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今天說,你過了這關,用不了太久就可以下山,到時我可以和你一起下山。”
“真的?”
“嗯。”
“太好了,下了山,你便可以看到莫言了。”
“快喝吧,涼了。”香草想到等墨小然的毒解了,就可以見到莫言,又羞又喜,漲紅了臉,轉身走了,丟了一句話給她,“容戩在後山,看見你醒了,一定很高興。”
後山……
草木茂盛,林子前有一條小溪,要到後山,得淌過這條小溪。
墨小然踩上溪上石塊的時候,腳下一滑,向水裏摔下,水雖不深,但落了水,弄得濕淋淋的一身,也狼狽。
一個人影飛來,抱住墨小然的腰,在空中一旋,穩穩地落在了小溪對岸。
墨小然飛到嗓子眼上心放了回去,反手抱住來人,踮起腳尖,不理不顧地向他臉上親去。
容戩眼裏漾起笑意,見她臉上泛著紅暈,不似平日般慘無血色,增了幾分嬌豔。
“你好些了嗎?”
“有你在,能不好嗎?”墨小然笑顏如花,真有一種死而重生的感覺。
容戩捧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低頭下去,在她臉頰上親了親,“現在隻是封印,還沒解除。”
“快了。”
“嗯。”
容戩放開她,拾起剛才丟下的藥簍,繼續尋著他要找的草藥。
“你要找什麼草藥?我和你一起尋找。”
容戩拋了一小束草藥給她,“這個。”
墨小然接過一愣,這正是上次香草給她看過的治遼盅毒的草藥,“你學的是封印,又不是醫術,要它做什麼?”
“穆老爺子說,盅毒是最難解的毒之一,而封印的時候,可以注入藥引,改變封印的效果。我想,在給你封印的時候,灌入這種草藥的汁液,藥汁留在你體內,或許可以慢慢消除盅毒。”
“真的?”
“試過才知道。”
“難怪香草說你厲害,這樣的辦法也想得出來。”
“成不成,還不一定。”
墨小然把藥理分析了一下,“我覺得可行。”
這草藥特別稀少,又長在雜草叢生的地方,十分難尋,找到中午,才找到兩株。
二人在溪邊的一棵大樹下坐下。
墨小然遞了打濕了水的汗巾給他。
容戩隨手接了,看著墨小然輕鬆的表情,這些日子一直壓在心裏石頭,總算掀一些。
墨小然又取了裝水的小竹筒,倒了半筒子水,連著把備好的飯團遞給他,接過容戩擦過的汗巾,到溪水裏洗洗。
“你怎麼會帶這些東西進山?”容戩望著溪邊的墨小然,美得如同畫一般,不禁看得癡了。
“上次我見你進山,沒帶吃的,回來的又晚,就在想,這麼一整天,你不是餓著就是隨便弄了點東西吃。所以既然來找你,就順便帶了來。”
容戩眸子黯了下去,有這樣貼心的女人過一輩子,是福氣。
墨小然回頭看他。
見他眸子裏慣有的寒冰化得冰渣都不剩一點,噙著淺淺的笑。
他本來就長得好,這一笑,讓身後的太陽都失去了光華,不由看地挪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