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對手,尤其是小人,必須要了解這個人的欲望,才能更好地掌控他。有智慧的人善於發現小人的把柄,從而運用計謀來役使小人。而這其中的計謀,就可以是“製造”。
明神宗朱翊鈞即位時很小,才10歲,還是個乳臭未幹的毛頭。朝廷大權實際由太監馮保以及大學士高洪和張居正掌握。這三人,其中數張居正最為詭計多端,而他為了肅清對手,獨掌大權,最後想出了一箭雙雕的計策。
首先張居正主動接近高洪,明代一開始便接受唐宋兩代宦官亂政的教訓,前期對太監限製很嚴,太監名聲不佳。高拱見張居正與自己親近,自然喜不自禁,視為知己,遇事都與張居正商議,也放鬆對張居正的警惕。
接下來張居正就派自己的親信扮成太監混進宮裏,假裝刺客,然後又故意被人捉拿。但無論怎麼審訊,那利客都不講誰是主使。而馮保自然嫌疑最大,於是無奈之下,隻好向張居正求教。
張居正裝模作樣地說:“這刺客扮作太監模樣,分明是要嫁禍於您。權要大臣中,懲與誰有過結呢?”馮保想了一下,僅要大臣就是指張居正自己和高拱了。馮保想起高洪拱對自己輕蔑的眼光和與自己的幾次爭辯。分明是他想要整死自己。於是暗自揣度覺得應該是高洪,回去就繼續審問。
次日,馮保對刺客說:“我已知是高拱派你來的了。隻要你招出高洪拱是主謀,我便不殺你,還保你做官。”刺客忙點頭承認,畫押寫供。
神宗見利客招供,心中生氣,但念高洪是前朝老臣,於是暗示他告老隱退了。緊接著張居正又讓製客翻供。神宗聽說刺客翻供,親自審問。刺客說原先的供詞是一太監審問時教給自己說的。他指一下站在神宗身旁的馮保說:“就是他!”神宗嫌馮保拿刺殺皇上的案子當兒戲,竟用來作打擊政敵的圈套,心中生厭,慢慢地馮保也就被疏遠了。就這樣張居正輕鬆肅清了自己的政敵。自此也疏遠了馮保。
張居正為了對付朝廷小人,先造好了一個刺殺把柄,用離間計讓馮保把它用在了高拱身上,搞倒高拱後又通過翻供,把把柄稍加修理又安在了馮保頭上,逐步實現了驅逐小人的目的。對付對手要靠智謀,硬碰硬並不一定有好的效果,設計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就足以將對手陷於不義從,而使其不能再加害你,這才是聰明而高明的做法。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軟肋,小人當然也不例外,在對付小人的招數上,相信最行之有效的就應當是製造他的“軟肋”了。
王家烈曾任二十五軍軍長兼貴州省的主席。名義上他服從於蔣介石,但是實際上,王家烈獨霸貴州大權,抵製蔣介石勢力滲入。
為了控製貴州大權,蔣介石曾采用一些辦法,把王家烈調出貴州,使他失去依托。但王家烈也並不是一個無能之輩,這件事也並不是那麼水到渠成。於是,蔣介石便想出了一個調虎離山的詭計。
1935年5月的一天,蔣介石在武漢讓張學良協助他實施這一計謀。蔣介石乘專機飛往貴陽,張學良也駕著他的專機隨同而去。到貴陽後,蔣介石稱與張學良是到貴陽來玩的。第二天,蔣介石要返回武漢,王家烈等貴州軍政大員到機場送行。
當蔣介石的專機返回後,張學良對王家烈說:“老王,你沒有坐過我親自開的飛機,你上來,我讓你在高空看看貴陽的美景,然後再把你送下來。”
這時,王家烈並沒有任何防備,於是就上了飛機。飛機騰空而起,一直向北飛去。玉家烈才知道上當了,但已經無可奈何。王家烈被騙到武漢以後,又被送往南京。無奈接受了蔣介石授予的虛銜。就此留在南京。隨後蔣介石任命自己的親信為貴州省主席,全麵瓦解了王家烈在貴州的實力,於是貴州自然成了蔣介石的天下。
蔣介石正是巧妙地利用調虎離山之際為自己的對手製造了一個把柄,抓住了這個製造的把柄,蔣介石也就自然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了。
要破解小人的圈套,就先去做一些“熱身運動”。製造小人的弱點、抓到小人的把柄,這樣才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雖然小人不一定會為我所用,但起碼他的“小人”“陰謀”不會得逞,這樣的效力巨大無比。想想刺蝟沒刺了,還有什麼傷害力可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