鬆、君不語數十高手,一rì間實力大增,這些人物,大都是武林的jīng英,一旦為藍天義所采取用,實力之強,恐怕已淩駕各大門派之上,何況,還有血手門為他幫凶。”

江曉峰道:“那些人,大部份心中恨他,怎麼會甘心為他所用呢?”

方秀梅道:“他們畏懼死亡,已然暴露了缺點,藍天義必然有法子使他們屈求效命。”

江曉峰道:“少林派一向為武林尊稱為泰山北鬥,難道也會袖手旁觀,看那藍天義狂於江湖之上麼?”

方秀梅道:“少林派雖然是人才鼎盛,但這幾年卻有些大不如前之感,無缺大師在少林長老中,雖不能名列首榜,旦至少是少林寺中前三名高手之一,玄真道長在武當門中,也算是第一流高手,乾坤二怪,在江湖之上,是魔道中頂尖人物,這些人彙合一起,實是一股很強的力量。”

目光突然轉注到江曉峰的身上,接道:“兄弟,今後,振興武林正義,重責大任,我瞧是非你不可了…”

江曉峰道:“小弟何能何德,怎堪肩此大任?”

方秀梅道:“兄弟你不要自暴自棄,我是由衷之言,也自信不會看錯人,咱們這一次由必死之中,求得生機,那是上天不絕我們,也不論武林正義從此沉淪,所以,才會這般誤打誤撞的碰上了一個薛二娘。”

江曉峰沉吟了一陣,道:“不論小弟的力量如何,但既然讓我遇上這樁事,而且又親身經曆了藍天義毒團天下英雄的手段,無論如何,亦將盡我心力,設法對付那藍天義,但姊姊說我才堪領袖群倫,那確實不敢當了。”

方秀梅笑道:“你也許不信我的話,姊姊也無法舉出證明,這還都是未曾發生過的事情。”

江曉峰道:“一切事,小弟盡力而為就是。”

方秀梅道:“從此刻起,咱們就要留心一樁事,設法多結交武林同道…”

長長籲一口氣,道:“因此,姊姊我又要勸你一件事了。”

江曉峰道:“什麼事?”

方秀梅道:“希望你多在忍耐上下些功夫,藍天義準備了二十年,挾金頂丹書和天魔令的威力,突然發動,來勢如江河堤潰,這一股洪流?一時很難阻止,咱們在大勢未造成之前,必得多忍耐,就咱們目下處境而言,就需得有著忍辱負重的jīng神才成。”

江曉峰道:“姊姊似是言未盡意。”

方秀梅笑道:“兄弟果然是很聰明,姊姊怕你受了人家激諷,毒傷未愈之前,挺身而出。”

江曉峰道:“小弟還是未聽明白,姊姊可否說的清楚一些。”

方秀梅道:“我料想藍天義必然會派人追尋咱們的屍體,姊姊生與死,藍天義還不在意,但兄弟你就不同了,你亮出武林中最惡毒的兵刃‘奪命金劍’,又露了‘金蟬步’的絕世武功,你不死,藍天義必有著席難安枕,食不甘味的感覺,所以,他必要尋得了你的屍體而後甘心。”

江曉峰道:“姊姊之意,可是說,那藍天義會找到此地麼?”

方秀梅道:“不錯,我能想到潘世奇,那藍天義也可能想到,他們遍搜不著之後,很可能找上此地,說不定,咱們躲入這菜園茅舍中時,已經被那藍天義的爪牙看到,那潘世奇和薛二娘要咱們藏人地窖之中時,顯然已經預想到此事可能的變化,我是怕那藍天義一旦找上這地窖時,故意出言相激,兄弟你忍不住一時之氣,挺身而鬥,不論你勝,你敗,都將會促使奇毒發作,那就不劃算了。”

江曉峰道:“小弟明白了,姊姊繞了一個大圈子,這般勸我,小弟是感激不盡。”

方秀梅道:“你年紀輕,血氣方剛,又加上身懷絕技,最是不能忍氣了,因此,姊姊不得不轉個大彎子勸你……”

語聲一頓,接道:“如是藍天義的爪牙,看到了咱們,藍天義在幾個時辰之內,就可能找上此地,如是過了今夜,還不見找來,那就證明他們沒有人瞧到咱們,不過是事後想起潘世奇。”

兩人談過了一番後,各自運氣調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