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番外愛要說出來(上)(3 / 3)

真叫人羨慕呐……

他以為他也有機會能夠靠近她的,可是她又一次把他拒之門外了呢。

他隻是一個旁觀者,從頭到尾都是,他以為自己在戲中,沒想到到頭來,隻不過是自己的癡心妄想。

偏偏,他不是懂得死纏爛打的人,他有他的驕傲,他身邊的男人都如此優秀,隻需要一人給他一個抵觸和不喜厭惡的眼神,都足夠叫他停下腳步了,他們不接受他,那麼,更別說她了。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不知道過了多久,夕陽漸漸的落下,夜幕來臨,天空一片蔚藍,星光點點,他一動不動,眼睛仿佛有什麼一閃而下,滴的,落在沙地裏。

“你在這裏幹什麼?”柔婉的嗓音縹緲的,隨風飄蕩入耳,叫他以為是幻聽,然而下一秒,又被輕輕的拍了拍肩膀,熟悉的馨香飄入鼻中,炙焰雨炫麗全身僵住,有些僵硬的回頭。

藍影站在他身後,眸子一如既往的溫柔,白色的裙子隨風輕輕的蕩漾,美麗的叫人心馳神往,她看著他,眸中倒映著他的身影,有那麼一瞬間,他恍惚了一下,險些不受控製的把她摟入懷中,然而——

她的身邊站著一個男人,沉穩又傲然,手臂占有似的摟著她纖細的腰肢,親密無間的摟著她,兩人宛如天作之合般,在星空下,如同畫卷般的美麗。

深色的藍眸微微的轉暗,在夜幕中並不明顯。

“怎麼不說話?”藍影伸手在他麵前擺了擺。

“……沒事。”

“你怎麼還站在那裏,快點上來,馬上要漲潮了哦。”藍影說著,拉起他的手就往上麵走,炙焰雨炫麗這才注意到藍影光著腳,莫洛左翼也光著腳,他的手上還拎著藍影白色的高跟鞋,明顯是在這邊散步的樣子。

咽喉仿佛冒出了苦味,他嘴張了張,卻幹澀的說不出什麼話,任由藍影把他拉上幹燥的沙灘上,站得太久而僵硬的腳險些因為不靈活而跌倒,然而他卻仿佛沒有發現自己狼狽的模樣,皺著眉頭看著藍影,她的神態熟稔,態度也熟稔,仿佛他們是認識多年的好友,也隻是好友。

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她的溫柔是毒藥,如果真的不願意讓他靠近,為什麼不從那天開始就把他推遠,讓他不受控製的淪陷淪陷再淪陷?

“你到底怎麼了?是生病了嗎?怪怪的呐。”藍影古怪的看著他,覺得炙焰雨炫麗好像有點不對勁,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方才她和左翼一路走來,遠遠的看到這個人影,她還以為是誰想不開了想要自殺了,那身影是那樣的孤寂消瘦,莫名的叫人覺得心疼。

莫洛左翼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如同鷹一般的銳利,仿佛要將人連靈魂都一起看透的那般的危險,然而炙焰雨炫麗卻從那雙眼中看到了以前從未見到過的溫柔和幸福,他記得曾經見到的莫洛左翼,那雙眼睛除了冰冷和不容忤逆的傲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東西,即使是他的父母,他也未曾把他們放在眼裏過,他的夥伴似乎隻有他的槍。

“嗬……我沒事。”炙焰雨炫麗搖搖頭,嘴角笑意滿是自嘲,他轉身自顧自的離去,一隻手插進褲兜,一隻手道別似的擺了擺,朝他停靠在公路旁的車子走去。

“……你確定自己沒有喝酒嗎?”藍影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他那樣子就像喝醉了酒的人,可是她又看不到他體內有酒精的存在。他的狀態很不對,不會出什麼事吧?

回應藍影的,隻有一陣疾速的車鳴聲和留在原地飄蕩的煙塵。

“……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事了?”藍影有些無辜的看向身旁的男人,她是真的很無辜,都被他們寵得隻懂得吃吃喝喝的小豬了,哪裏知道自己又做得惹人厭了?

墨綠色的眸子倒映出女人嬌媚無辜的麵容,仿佛雪山瞬間融成草原,莫洛左翼有些無奈的看著她,寵溺又吃醋的捏著她的鼻子,“你就繼續裝蒜。”

“我才沒有裝蒜,我又不喜歡吃蒜。”藍影拍掉他的手,摸摸鼻頭道,目光看著炙焰雨炫麗車子消失的方向,漸漸的深凝。

好一會兒,她仿佛微微歎息了一口,然後環住莫洛左翼精壯的腰部,把自己埋進他的懷中,莫洛左翼緊緊的摟著她,好一會兒才有些煞風景的道:“挫鳥說今晚曲眷熾和單薑恒下廚。”

挫鳥——宮飛鳥,自從他很悲催的栽在羅生若悠念手下後,她的男人們就相當無情的在他傷口上撒鹽,左一個挫鳥,右一個菜鳥的道,偶爾端木惑還跟他自相殘殺,盯著他的某個部位,惡作劇的喊——小小小鳥~!

然後被欺負得很慘的沒節操的鳥次次撲到藍影懷裏求安慰,藍影很寵他的上當,然後被擄到床上證明他不是小小鳥,是大大鳥。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今晚是曲眷熾和單薑恒下廚!

就像璃兒在廚房裏的天賦和藍影和廚房的犯衝一樣,宮飛鳥、紀傾然、瑰夜爵下廚好吃的叫人恨不得融化了舌頭,但是曲眷熾、單薑恒、端木惑、顧譯軒則是廚房裏的大殺器,而涼禮和莫洛左翼?一個是皇後娘娘天天壓榨他們,一個是來當大爺的翹著二郎腿跟他們搶美人,指望他們下廚?等到猴年馬月吧。

上一次輪到涼禮做飯,涼禮直接摟著藍影回羅生若家族吃七娘的飯,把他們晾在那裏氣得險些噴血,回來還因為要報銷車費所以理所當然的又開始坑他們的幣幣了……

藍影嘴角一抽,看向說話的莫洛左翼,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他說,“我們去外麵吃。”

話說……皇後娘娘在家呢,你上次被坑掉的三張銀行卡裏空掉的錢補上了嗎?左翼童鞋?

風呼嘯的從耳邊狂卷而過,敞開的車篷露出那頭隨風舞動的銀紅色卷發,他的目光沉靜,麵色冷靜,看起來很平靜,然而他的腳卻死死的踩著油門,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他卻在車來車往的高速公路上瘋狂的飆車,仿佛不要命了那般。

她……

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