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二女兒之前,趙梅還生過一個女兒。那個女兒一生下來就特別的漂亮,長大後絕對的是個漂亮的女孩。可是孩子還沒有一周就夭折了。這件事趙梅一談起來就後悔,可過去的事終將會過去,日子還得往前走。當時孩子正發燒,趙梅叫村裏的大夫打了一針,打了兩個小時之後,孩子燒還是不見退。她又帶著孩子去鎮上的大夫那,也沒說明情況,告訴大夫剛才打過一針了。那大夫是出了名的下藥量大,又給孩子打了一大針,一下子孩子挺不過去了,就這樣走了。
趙梅和虎壯心疼的都了不得,哎,還得該幹什麼幹什麼,生活不會停止的。
紫瓊長得就不如那個女兒了,
“走了個俊的,來了個醜的”趙梅的嫂子開玩笑的說。
“哎”趙梅歎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何家的三兒子該登上舞台了,他可不是一般的人,這是未來整個一大家子的王子,說什麼是什麼,東頭的老婆兒依附的就是這個兒子。遠在山東的老大回家也是投奔他,後來五樂有了點能耐,我們以後再說,三川也哄住了五樂。家裏唯一的女兒大朵聽她娘的話,她娘怕三川,大朵也跟著聽她三哥的話,三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四祥還算行,娶到了鄰村的一個媳婦。這時三川火可大了,他都二十八了,還沒有個媳婦,天天嚷他娘,
“你給我二哥找媳婦,老四也有媳婦了,你不給我找媳婦”三川就嚷。
三川很早就嚷要媳婦,在這之前,也給他找過媳婦。不過三川長得一臉凶樣,叫人看見就害怕,沒人和他應。東頭老婆兒一直安撫這個兒,
“咱慢慢來,慢慢找,別著急”。
東頭老婆兒也一直為三川扒拉著媳婦,三川看在眼裏。不然,三川連讓她吃飯都吃不心靜。
終於,東頭老婆兒在四川給三川領來了一個媳婦,這媳婦愛說愛笑,來了不長時間,口音就改過來了。
有一天三川把自己家的羊拴到了一個地方就離開了,這個地方離老張家玉米地不遠。誰知道那羊沒被拴緊,一會兒就開了,跑到老張家玉米苗地裏麵,把老張家地裏的玉米苗吃了不少。正好老張家二兒媳婦經過那,那塊地分給了張老二家。張二兒媳婦趕忙把羊先拉走,然後找了個棍子,對著羊連打帶罵,
“誰家的色子羊,把你姑奶奶家的棒子全都給吃了,我打死你”。
張二兒媳婦打得羊亂跑,被三川看到了,三川趕忙跑了過去。
“你幹嘛,小死娘們,幹嘛打喃家羊”三川忙問。
“原來是你家的羊呀,你家羊跟人一樣呀,沒教養,上人家地裏去吃棒子”張家兒媳婦說。
“不就吃你幾顆棒子嗎,就這麼打羊呀,你找揍呀”三川說。
“我就找揍,我就找揍,你娘的你打打我試試”張家二兒媳婦拿棍子指著三川說。
張家二兒媳婦剛嫁到這一年,聲音又高又尖,是個不怕事的媳婦,她看到三川一句好話都沒有,就和三川嚷到底了。
三川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棍子,
“試試就試試”三川拿著棍子朝張家二兒媳婦的頭上來了幾下。
張家二兒媳婦挨了打,就和他撕扯起來。三川不知道這個兒媳婦有孕在身,就打了她幾下。這個媳婦挨了打,氣的跑到家裏去叫人去了。老張家有兩老哥倆,老大五個兒子,老二四個,這個媳婦是老二家的二兒媳婦。這個媳婦剛到家,肚子就疼起來了,馬上被送到醫院,不幸的是,孩子掉了。這可氣壞了張老二,張家平時特別鬆散,沒什麼交往,但遇到事情馬上抱起團來,有事哥幾個一起上。他家九個兒子,有七個在家裏,哥七個馬上跑到了東頭老婆兒那去了,正好三川在那和他爸他娘商量這事怎麼辦。老張家哥幾個見到三川就打。張家二兒媳婦的娘知道這事,也從自己村裏跑了過來。這可是個豪風人,氣的她了不得。她脫下自己做的硬鞋底子鞋,一手拿著鞋一頭,啪就往三川的爸爸臉上一鞋底子。三川的爸爸鼻子立馬流出血來,一會兒就滿臉花了。
再看三川的媳婦,正在家做飯,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突然六七個媳婦衝進了屋子,把三川的媳婦摁倒了就打,打得在地上動都動不了了。原來這是張家的幾個媳婦,男的打男的,女的打女的,老的打老的,分工還挺明確。
村子裏出了這事,引來了很多人看。趙梅抱著紫瓊也一開始不知道是什麼事,也去看了。
老張家哥幾個打夠了,也就走了。三川年輕,拳頭巴掌挨幾下沒事。東頭老婆兒急忙給丈夫止血。趙梅抱著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走進了她婆婆的屋子,
“怎麼了,這是為什麼呀”趙梅問她婆婆。
東頭老婆兒連看也不看趙梅,
“行了,快家走吧,別在這看笑聲了”東頭老婆兒對趙梅說。
趙梅一見東頭老婆兒不說,就抱著孩子回家了。趙梅家的鄰居齊力家知道事情經過,來找趙梅玩說的。
傍晚虎壯幹活回家了,趙梅和虎壯一說這事,虎壯立馬火冒三丈,
“什麼,和張家打!”虎壯大聲說。
趙梅一看虎壯這樣,馬上說他,
“打你個王八羔呀,張家這麼多人,怎麼打呀。再說了,這事三川自己二二呼呼,不知天高地厚惹下的。四祥守著他家都不敢管,都沒人拿你當哥,你管他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