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尋求虛幻的優越
我們大多數的人都不滿自己處在低人一等的情緒中,當這種情緒出現時,我們會去找一條逃出去的路。最常見的逃脫方式就是尋求優越感。這個方式太普通了,大部分的人都不是很清楚我們正在利用它,然而我們卻不停地掉進這個圈套裏。想想下麵的例子:
□受到家人的挑剔時,你會說:“你根本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
□一個同事不合作,所以你就在他背後談論著他在工作上的無能。
□當你的孩子們要求你做決定的時候,由於你不能立刻回複他們,所以就用強硬的態度威嚇他們。
□當你的朋友談及他的為人問題時,你直接的反應是告訴他應該如何去處理這件事情。
在每一個說明中,你對挫折的反應是要占上風。這是可以了解的,沒有人想要被卑微的對待,當這種事發生時,若我們不去尋求平等,我們內心會升起一陣憤怒:“我會讓你看看到底是誰比較好!”
你是否以企圖超越來補償劣等的情緒?在下列符合你情形的之前打上“√”的記號。
□傾聽令我受挫的人說話真是痛苦,我真想要反駁他。
□當某人說我壞話時,我會以牙還牙。
□我想要給別人的印象是,我的問題比實際上要少。
□我很苦惱或擔心某個人做的決定將會直接地影響到我。
□我有時是出了名的嚴格或頑固。
□我能很快又詳盡地批評一個人的不合邏輯,並任意地指出他的錯誤。
□一旦我發表了意見之後,我不希望浪費時間聽其他人的觀點。
□當某人對我不利之時,我會坐立不安好久,想著要怎麼扳回麵子。
上列的敘述中如果你查對出了四項或更多項符合你的情形的話,或許你太擔心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地位了。我們希望超人一等的根源起於童年時期的競爭,你可以想像一段兩個五歲大的孩子之間典型的交談,一個孩子自負傲慢地說:“我今天一定要去遊泳。”而別一個回答道:“我這個禮拜已經遊了兩次了。”這真是不可思議,孩子們為什麼一定要表現得比同伴更優秀呢?即使那個問題根本是微不足道的。
孩子們在他們的文化價值觀上直覺地反應他們要占上風。許多權威人士會對他們做相同的要求,他們一會兒屈服於某人的權力,過了一會兒又企圖想反抗他的權威。他們的行為傳達了:“嘿,現在換我占上風了,我厭倦了那種沒有權力的感受了。”
我們成年後這種對卓越地位的渴望是不會終止的。相反的,它的程度會愈來愈增強,因為我們對其他人的操控有了更多的反抗。夫妻之間經常因為對另一半罵出侮辱的話而產生無力感。員工們為了滿足他們易怒的主管,而經常在同事之間保持一種“我知道的比你更多”的態度。父母親經常過度利用他們的權威,嚴苛地聲明“正確”的決定以抑製孩子們的個人成長。
建立優越感來暫時緩和低人一等的情緒,並不能排除那些卑微的感覺。它就像是跨上了一個永不終止的蹺蹺板一樣。你可能會在上麵的位置待一陣子,但是你的對手終究會把你壓下來的,然後你又試著把自己升起來,那個遊戲一而再地繼續下去。這種存在你人際關係中的激烈對抗,將使你的生氣永不止息。
□認識平等
為了避免劣等和優越的陷阱,我們必須承認,在人類的價值上我們都是平等的。但是我們卻很難掌握平等的原則,因為我們都不停地抗拒被貼上一個“平凡”的標簽。
當劉洛斯和卡特醫生討論這些事的時候,他抗議著說:“你是在告訴我,說我和某些罪犯,或這輩子別想指望成就任何事。我的意思是,這個平等的觀念可能在理論上聽起來還不錯,但是算了吧!它就是不適合真正的人生。”
卡特醫生回答說:“讓我告訴你我真正的意思。我並不能決定我的人生價值比罪犯的人生價值高一點,除非我也麵臨了所有他曾麵臨的障礙。我和他既不是同一個父母親所扶養長大的,也沒有同樣的老師、朋友或社會關係。我和他沒有相同的遺傳結構,或是與生俱來的性情。雖然如此,但是如果在我人生中被相同的影響所累,我也可能會變成像他一樣的。重點是,以我們的人生價值來做比較是愚蠢的行為,因為人生機遇各有不同。”
“劉洛斯,我們傾向於將我們的判斷基礎立於非常表麵的標準之上,事實上,它並不是那麼單純的。”卡特醫生繼續說著,“我確實相信我們能以技巧和特色來判斷高下。但是基本上我們是相同的,在我們固有的價值和犯罪的傾向方麵是平等的。”
在下列你同意的敘述之前打上“√”的記號。
□不一樣並不意味著他人比我好或比我糟。
□如果我必須對抗某個人的話,我還是會對他保持著尊敬。
□處於一個權威的地位並不表示我比他人還偉大。
□沒有任何人有權力對另一個人做審判。
□如果有人要批評我的話,事實上我並無義務要接受他的批評。
□我的獨特並不會使我優於他人。
□人人平等是惟一重要的判斷。
在這些敘述中,你查對出愈多你讚同的項目,你要脫身劣等和優越的陷阱就愈容易。
如果我們承認我們彼此是平等的話,我們就能以截然不同的方式處理我們的生氣。當我們的感情促使我們去維護我們的價值、需要或自信之時,我們就不會想用占上風或侮辱他人來作為我們尊重自己的手段。我們能站在平等的立場表達自己,我們既堅決,又慎重。
思索著新的平等思想,劉洛斯可以稍稍調整他的溝通方式,以減低他生氣中的攻擊性。注意下列的例子:
□當他的兒子慢吞吞地做著家事時,洛斯可以平靜地說:“我知道這是你不喜歡做的事,但你隻要記著一做完這裏的工作,你就能參加你周末的活動了。”
□當他的女兒在他麵前吵架的時候,他可以說:“我要你們兩個在睡覺之前把問題解決,然後我們來討論如何避免經常發生這些爭吵。”
“卡特醫生,當我平靜地和我家人們說話時,他們的反應相當有趣。”劉洛斯在治療後期說,“我們的討論並沒有變成某人占上風的競賽。我們用理性來解決問題,這個作法我喜歡多了,因為我比較不會反複無常。而當我比較不輕率時,他們也就更有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