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姐姐也懷孕了!
她竟然從來不知道!
“她為什麼不告訴皇上?後宮兩位妃子懷孕,皇上不是更應該高興?”
顧桑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問出口的。
謝宴道:“不說當然有不說的理由。”
“那後來呢,皇後娘娘的胎沒保住?”
顧桑寧冷笑,不然宋家和她怎麼也不會扶持自己的孩子登基吧。
這個問題,謝宴沒急著回答,轉而道:“很快容嬪升為容妃,盡管這樣,她還是幾次被打入冷宮,受盡折磨。直到先皇病重,她找到本座,想讓本座幫她的孩子繼承皇位,日子總算好過了些。隻可惜……”
隻可惜,西太後的位置才坐了不到一年,她便香消玉殞。
這些話,顧桑寧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聽,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宋南煙懷孕的事。
她是怎麼躲過太醫院的照例把脈的?她的孩子又是怎麼沒的?
看著她緊鎖的眉頭,謝宴挪開視線,忽然道:“如今皇上與太後娘娘母慈子孝,倒是不枉費這麼多年母子不能相認之苦……”
“你說什麼?母子?!”
顧桑寧猛地停下,顧不得什麼規矩,死死地攥著謝宴的衣袖,雙眼猩紅。
謝宴垂眸看了一眼那隻因為用力而滿是青筋的小手。
挑眉道:“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
顧桑寧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四目相對,謝宴的話仿佛錐子一般,一下一下用盡全力地刺向她的心髒。
他說:“太後與皇上,是親生母子。”
顧桑寧沒忍住,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不止弄髒了自己的衣襟,連帶謝宴的臉上都是血漬。
“春山!春山!宣太醫!”
謝宴一急,忘了自己已經不是司禮監掌印,根本沒有資格請太醫,更忘了這裏是將軍府,就算太醫來,也不會那麼快。
他抱著顧桑寧慌亂地看著四周,一時間不知該去向哪裏。
“千歲爺,這邊!這邊!”
春山聽到動靜趕忙過來,引著他去了最近的院落。
大夫還在裏麵診治,正堂,陸遠舟忍著雙腿劇痛,站起身,緊緊揪著謝宴的衣襟,發了狠地道:“謝宴,寧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遠舟!”
陸炎庚一進來,就看見陸遠舟這一幕,沉聲喝道。
陸遠舟卻沒有鬆手,又向前逼近一步:“謝宴,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是誰,隻要你敢傷害寧兒,我就不會放過你!”
“逆子!”
陸炎庚一拳打在陸遠舟的臉上。
原本就站不穩的陸遠舟頓時跌倒在地,嘴角溢出血漬。
陸炎庚也心疼,但還是忍著沒去看他,抱拳對謝宴道:“犬子無狀,請千歲爺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謝宴抬手打斷他的話,走到陸遠舟跟前蹲下,用兩人僅能聽到的聲音道:“我是誰不重要,難道不是你應該告訴我,她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