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解釋嗎?”她掙紮說。
顏夭夭沒什麼底氣,越說聲音越小。
“但夭夭不是說像以前一樣嗎?明明以前什麼都會和我說的。”
顏夭夭盯著他沉思片刻,發現了邏輯漏洞,“……這個以前不就沒說過嗎?”
堯愣了一下,補充:“可你答應我了。”
這次沒有邏輯漏洞了,他理直氣壯,“難道夭夭答應的不算數嗎?”
“算……吧。”
“算吧,是算數還是不算數?”
“你總得給我點時間準備一下吧,我好組織語言。”顏夭夭給自己找借口。
“這麼久了還不夠?”堯笑了,揶揄她,“不如做個PPT再出本書?”
那倒也不必。
好吧,其實顏夭夭隻是,總覺得有些沒來由地抗拒,一是她的確沒有回憶過去的習慣,二是她實在不覺得她和瓊之間真有什麼值得說給別人聽的美好回憶。
這太奇怪了。
顏夭夭蹲在小桌板前,滿臉愁容。
“你想聽什麼部分?”顏夭夭問。
“當然是全部。”堯說,給她端來了一杯溫水和一碟瓜子,占據了整個小桌板的半壁江山。
這小桌板是他小時候吃飯的地方,後來沒用了,現在演變成家庭會議根據地。
“不是……這是做什麼?”顏夭夭指著那碟瓜子發問。
開茶話會呢?
堯好整以暇地支著下巴,解釋說:“書上說,嗑瓜子可以緩解焦慮。”
“你不問我我不就不焦慮了?而且……”顏夭夭頗有怨念地剝了顆瓜子,抬手塞進堯的嘴裏,“嗑瓜子要怎麼說話?”
堯乖巧地吃掉,輕輕舔了下自己的唇,“有道理。不過剝瓜子應該效果也一樣吧。”
於是,一杯白開水下肚,顏夭夭整整剝了半碟瓜子,也沒能想出好的切入點。
“你對他的第一印象如何?”堯在心中歎息,主動發問。
第一印象?
顏夭夭手中剝瓜子的動作停住。
非要說的話,應該是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
“討厭。”顏夭夭說。
“哦?”
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不過如果堯見過瓊,就會明白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本人實在和那張一本正經的證件照沒有半點關係。
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的富二代,掛著聯盟一級研究員的名,外出卻穿得像道彩虹,孔雀開屏一樣,看上去愚蠢至極。
說不定就連一級研究員都是買的吧?
麵對麵,顏夭夭在心裏揣測。
“切爾曼小姐,幸會。”那人說話了,朝她伸出一隻手,“叫我瓊就可以。”
“你好。”顏夭夭握了下他的指尖,“伊芙·切爾曼。”
對視間,她注意到那人的眼尾在垂眸時微微上挑,狐狸似的,瞧著一肚子心眼。
“我可以叫你伊芙嗎?”那人笑著問。
輕浮。
顏夭夭在心裏評價,但顧念著好歹是相親,還是秉持著社交禮貌微笑,“當然。”
“你比照片上漂亮的多。”那人說,隨後叫來服務員,在聯盟最好的餐廳要讓人把所有的菜都上一遍。
“不必了吧?”顏夭夭出聲試圖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