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了攥掌心,直到感受到強烈的痛感,才鬆開了手指。
蘇景言看著她低頭局促的模樣,眸中閃過濃鬱的痛楚,他扯了扯嘴角,忍不住苦笑。
“算了。”
他都知道的,為什麼還要問?
她當時也對他說得清清楚楚的不是麼,移情別戀,愛上了別人。
如此簡單,而已。
諷刺的搖了搖頭,他轉身,不再停留,大步離開。
直到慕煦被門外的冷風凍得全身都沒了知覺,才機械的回到屋裏。將桌上的碗收拾到水池裏,冰涼的水嘩嘩衝刷著水池,同時,大顆大顆的眼淚毫無預兆從眼眶落進水裏,慕煦咬唇,緩緩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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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慕煦去上班,剛出門,正好碰上隔壁的鄰居。
鄰居是個胖阿姨,麵容很和藹,見到她笑了笑,眼神有些奇怪:“床頭吵架床尾和,小煦啊,這大冷的天,讓人家小夥子在外頭等了一夜,是不是不太好啊?而且我們小區裏頭治安不行,我出門都嚇了一跳……”
慕煦沒聽見她後麵的話,滿腦子都是蘇景言在外麵等了一夜……
“他……早就在我門口等著了?”
“可不是嘛,晚上大概十一點我小孫子突然發燒,帶小孫子看病回來都快三點了,他還在那兒坐著,我問他為什麼不進去,他說怕吵醒你。後來我見他凍得臉色都變了,就替他給你敲了門。哎呦小煦啊,阿姨還沒見過長得那麼好又懂禮貌的小夥子,都喝醉了還怕吵醒你,對你真是好啊……”
慕煦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怪不得他全身冷得像冰一樣,原來是就那麼在外麵坐了那麼久。
如果鄰居阿姨不替他敲門,他是不是就打算等一夜了?
從小區出來,慕煦直接打車去了公司,她滿腦子都是蘇景言昨晚的樣子,他身體本來就不好,昨晚喝了那麼多酒不說,還在門口凍了一晚上,生病怎麼辦?!
到了公司,卻發現蘇景言還沒來,慕煦的心一點點被提起,立馬去問秘書他怎麼了,然而他們都回答說不知道。
正焦急無措間,突然發現行政主管顧子知從外麵晃進來,聽說他是蘇景言的好友,慕煦也就管不了那麼多,走過去問他:“顧主管,景言他……不,蘇先生他怎麼沒來公司?”
顧子知長了一對桃花眼,笑得流裏流氣,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慕醫生怎麼突然問起總裁了?”
慕煦噎了噎,頓了一下才回答:“我是蘇先生的私人醫生,擔心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
“哦……”顧子知笑得意味深長,從褲子口袋裏掏出手機,在她麵前晃了晃:“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第一個電話沒接通,顧子知挑了挑眉,又撥了第二個,過了半晌,電話還是無人接聽狀態,側過頭,隻見慕煦正緊張的看著他。
“怎麼樣?他不接電話嗎?”慕煦話音有些急促。
顧子知皺了皺眉剛打算說話,電話那頭嗒的一聲輕響,接通了。
“景言,你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