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時修煉兩種心法呢?可不可以?”蕭楊迫切的追問。
福伯一聽愣了半晌,才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蕭楊說:“當然不可以,修煉一種心法尚且無法達到巔峰,何況分心他顧呢。”
蕭楊心裏有些失望,不過,別人沒有試過的,就一定不行嗎?總有第一個嚐試著成功的人。
蕭楊麵對著近在咫尺的藏經閣,眼裏透露出向往的神采,對福伯說:“福伯,我真的很想進去看看。”蕭楊一邊說一邊斜著腦袋打量著福伯,說:“我把你打暈過去,再偷偷溜進去,你說行不行?”
福伯聽完前半句,臉上有些唏噓,聽到後半句,老臉一黑,還沒來得及反應,蕭楊又補了一句:“可惜你年紀太大了,打一下,暈了沒事,要是那啥了,唉,算了。”
福伯聽得滿臉皺紋直跳,旋即突然又開心起來,笑眯眯的說:“蕭兒,短的是人生,長的是苦難,你還小,眼前的這些艱難困苦,等以後回頭再看,不過都是雲煙過眼,不值一提。”
蕭楊把掃帚往地上一扔,自嘲的笑道:“不通武技的武師,被人欺負到這份上了,還是過眼雲煙?唉。”
兩人正說著,一貫穩重仁厚的蕭仁從院外有點鬼祟的溜了進來,順手還閉上了院門,這才開口說:“福伯,我來找六弟有點事。”
福伯知趣的回了自己小屋,蕭楊有些意外的問道:“大哥,你找我有事?”
蕭仁先是仔細的觀察了一遍蕭楊的神情,才放心的說:“我怕你心裏難受,過來看看你。”
蕭楊不願想起早上的那一幕,隻淡淡說:“能有什麼,不過是些妄人妄語罷了,我不會庸人自擾的。”
蕭仁歎道:“這些個兄弟都太輕浮了,六弟,借閱武技的事,你不要太心急,我或許能有些辦法。”
蕭楊有點急迫的問道:“大哥,你有什麼辦法?”
蕭仁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拉著蕭楊隱在院裏拐角處,從懷裏掏出幾頁薄紙來,塞進蕭楊手裏,湊近耳邊說:“看完之後就燒掉,不要叫旁人知道。”
蕭楊瞟了一眼,看見了烈火槍法幾個字,難道是武技?
蕭楊心裏一驚,族裏是禁止抄錄武技秘笈副本的,被發現了那可是要嚴懲的,而且這是本火係武技,蕭仁修煉的玄武心法,怎麼會抄錄到這本武技?
蕭仁知道蕭楊心裏的疑問,壓低聲音說:“六弟,族裏禁止抄錄副本,可還是有人偷偷抄錄一些的,我回去私下裏查了一遍,發現了這本適合你修煉的四階火係武技,就想辦法弄了出來,你放心,沒人知道的,看完燒掉就行了。”
蕭仁回頭四處張望了一眼,說:“六弟,我先走了,你趕快看完燒掉,千萬記住。”
蕭楊還沒來得及說聲謝謝,蕭仁已經推門走遠了,蕭楊呆立在院子裏,心裏一陣溫暖,這是除了父母以外,第一次有人這樣盡心盡力的幫助自己,甚至不怕受到牽連,滴水之恩,尚且湧泉相報,何況這般深重的恩惠呢。
別人以兄弟待自己,那麼,自己也一定會兩肋插刀還報兄弟的。
蕭楊迅速的回到自己房間,攤開薄薄的幾頁秘笈,強行記憶下來後,點起油燈將秘笈付諸一炬。
再回到院子裏時,福伯又在打掃院落了,一臉的平靜,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蕭楊忍不住跑去問福伯:“福伯,你知道哪裏能找到一杆鐵槍?”
福伯想了想說:“去演武廳裏隨便找一杆來就是了,那些刀槍劍戟的扔在那都沒人瞧,哎,你要鐵槍做什麼?”
蕭楊神秘的一笑,說:“我好歹也是武師了,總要找件武器吧,以後修煉武技總不成就一直赤手空拳的吧。”
福伯說:“你自己去演武廳裏找就是了,沒人管你的,不過都是些破銅爛鐵,沒好東西。”
蕭楊問道:“演武廳裏的兵器都不用,那族裏別的弟子用的兵器全是哪來的?”
福伯說:“這你就不知道了,我說給你聽聽,最低級的兵器就是演武廳裏堆著的那些破鐵爛鋼了;如果在鋼鐵中加入一星半點的玄鐵,那又是不同的等級了,玄鐵摻的越多,質地越好,族裏孩子大半是用的普通玄鐵兵器,你幾位堂哥用的卻是上好的玄鐵兵器,;再往上,你幾個伯伯用的,卻是摻了隕鐵的兵器,那可了不得了,一把短劍,也得萬把兩銀子的。”
蕭楊一聽,知道自己也隻能用用最下等的破鐵了,估計一杆玄鐵槍就能讓父親砸鍋賣鐵湊錢了,更別談什麼隕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