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家找幸福(2)(3 / 3)

名家思語:愛一個人就是明知不可卻不斷重複致命的錯誤:傾訴你的情感與思念,傾訴你對他的珍惜與依戀,並且自欺欺人地相信他沒有一般男性的淺薄與無聊。(斯妤《愛情神話》)

誰是我的牧者

Tme life is found in a quie!,sea’with light breezes。Tnle selfcanbe found im simple living。風恬浪靜中,見人生之真境;味淡聲希處,識心體之本然。

冰心曾在散文中描寫過這樣的一幅畫:

一片危峭的石壁,滿附著蓬蓬的枯草。壁上攀援著一個牧人,背著臉,右手拿著竿子,左手卻伸下去摩撫岩下的一隻小羊,他的指尖剛及到小羊的頭上。天空裏卻盤旋著幾隻饑鷹。畫上的天色,也和那天一樣,陰沉、黯淡。

看!牧人的衣袖上,掛著荊棘,他是攀崖逾嶺地去尋找他的小羊,可憐的小羊!它迷了路,地下是歧途百出,天上有饑鷹緊追著——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牧人來了!並不責備它,卻仍舊愛護它。它又悲痛,又慚悔,又喜歡,隻溫柔羞怯的,仰著頭,挨著牧人手邊站著,動也不動。

讀到這段文字的時候,是在隆隆的雷雨中。孩子和老人已睡了。涼爽的夏夜,我坐在電腦前,想著兩天沒給他電話,想等他打電話來。一直撐著。讀著冰心清澈美麗的文字。小聲地讀著,忘了電話的事。

猛然想將它摘錄下來。來表達我內心裏一種強烈的渴望。

我想做那隻小羊。我想有一個“牧人”,能在我迷失的日子裏,能不知艱辛地找尋我、護衛著我。

中午,午睡時,做夢。夢中,我赤著腳,滿腳的泥濘,他牽著我的手,跟他去他家。走到馬路邊等車。我突然想我該去洗洗腳。沒跟他說。我離開了他,找到一小井邊,我將我的背包放在井邊圍牆內的小石凳上。

很高興地洗著腳上的泥,可以換上包裏的套鞋。這樣幹幹淨淨地上他家多好。不想等我洗幹淨,拿包時,一個高個人將我的包背上就跑,可能是昨晚看了《霧都孤兒》的緣故,我想糟了,遇上劫賊了。大喊。絕望。他追上了他,搶回包。我見我的手機和相機都在。笑了。他沒說話,依然牽著我的手到路邊等車。車到了,上了車,要是泥濘的腳,我想我會挨售票員罵,那麼幹淨的車,我不知道我怎麼會赤著腳。夢中的他溫柔似水,讓我溫存,讓我柔弱,讓我有想哭的衝動。家是在山坡上的一棟草屋,挺幹淨,床設在地上,軟草上鋪著一張紋路細膩、美麗極了的蘆葦席,我從未見過的。他攬著我,我貼在他胸前,他用眼神跟我講話。我醒了,四處找他,找不著。

一下午,老是沉浸在夢裏。我想我不能老跟他打電話。這兩月來每天都是我跟他打電話。得讓他給我電話,於是讀起我從三聯書店買的《女性生命潮汐——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女性散文研究》的書來,書中談到了冰心,於是在網上搜索冰心散文,讀到了前麵的那段文字。想寫下來今天的心思。

正寫著,他電話來了,我笑了。沒告訴他我做的夢,而是給他念了孩子今天寫的日記:

今天我上中班了2006—06—29星期四陰天今天我上中班了!很高興。中班在二樓,是大班的小朋友幫我們搬的被子。上樓走紅腳印,下樓走綠腳印。賴老師說上下樓不要跑,不要推別的小朋友,會滾下來。

上了寶盒課,我上的是“栗子二”。

早晨我不想上幼兒園,奶奶躲起來了。我哭了,賴老師牽我的手,還幫我擦眼淚。我就不哭了。

我今天看到中班好漂亮。我喜歡中班教室。我喜歡上中班。

在小一班睡的午覺,在中班吃飯。吃的是饅頭、冬瓜還有肉、還有豆腐白菜湯。好吃。

奶奶接我。坐318回來的,回來就吃蛋白質粉和銀耳蓮子粥、還有桂圓、蘋果李。

我再告訴他,孩子做了一頁加法,一頁減法,他問,真能理解啊,很驚訝的樣子。我說他還能比較數的大小,並能比出右邊比左邊多幾呢?

還告訴了他,我怎麼哄孩子刷牙睡覺的:

“剛打開電腦,寫了幾行字,就聽到有人叫‘觀觀’。

‘哎,誰呀?’

‘我是小牙刷,觀觀今天早晨沒刷牙呢?觀觀呢?’

‘哦,觀觀早晨可能忘記了,他剛上幼兒園去了,他晚上回來會刷的。/小牙刷!’

觀觀忙收回在畫連線題的筆,將書快速一合,對我說:

‘媽媽,那我們去刷牙吧,你也一起刷啊。’

刷完,讓我抱,隔著衣服用嘴來親我的乳房,還想要吃奶呢,忙羞了他幾下,親親我,睡了。”

乳房引起他想說曖昧話,製止了他。他說,還有十天就回來了。

他還問我,這兩天做什麼了,讓我別太累,問我明天幹什麼。我說要去經濟社簽我一本書的合同。我讓他也別太累,考得上考不上都沒什麼,隻要別累著就行,早睡。嗯,十一點睡。掛了電話。這一天的這篇心思就這樣結了尾。零零碎碎的。居然自己還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