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太一也提供了蓮子的精血,他想要就給他唄!反正無論太陽星還是不周山,葉荊想看孩子啥時候見不著?
葉荊心頗寬。
但就是一不小心寬過頭了。
他居然忘了十日齊出的後續。
還傻乎乎的,圍觀了女媧伏羲的陰陽敦倫大禮——
話說兩條蛇尾巴藏啊藏絞啊絞的,雖然那兩條蛇尾本身都挺好看的,女媧的尾巴青翠豔麗,伏羲的尾巴溫潤如玉,可再好看他還是蛇尾巴啊!
葉荊囧著臉,到底人族是怎麼從兩條蛇尾巴的勾勾纏上看出陰陽繁衍之道的?
他很想找個人問一問,但很可惜的,女媧這一次雖也混了一堆泥巴,卻連個人形都還滅捏出來,可上哪找人問呢?
葉荊無聊地打了個嗬欠,懶洋洋趴在樹幹上,旁邊不遠處是金燦燦的小鵬鳥(他這些天一直跟在葉荊身後做小尾巴,但神奇的是一身金燦燦的羽毛居然至今都沒少一根,十分難得),而樹幹之下,不過比葉荊身高稍微長一點的下方,就是兩條勾勾纏的蛇尾巴。
在大唐當了十來年世家公子,卻連女人都沒正經有一個、甚至小黃書也不好意思看的葉荊,這一次圍觀,真心坦然極了。
洪荒真是個大熔爐,無人不可改,無物不可變。
女媧造人的手段也是。
之前造的那一批,女媧都認真啊!一個個捏得何止眉毛眼睛都栩栩如生?根本是連毛孔汗毛都像是真的好吧!
而這一次呢?
這一次女媧除了和好一堆泥,也就是將她和伏羲敦倫之時接觸到的陰陽繁衍法則,打入那堆泥中,事後再將之前參與過一次造人的葫蘆藤拿出來,在泥團上一沾,再隨意一揮,泥點散落……
每一個泥點一落地,便是一個人。
男人女人都有,並不需要女媧特別費力去區分,全看那點泥點裏頭,到底是帶的陰氣多、還是陽氣多。
陰氣多的是女人,她們肉身力量孱弱些,卻更細心有耐性,其中一個落在某棵小樹邊上的,才一會兒就學會摘取樹葉,製造出樹葉長裙——收益很粗糙,但一片片鱗次櫛比連接出來的結果,真的有點像女媧的尾巴。
隻不過“鱗片”的模樣黯淡些。
而陽氣多的就是男人,他們肉身力量更強悍些,卻大多不如女人細心有耐性,在女人們紛紛學著第一給女人編織樹葉長裙的時候,男人似乎也想要學一學,可惜成功者寥寥。不過有個男人卻意外地將一塊石頭敲在另一塊石頭上,各自折損的結果,是石頭出現了尖銳的棱角,棱角能夠很輕易地就在樹葉草芽上,碾壓出帶著清香的枝葉。
然後很快的,男人們利用故意敲擊尖銳的石頭,打死了幾隻未啟智的生靈。
再然後,男人將肉分給女人,女人則在做完自己的那一襲長裙之後,也為男人們做起遮體之物來。
本來還想做長裙的,但因為行動不便,男人們都隻穿了短裙。
看起來似乎很和諧,雖然這一代人類不如上一代長相精致,也不如上一代強大,但那時針對平均水平而言的。
若論單個個體的話,還真有那麼一兩個,並不比第一代人來差多少。
葉荊摸著下巴,漫不經心又瞥過去一眼,女媧揮灑完泥團之後又和伏羲玩勾勾纏去了,這些人類最初的生活、生、生活……
葉荊驚悚地瞪大眼睛!
這洪荒非得這麼不講究嗎?
伏羲和女媧明明知道自己帶了小鵬鳥來圍觀了,還那麼理所當然地玩兒尾巴勾勾纏也罷了,反正種族不同恥感那種東西完全可以忽略,但這些人類……
就算沒發現自己和小鵬鳥的存在,好歹周圍還有許多同類吧?
才一出生就懂得用樹葉遮蔽身體的家夥,居然對在同類麵前袒露身體、玩兒*那麼不避諱?
葉荊覺得自己已經眼瞎耳聾了!
當然葉荊一看那些男男女女男女女男三三兩兩圍湊到一起互相扯樹葉裙的時候,就轉開了眼睛,可禁不住這些原始人類心口如一的實誠啊!
什麼聲音都往耳朵裏頭鑽的感覺真是……
葉荊看看自己捂在小鵬鳥耳朵上的手,果斷為某個寧可自己耳朵遭受汙染都要保護好純情小侄兒的家夥點了三十二個讚。
——仿佛真沒看到被他捂耳朵遮眼睛的某小鵬鳥,掙紮得翎羽都掉了好多根的悲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