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的屬性是極其個人化的,廣闊意味著可以有更多的人受益於咖啡。
帶我去沙貝葉和原豆空間的都是這位咖啡狂人——侯先生。侯先生名片上印的頭銜是咖啡小廚。
侯先生是我搭檔的同學,他們是一起在香港接受SCAE香港唯一認證培訓師的烘焙培訓和考核時認識的。那一期學員隻有三個,分別來自台灣、澳門和武漢。來台灣前就和侯先生郵件聯係過,到了台灣之後,因為前麵提到的原因,我都自己瞎逛沒有和他聯係。後果就是,見麵後被侯先生高密度地帶著到處喝咖啡喝到要吐。那天從淡水沙貝葉咖啡館回到台北市區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侯先生還是盛情邀請我去他那兒坐坐。之所以說“他那兒”,是因為那是他的住處,同時也是他的烘焙作坊,把門打開,還是間咖啡館。
這是一個集家、烘焙坊和咖啡館於一體的地方。比如這天,帶我出去泡咖啡館了,他的咖啡館就臨時歇業了。好玩的是,我們進屋後屁股還沒坐熱,客人就進來了,一邊抱怨侯先生怎麼這麼晚才“開門營業”,一邊自己找地方坐下。侯先生馬上給客人煮咖啡,問我要不要順便再來一杯,我連忙搖頭大聲說,“不要咖啡要啤酒!”
侯先生的這個咖啡館複合體也是位於一棟居民樓的臨街一樓,目測大約是150平方米左右的三室一廳,廳很大,正中間是個小操作台。操作台上散落著各種咖啡器具。兩台烘焙機高調地分別立在牆邊,一小一大。侯先生介紹,小的是專門烘焙精品咖啡豆的,大的那台有批量生產的意思。原來,侯先生的“主營業務”是給寫字樓供豆子,就是那些設有咖啡角,給員工工作間隙免費提供咖啡的公司。記得前幾年去過北京的《三聯生活周刊》雜誌社,裏麵就擺了一台全自動咖啡機,但咖啡豆不新鮮。國外公司裏有咖啡角是非常普遍的,台灣有這樣的需求也是可以想象的。大陸滯後一點兒,相信不久的將來,也會普及開的。有咖啡角和全自動咖啡機是第一階段,隨著大家對咖啡的認識越來越多,口味越來越刁,咖啡機裏的豆子自然也會要求越來越高,否則老板們的心意到了,咖啡角有了,咖啡很爛,那還不如不提供。
於是像侯先生這樣懂烘焙、生活懶散的咖啡控機會就來了。
把豆子烘好,想辦法賣到各個公司去,每月有固定銷售。複合體開門就算咖啡館開門營業了,街坊鄰居可以過來串個門兒喝杯咖啡。晚上烘豆子晚了,通常上午就睡覺不開門了。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開門營業。看侯先生的狀態,還真有點兒藝術家的意思,咖啡就是他的藝術品,有固定的買家,保證了生活來源,其他的嘛,隨性。
那天晚上,我們一邊喝啤酒一邊聊咖啡,那位客人看到有遠道而來的客人,早就知趣地走了。看著侯先生的生活狀態,我非常感慨。咖啡這種神奇的豆子,不僅給人們帶來了神奇的飲料,還養活了那麼多人,各種各樣的人,包括我們這樣隨性的懶人。侯先生誇我能幹,5年開了那麼多間咖啡館。可是我本質上和侯先生其實是一類人,隨性而懶惰。那麼多咖啡館其實是我們一群愛咖啡,愛生活的同事們共同擁有的。即使參差咖啡現在已經是一個公司了,卻是真正的扁平式管理,大家各管一塊,就近打理著名叫參差的各個小店。侯先生十分羨慕大陸市場廣闊,我卻一語道破,廣闊是廣闊,但咖啡館的屬性是極其個人化的,廣闊其實意味著可以有更多的人受益於咖啡,每個熱愛咖啡的經營者都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誰也搶不走誰的,大家各自培養各自的人群,為他們提供有自己特色的好咖啡,大家相安無事,各得其樂,各得其所。
侯先生這種小咖啡作坊式的生意模式,將來在大陸一定也會有。術業有專攻,鑽研好烘焙技術,勤快點兒的人可以開店,懶散點兒的就可以憑優質的咖啡豆直接進入寫字樓或者街坊鄰居的家裏。
參差咖啡國貿店和參差咖啡中心店其實就是辦公室咖啡角的社會化產物。兩棟新世界寫字樓加起來有400多家公司,他們現在還沒有完全意識到要給員工提供咖啡角和咖啡時間,於是我們就來開一家咖啡館滿足有需求的上班族。可是一旦社會進步了,老板們意識到要弄個咖啡角作為員工福利,那也不用擔心,隻要咖啡豆烘得好,還是會有市場需求的。
順便再做個廣告,參差咖啡夢想學校2013年已經完成美國精品咖啡協會(SCAA)的認證,這就意味著,我們現在可以開咖啡烘焙課程了。有咖啡館從業經驗想學習烘焙的咖啡控們請靜候佳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