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練音毫不猶豫的出聲道，與此，腦海中劃過當初他讓師姐醒來的事，心下微微有些慌，抬眸對上他滿是柔和的目光，“你能讓我見到師傅？”
“隻要音兒想，自然是可以的。”楚子痕笑著回道，但眼眸深處卻有著一絲受傷的神色。
練音搖搖頭：“想歸想，但還是不要為之的好，逆天而為，終歸是要付出代價的，我不想你再付出不應付的代價。”
楚子痕輕愣了下，眼眸裏那一絲神色一閃而過，隻剩得泛著漣漪的柔情，靜靜的看著她：“不都沒事嘛？”
練音撇撇嘴：“要不是我不畏辛勞，你現在怎麼還可能這麼站在我旁邊。我可不想再辛苦一次了。”
“你這話的意思……難不成你師傅還沒有你師姐重要？”楚子痕嘴角噙著戲謔的笑意，“你要知道你現在可就是站在你師傅的墳前，他老人家要是聽到你這麼說，說不準要傷心了。”
練音眉頭一揚，輕哼了聲：“才不會。師傅他才不會讓我繼續這麼辛苦，還總是處於危險之中。他一定希望我以後可以平安無事的生活著。”
“既如此，你又為何要執著於為你師傅報仇？”楚子痕斂去嘴角的笑容，清朗的聲音帶起一絲凝重，“危險從來不小，你師傅又何來安心。”
練音嚅動了下雙唇，視線落在墳墓上，不急不慢的出聲道：“我知道，如果師傅現在站在我麵前，定然是不會讓我為他報仇。可是，這樣的話我會難受，我曉得其實我是一自私的人，可以為了自己的想法而不顧他人的意願，所以可以說我是為了不想讓自己難受，才選擇為師傅報仇。”
“你不是的。”楚子痕揉了揉她柔軟的青絲，聲色寵溺的出聲道，“既然你想，我便是一直陪著你。”
練音輕頷首，偏頭看向他，然後非常不解風情的來了一句：“你老是摸我腦袋，我會長不高。”
“這般高度正好，為夫恰似喜歡。你瞧，這般多順手。”
說話間，楚子痕又揉了揉她的腦袋，那樣子就像是……摸小狗的腦袋。
練音腦海中跳出這一想法時，嘴角連連抽搐，哪有人會如此想自己像小狗。
忽然，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在她想到青女時，便想著詢問他了，可因為他急急帶著她回家行周公禮，竟是忘記了詢問。
“子痕，我想問下，師公，你師傅是怎樣一個人？”
楚子痕眉頭輕輕一蹙：“你怎麼想起他來了？他……該算是個全才，通岐黃擅兵法懂機關，如今又像是個老頑童。”
“真是厲害。”練音笑著回道，“那他為什麼沒有將自己一身的本領全部教你們，而是讓你們擇一而修？”
楚子痕眸色閃爍了下，深邃的眼眸深處有一絲狐疑一閃而過：“因為這天下全才的人到底是少數，而且學而不精，最後便是無用。”
練音輕笑出聲：“是無所不能，卻一事無成。”
清泠泠的聲音從薄唇間溢出，卻並無往常那般動人，相反地，似乎還帶了一絲譏諷。
這讓楚子痕甚是不解，他記得她和老頑童的關係還算融洽，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