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們是在他的戰術指導下打敗了海南。”我彎下腰,把一束倒了的花扶起來,“翔陽和我們何其幸運,能連續得到兩位曾在國家隊任主力隊員的教練來執教。”
大家都連連點頭,花形卻在這時蹦出來一句:“對啊對啊,還托荻原教練的福,還給大家順了一個這麼好的經理,你說是不是啊,藤真?”
感覺他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都豎起了耳朵,順便連看我的時候的眼神都目光炯炯,隻有她一個人微微臉紅低頭。我忍著心裏的好笑,答得一臉坦然:“是啊。”
而她則用一貫柔和的語氣微笑著解釋:“學長們過獎了,和大家共事的這一年多,我自己也受益匪淺。”
一轉頭看到永野正一副“心領神會”的表情想順著剛剛的話趁熱打鐵,越發覺得有趣。最近大家都出奇的“心照不宣”,想到這一點忍不住有幾分開心。隻是知道她麵淺,於是適時地岔開話題:“等下個月末的比賽回來以後,很快就是聯考了,你們準備得怎麼樣?”給荻原教練掃墓也算是結束了,大家開始往回走。
“還不錯,要是回頭花形幫忙再劃劃重點,就會更不錯。”永野答得飛快。
伊藤問道:“這麼說起來,學長們都定好準備報哪裏的學校了嗎?”一誌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我和花形:“藤真和花形肯定沒什麼好說的,肯定是要報東大的了,早八百年我就看到他們倆有在看東大的招生資料。”
“說話那麼誇張,你活了多少年?”高野捅了捅一誌,一臉不以為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誌是想報大阪大學的藥學部吧,怎麼想著跑那麼遠。”
永野找到了目標,也跟著補刀:“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實一誌一直對隊長有執念,所以對當年打了隊長一肘子的南耿耿於懷,啊,你看,南他們家,不是開‘南龍生堂藥房’的麼,一誌這是想要將來在大阪分庭抗禮……”他這麼說著,一誌在後麵一邊抱怨“要報環境情報學部的人,憑什麼抱怨我報藥學部”一邊作勢要去捂他嘴,可是永野轉身已經逃了。
又聽大家聊了些各自誌願的事,我不太確定自己是什麼心情。翔陽三年級隊員全體留隊,這在全縣看來都是破天荒的一件事。至於還要堅持打完接下來冬季全國大賽的比賽,在曆來的球隊裏也是少有的。感覺我是拉著大家陪我一起瘋,也擔心會影響了大家的前途。花形這種怎麼折騰都是年級第一的人倒是還好,但是其他人要說一點也不影響學習,我不太相信。
雖然各自的家境都還不錯,問題倒是不大,但是自從暑假前決定全體留隊以後,我就通過教練的身份和學校的幫助,幫大家獲得了一些升學方麵的優待許可。雖然其實不一定大家會用得到,但是我心裏能好受一些,我能為大家做的也就僅此而已了。
而現在看來,我當初的擔心應該是多餘的,大家各自的升學計劃,都還是按照最開始的預期在進行的。這樣最好了。
這麼想著有些走神,沒太注意大家接下來聊的話,直到伊藤問另一個問題才把我拉回現實:“對了,經理將來要考哪個學校啊?”
“呃,這個……嗯,準備考慶應吧。”她聲音不大,隻有我和離她近些的幾個才聽清了。被一誌追了一圈的永野又跑回來了,又跟著問了一遍:“哪個學校,什麼學部啊?”
“慶應的經濟學部……”她話音未落,高野已經嚷嚷開了:“哇,看見了沒,經理也是深藏不露的學霸人物好麼,慶應的經濟學部,宇宙無敵難考啊!”
花形也一臉中肯地評價:“沒錯,藤真,一點都不比你想報的那個容易。”
聽到花形這麼說,其他人都連連點頭一頓誇,她擺了擺手解釋:“沒有啦,正是因為感覺不好考,所以等大家冬季全國大賽以後,我也和大家一起退了。希望高三一年都更專注一點,應該可以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