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安打斷他:“柳大夫,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柳太卿停了一會說:“我想說,杜非驀已經過世了,當時我也在病房,用電筒照入瞳孔,已經沒有了反射現象,心髒、肺也停止了工作,這就是事實。”
溫言安並不說話,隻安靜的開著車,是啊!柳太卿沒有說錯,那是事實,就算是能說出同樣話的兩個人,卻也永遠隻是兩個人而已,自己不需要留心、不需要害怕、忌諱他,柳太卿和非驀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樣想著想著,溫言安的心開始沉澱下去,腦袋也像接上氧似的重新思考。
她問道:“柳大夫,或許你不會透露這些行為的目的,我也知道這樣的詢問沒有結果,所以並不打算再問愚蠢的問題。可是,我還是想知道,你喜歡我、想和我結婚的話是認真的嗎?”
“是認真的。”
“你這樣聰明一個人,為什麼說這種傻話、幹這種傻事?”
柳太卿嘟著嘴:“小聰明不如傻堅持,偶爾幹件傻事也不錯。”
“柳大夫,趁我好好跟你說的時候,也好好回答我吧!”溫言安覺得和柳太卿說話特別累,他總是不按常理出牌、東拉西扯一堆,盡挑些不知所謂的話題,單單不能正經說話。
“我真是有認真答呀!”柳太卿覺得自己很無辜,解釋道:“我再給你具體說明一下,阿姆斯特丹大學的心理學家肖沙威教授曾經在《心理科學》雜誌上發表過一篇文章,裏麵有一句話我印象特別深,大概內容是說”如果一個人想讓另一個說真話,就是讓他馬上做出決定“我剛才回答你的所有問題,全部是脫口而出、不假思索,由此可得出結論,那就是……我真的有好好回話,所說的也全是真心話。”
溫言安覺得柳太卿很有“說服”別人的天賦,他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找到“科學”這兩個字、也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找到“耍混”這兩個字,無條件的讓你向他投降,她無奈的回道:“以後,每當你說……要給你足夠時間”具體說明一下“的時候,我一定會阻止,真是歪理一大堆。”
“哪是歪理?我是知識淵博,這些都是研究成果。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不能不相信”科學“是,我會試著相信科學的,就像我正試著相信法製一樣。”
“怎麼,除了對我不滿,還對法製不滿嗎?追根結底,你還是對杜非成的最終結果定性不滿意吧!”
“別跟我談這種私人話題。”溫言安在機場找了位置停好車,看著他道:“柳大夫,快下車吧!你不是特想來送非庶嗎?”
柳太卿也不見外,叉著褲袋站到溫言安身邊:“你最好快點改口叫我”太卿“不然我一會就衝著杜非庶叫”大哥“你敢!”
“要不,你試試。”柳太卿裝起可愛樣。
溫言安可真心不覺得他可愛,這種年紀裝這種表情真是欠揍。
候機大廳的長廊,杜非然正在囑咐著杜非庶事情,同去的還有杜非則夫妻,溫言安眼尖的看見他們,並不走近,隻停在轉角處遠遠的望著。