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人已經被淘汰,難道我們也要等著被拆?
於星期二這天,成績已經公布年級,校訊通也及時地將新出爐的成績傳達到了父母的手裏。
下午回宿舍打電話給媽媽:“喂,媽媽,校訊通收到成績了嗎?”
“收到了收到了。”對麵是傳來媽媽溫柔的回應。
“我真想不到英語那麼差啊!三十分會是多大的差距!幸好我語文還算正常,班級第二年級十一,不然這次還更慘……”我叨叨叨地跟媽媽說了一大通,也不管她是否聽得懂,隻聽得她依舊如曾經那般對我說:“知道這次差了,下次就要努力了,爭取下次考好!”我說好,信心滿滿。
與父母的通話日漸稀少,不過是幾句問候,偶爾的噓寒問暖,之後便沒了言語,隻道了聲拜拜。漸漸的,長輩與晚輩之間的代溝會日漸加深,我會聽得父母講到一些我不曾領略也無法今時參透的言語和經驗之談,也會在開心地講學校的事時,發現父母並沒有任何反應,我便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玩的事了。學校的事不便一一細說,朋友之間沒什麼好說,溝通時的話題便也少了許多。我覺得父母對我學校發生的什麼事不感興趣,比如以前的足球隊怎麼樣了,哪個班級又被級組長訓了,我們又怎樣被級組長訓了……此類種種我想說的,最後也隻能啞言。想想他們不是我的同學,說起這些來也不那麼清楚,隻是可以告訴他們的是,最近學習有沒有壓力,會不會累,學得怎麼樣,考得好不好,有沒有吃好住好照顧好自己……父母在外掙錢,在乎的還是兒女本身。
我前幾日回家便有跟他們談及級組長訓斥我們的事,說是在星期六那天上午,考完了月考的學生,隻等著回家放鬆而後再回來麵對好與不好的成績。
當時的紀律並不好,嘻嘻哈哈的班級,看男生們一群擠在教室門口,我尋思著他們這是要去幹嘛,他們其中有一個人說:“我們要去上大號,來,走!”然而這樣的局麵,誰信啊!
上大號也不用一群人吧!我想著。
後來他們猶豫不定地,一起又擠回教室還不住地嚷嚷著,弄得我隻是一頭霧水。
當他們再次壯了壯膽,我看著他們,他們陸續二三個嚐試著離開教室,哄鬧的班級裏幾乎滿是看著他們離開的目光。
一個不巧地,剛出了教室沒幾步,板著一張凶神惡煞的臉的級組長自五樓的樓梯走了下來,兩手背在身後,視線隨意掃過來,一眼就看到了正欲到達樓梯口的幾人。他們慌忙逃竄,身後級組長的腳步也漸漸逼近。看他們這麼不巧地被級組長逮住,幾秒內,教室裏猛然爆發出一陣哄笑,其中我的笑聲當屬不小。
男生們回到自己的座位,教室內的聲音漸漸停息,而後等著我們的必定是場不小的風波。
當級組長的身影停在了我們教室的門口,整個班級其實已然寂靜無聲。我故裝淡定地翻著一本英語高考必備單詞,內心早已小鹿亂撞個不停,心想,慘了慘了,這下鐵定是惹級組長發火了。
都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寧靜的四周不帶一點聲響,等待著級組長的訓斥。我們像做錯事的小孩,低下頭一言不發聽他說。
他首先氣憤地說了一句:“上課時間了你們知道嗎?還出教室外麵啊?!”麵對他的問話其實是沒有回答的,我們默不作聲,隻等他講完。
“你們出去看看!有哪個平行班是這樣的?”
“有哪個平行班跟你們剛才那樣?”
“還說是實驗班!我要的話我隨時可以把這個班給拆了!”
他說完我們幾句,我們又什麼話都不說,當然我們也都不敢說,被罵得安靜了,他也就自顧自地離開了。
而後班裏的氣氛漸漸由壓抑轉為較活躍,說話的又開始繼續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